第十四章
半个小时之后,二人披着黑色的长袍又消失在森林的黑影之中,并没有使用什么工具,就这样朝着蜥人们的巢穴而去,不过自然的并没有走那条蜥人们所走的大路,而是根据李斯特的建义,先进入与此处比邻着的丘陵中,然后从高处找寻机会,从上而下的进入那个巢穴的边缘或之类的地方。
乱石与杂草和各种树木构成了这个地方的主旋律,从外围看过去,蜥人们的定居占并不热闹,反而给人以冷清的感觉,两人直接攀上丘陵的顶部,却发觉那里安静的好似一座坟场,除了沉闷的雨水声,仿佛是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里去。
见到这种诡异的情况,李斯特手中已经扣住了短驽,而博塔则亮出了手中的一面圆形小盾和一把短剑。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往边缘地区,那里应该多少会有些守卫,只要用些简单的技术审问一下他们,情况应该很容易就会浮现出来。
血腥味扑鼻而来,无论明哨,还是暗哨都已经被拔出,这其中绝对多数的都是此地的蜥人,有少部份则是身着冒险者衣装的人类,李斯特随手从旁边的尸体上找出了几跟驽箭,皱眉道:“***?这些蜥人是被***杀死的,这种东西本来在平民冒险者之间是不允许使用的,就算是军队才可能少量配置这些东西,难道是除了你们的第三方势力?”李斯特迅速的判断着,看着不远处的博塔。
博塔忽然窒了一窒,望着不远处道:“你看”
李斯特一看之下,顿时吃了一惊,原来在不远处正有一个人在奋力的像这边奔跑着,他身上穿着厚厚的重甲,坐下骑着的角马看上去已经疲惫不堪,同样,如果不是因为这身看似铁乌龟的装备,他早被后面的几个蜥人弓手给洞穿了。
看着这个策马狂奔的骑士,博塔立马做出了判断,快去救他,事实上他们对这个素为平生的人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但是目前人手实在匮乏,而且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或许只有这个骑士能提供一些情报,说不定关健的时候还能多出一个炮灰,最重要的是,这个骑士如果死在这里,对他们二人也没有任何好处,而救了他的也并不须要自己多大的风险。
博塔随手举起了身边的一根长木,骑士立即见到一根圆木瞄准着自己,他的心头立刻明白了什么。
“砰”一一声巨响,空气中掠过一根短木要,这短木的距离离骑士的身体是那么的近,以至他感觉那是朝他砸过来的,然后骑士一个翻身错过那圆木的重击,而在他身后的那群蜥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的只看到一个骑士莫名的身体一个下翻,然后就有一个圆木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啊”的一声巨吼,走在最前方的蜥人的身体被圆木撞击的爆炸开来,鲜血的味道立刻充斥在空气里,而身后的几个蜥人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而更后面的几个蜥人的脸上和身上都被不同的溅上了血迹。
那个骑士策马转身,在马上对着二个行了一个骑士的礼节,从那个重盔里面嗡声嗡气的声音“感谢你们”,然后就回转马身,杀回那群蜥人中去。
但这个时候,地面又传来微微的震动中,那个骑士微微的停了一下,就继续发动的冲锋,只见两个长的獠牙熊脸的家伙用挥着不知从何处拿出来的木棒用着那与本身体积完全不相称的速度向他们直接冲撞过来!是熊地精,这种生物虽然被称之为地精,但是因为本身和熊一样强壮,而且更加的嗜血暴躁,比起地精来要麻烦数倍
此时李斯特已经还未加入蜥人的战斗圈子,其中一个熊地精已经朝他冲了过来,但是他深吸一口气,不退反进,一样开始冲刺,看样子似乎要与对方来个大对撞,在两人还有数米距离的时候,猛身跳起手中扯出一条带有彩虹帮的长线,左右交叉,在那头熊地精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双足不偏不斜的踩到了熊地精的背上。
这一下实际上是包含了两种冲力,熊地精怪叫一声,硕大的身体在在地上失去平衡,直接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撞上了对面的石头上,顿时碎石飞杨。
在许久之前,李斯特早就已经听说过这熊地精冲撞,从而在酒馆中早就讨论过他们这招的弱点,除了那肥硕的身体,其它地方都是很容易就可以被攻击的目标,在强壮的熊地精也是个地精,无论身体如何强壮,他还是一名地精,而这名熊地精的体重至少也是他身体的几倍,这一下撞击足够让他的脖子折断,就算是他的脂肪能够起到足够的缓冲作用,但是脖子上的那个血印已经开始流出阵阵鲜红。
