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周血红的天空,姜荡坐在条前面雕刻‘渡’字的漆黑色木船上,开在如镜面一般的湖面上,不带起一丝波浪。
“小娃子,你这是何必呢。”
身穿带斗笠所依弯着身躯拨动木浆的老人,回头一笑,道:“让我猜猜,这是我九九次渡你?哎,你还真是个有毅力的小娃子。”
姜荡苦笑着没有回答老人,说实话他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乘坐这个老人的船了,但是他有又什么办法呢?
他不过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修仙者,为了追寻那凤毛麟角的大帝境界,一生又一生,一世又一世。
遥望着前面模糊的桥头,那边的尽头,迎接他的将是第一百次轮回,这次究竟是希望还是绝望,姜荡已经不敢在继续想下去了,说实话他真的累了。
姜荡面容坚毅看着老人,道:“九九次,不差这一次了。你让我现在放弃,我是不可能放弃的,麻烦渡伯继续吧。”
眼神直视前方,停在静止湖面上的小船,缓缓向前驶去。
渡伯目视前方,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只不过是个古老的神话,一个谎言者欺骗世人的谎言。”
“呵呵......大帝境界真的存在吗?我看未必吧。”渡伯像是视若无人,自言自语道。
姜荡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渡伯的话。
其实不要说渡伯,就连他自己往往都在想大帝境界真的存在吗?
在这静止的湖面上缓慢前行,很快便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石桥下,渡伯吹了个口哨,嘻嘻笑道:“老婆子!再看一眼这小子吧,不然你就看不到了。”
此时,站在石桥之上,身材丰盈头发却雪白的的女人,听到这道声音,顺着声音低头看去。
“乱叫什么,你在敢打扰我工作,小心我给你下药让你变成一个白痴!”女人一瞪眼,恶狠狠的说道。
“小姜你又要出发了吗?喝一碗?”
“嗯,这次是极致轮回,我无论如何也要去的。至于喝一碗......还是算了,孟婆您还是留个渡伯吧。”姜荡拼命的摇头,他可不敢喝孟婆给的汤,这要是喝了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两说呢。
再说,自己这次又不是去投胎,不过是借人还魂罢了。
没错,站在桥头之上这个体态丰盈的女人,正是华夏古代神话中那个整天有事没事,‘老弟喝一碗不?’那个鬼孟婆就是她。
孟婆一脸伤心欲绝,道:“老娘熬煮的汤,真这么难喝吗?!”
渡伯无语。
姜荡翻了翻白眼,这是难喝不难喝的事吗?
与孟婆高了别,二人继续向着前面是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很快便来到了河水的尽头。冥河的尽头姜荡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还是被这美丽的场景给吸引住了。
只见,河的尽头生长的姹紫嫣红的彼岸花,在彼岸花的正中央有一道椭圆形状的乳白色幕帐,在这里仿佛就能嗅到外面泥土的芬芳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渡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姜荡,叹气一声,道:“多了我也不说了,这个手镯你拿着,自己多保重吧。”
姜荡下来,看着手上的青色手镯,手镯上雕刻着飞禽走兽,有花草树木,雕工也是栩栩如生,就像是一个微雕的世界。
“多谢渡伯,我们有缘再见!”
姜荡瞧着离去的船只,微微弯着身子一抱拳,跨步就通过了屏障,消失在了这偌大的冥河之中。
......
无名村。
此时的无名村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比武,作为无名村村长的段逍遥站在舞台上,俯视台下一群十七八岁的小屁孩一眼,轻咳了咳嗓子,道:“娃子们,我老了,你们的父母也老了......”
台下少年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这村长,很是无语。
“哎,你们说这次村长又要墨迹道啥时候啊?我家地里的玉米还没收,要是再不去我爹爹又要打我了!”
“呵呵,那你这顿打是跑不了了。每次村长不墨迹半个时辰,那就邪乎。”
“啊,那咋办啊?”
“嘿嘿,凉拌屁股呗,能咋办!”
台下的男男女女显然不是第一次听段逍遥讲话,交头接耳说话的,嘴巴吧唧吧唧吃着水果的,大家都在打着小差。
而此时,可怜的村长在台上说的错么星子到处乱飞,根本都不知道其他人就没有听他说话。
史上‘最惨村长’真是实至名归了!
不过与这帮人不同的是,站在不远处手里牵着缰绳,后面跟着一头花白相间牛犊子的少年,此时正一脸认真神态听着舞台上讲的津津有味。
“这个世界真的有修炼者,他们真的能开山碎石,寿命无疆?”
显然,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心动了!
他对村长口中,那种可以上天入地跳脱世间,劫富济贫拯救世界的修炼者,在他弱小的心灵上生根发芽。
“嘻嘻,荡哥哥你发呆,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在少年还在陷入修仙者世界之中无法自拔时。
一双冰凉温润如玉石般小手捂住他的眼睛,柔柔弱弱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
少年拨开小手,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女。
少女年纪与少年相差无几,她明亮的眸子一眨一眨充满着灵性,整齐洁白的牙齿,阳光般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阳温暖人心。
“我在想是哪个淘气的小丫头,连哥哥都敢调戏,看我不挠她痒痒!”少年笑了笑,伸出手就挠少女痒痒。
“咯咯,哎呀,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挠了好一会,少年这才放手,伸手摸了摸少女小脑袋瓜,笑道:“你不在家里干活,怎么跑到这里找我来?”
“姜荡、姜钰,你们怎么还在这!你快赶紧回家吧,二婶她......她晕倒了!”
这时,不远处一道面容蜡黄明显是营养不良的中年人,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喘着气一边朝着姜荡、姜钰喊道。
少年姜荡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心道。
不好,该不会是母亲的顽疾又复发了吧!
想到这姜荡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演讲不演讲的,拉着妹妹姜钰的手就往东边跑去。
小丫头姜钰脸色也是一白,颤抖着声音道:“哥,娘亲她会没事的对不对?”
姜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傻丫头,别乱想,相信娘亲。娘亲她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