这时博塔徒手扔出之前收集的***的办法,一箭便在极短的距离里射入了另一名熊地精的眼中,虽然并不是很深,但是受到了这种程度的攻击反而让他的凶性更加的发挥出来,跟本不管不顾的就拼命着挥动着手中的木棒,不但没有对敌人造成伤害,还把周围的蜥人给甩飞了出去。而后博塔干笑两身,趁乱把剑插入了这头熊地精的后心,饶是这家伙皮厚肉粗也抵挡不住这样的伤害,踉跄向前走了几步,腥红的眼光退了下去,终于轰然倒地。
那个骑士些时已经骑在马上,他专注的收割着那些落单的蜥人,将长枪架在左手上,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发出一击,必然有一名蜥人惨叫倒地,所中之处不是后心,就是脑袋,尽是要害之处。
这时又在里面涌出了数名蜥人,他们早就注意到了三人的威胁,给纷纷向这里射出了手中的弓箭,那个骑士到是毫不在意的挥动了自己的长枪,很轻松的就把这些箭给档了下来,李斯特凭着自己敏捷的身手,到也不在意,轻意的闪到射程之外,但是对于博塔则是巨大的威胁,不过他也是精验老道之人,左右手都抓着尸体完美的掩护了自己。
博塔虽然面不动容,依旧站斗在第一线,不过骑士的压力大增,手中长枪来回番飞,将博塔护得严实非常,而博塔站在蜥人群中,不时斩出一股股鲜血,隐红可见挥刀的速度已经不是很平稳。
这时候局势淅淅被他们这群外来的不速之客给控制中,空气里已经开始流淌着厚重的血腥味,在这个蜥人巢穴的入口,已经杀成了一片血肉战场,蜥人们也以色列生惧意,终于有一个蜥人承受不住,扭头就跑,三人各追一个,把这群所鸟兽散的蜥人能留的都留了下来。
三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笑容,那个骑士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一普通的国字脸,只是在这张脸上写满了沧桑,一个光秃秃的脑袋给人一种很是上了年纪的感觉。
他对二人行了一个骑士的礼节,道:“我是海姆教会的骑士。这次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忙,如果可以话,我想邀请二位帮忙,这次任务中还有几位兄弟,我希望能把他们找回去。”
博塔微笑道:“我们二人本来就是为了调查这里的事而来,我的名字是博塔,这位是李斯特。”说着,友好的伸出手去和那个骑士交换了二人的教会圣徽,算是互相认识了。
“奎特”那个骑士自我介绍着
鲜红的血,从三人的面前流过,然后,慢慢的干枯,血腥的气息,不断的在这间石制的洞窟中蔓延着,虽然刺鼻,但是,在如今这种压抑的气氛下,谁都不会在意这些。
三人的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在不断的压迫着他们的心脏,阻碍着它的跳动,这种压抑的感觉让呼吸得有些困难了。
死亡,无论是对于冒险者还是这些教会的武士和骑士都是如同附骨之蛆一样,都可能会在自己身上出现,这只在这地上看到的数具人类的尸体之后,这种感觉越发的沉重起来,如果就这样死亡,是否还会有人记得自己,还是会变成那些生物的口中的食物呢?
很明显这几个人都是在战斗中被杀死的,肢体被切碎的飞的到处都是,盔甲上,墙壁还有敌人的身上都是攻击的迹象。
同样的,这三个人现在的脸色更是沉的仿佛能挤出水来,可以灭掉一个冒险者小队的蜥人是否还有更多的蜥人战士的存在,还是已经被打残,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卡洛斯,卡洛斯,”骑士突然几步跑上前去,抱起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大吼起来,那个人穿着一件土黄色的长袍,褐色的长发被血迹染着了棕色,披在脸上完全看不出本身的样子,只能从他身边的一把弓上判断他或许是一弓箭手一类的职业者。
在奎特的大声吼叫与摇晃下,那名弓手睁开了虚弱无力的眼睛,“奎,奎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撑着点,别动,我释放治疗术”
“不,别,别浪费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要浪费宝贵的神术了,接下来,仔细听我说!在我们之中也叛徒!”
“叛徒,是谁,让我去宰了他”
卡洛斯苦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只不过蜥人们这次相当的有组织,似乎知道我们的行进路线,在这次的先潜小队中,我们被从一路伏击,最后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另一个冒险者小队的话,我们早就已经死在森林之中,小心卡玛小队的幸存者和你们小队的人,也许那个潜伏者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