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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不是废物

东方帝惊骇莫名,身子骨不停的抖颤,缓慢抬起抖动的手指,脸上满是仿佛瞬间老了许多,这不是真的只是一种感觉,脸上写满了沧桑,压低声线嘶哑的叫道:“儿,真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知不知道我找得你好苦,好苦。”

东方白冷静的看着面前叫自己儿子的人,平静的如同一弯清潭,不起一丝波澜,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的冷漠。

“儿子,这是个多么亲切的称呼,呵呵……经过了那件事后我早已把这个称呼给遗忘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东方白,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你大可利用你的权利、你的威望来对付我,我不会动,也不愿动,有什么都冲我来吧,只希望你不要牵扯其他人”东方白冰冷的答道。

东方帝颤巍巍的手指升起又放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当年的事你还不肯原谅我?要知道当年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好一个苦衷,算了,事到如今还提它作甚,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不,儿啊!你不知道当年的始作俑者早已被我杀了,而且我还剿灭了他的九族,替你娘报了血海深仇,这些都是你不知道的事”东方帝疯狂的叫道。

“呵呵,我不知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我全知道,甚至我全看见了,我还看见,还看见……”

东方白话到此处徒然打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激动的情绪难以自控,强忍着翻涌而出的热泪。

“你看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说啊!”东方帝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停的追问。

“呵呵,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还有意义吗?你杀了再多的人又能怎样,能让母亲她活过来吗?能让我姐复生吗?不,不能,唯一只有满足你永无止境的欲望,满足你的千秋大梦,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东方帝颤抖的手掌停在了空中,他眼中满是懊恼、满是悔恨,双唇不停的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站立着不动。

“打的好,打的真是好,当年你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打跑了我姐,也同样打跑了我,打的全家人跑的跑、散的散,只可怜我那仁慈的母亲,她没有跑也没想过跑,可是她又得到了些什么,她得到的是什么,是你杀了她,是你杀的——”

“——住口”东方帝暴怒的厉喝,周身荡起强劲波动,一股股犹如实质的罡风吹的周边的人东倒西歪,难以立足。

东方白立在狂风中,扬天一声长笑,道:“哈哈哈……我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东方武的真面目,让所有都明白你是——”

东方帝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东方白,摇身一晃,东方帝尊和东方白同时都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无踪迹。

“各位道友,武某有些家事需处理,就此别过,若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待此次事了定会到各位的洞府亲自请罪。”

溶洞内响起东方帝厚重沙哑的嗓音,声音充满了无语伦比的穿透力,在溶洞内久久回荡,久久不息,震得人的耳膜不停的鸣响。

……

“天命地荒,玄海黄州,圣尊神泽,万物融归,五灵石断天机测天途,仪式再开,有请下一位测试者上台,白虎大陆,云笙。”

一声断喝,久久缭绕的鸣响仿佛被喝声刺破,人们这才晃过了心神,惊出一声冷汗,大家伙顾不上擦拭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右方,溶洞最右边站着一群人,一群始终遮着脸面的黑袍人,每个人都只留出一对眼睛露在外,其它的都隐藏在厚重的黑袍之内,显得格外神秘。

黑袍人中有位一直坐着的少年突然站起身子,从黑袍中探出手随手推开挡在身前的同伴,径直向五灵石走去,被推倒在地的同伴立即怒目相向,幸好有随行的长辈出手制止,否则难免刮起一场血雨腥风。

“邪魂师的人,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好凶的少年,出手够狠、够猛,谁的面子也不给,看来这邪魂师里又要出个狠角色了。”

“我看未必邪魂师向来受圣境排挤,能允许他们进去已经是法外开恩,更何况里面的魂灵都是些善良之辈,作奸犯科之徒不是没有但毕竟只是少数,看他的作为若想契约到相等的魂灵,我看难喔!”

黑袍人中走出一少女,无畏的伸手直指众人,尖叫道:“吵什么吵,都给我闭上鸟嘴,我们的种子还没上台,上去的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垫底胚子,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待会怎么下台,还能神气多久……”

少女一腔指桑骂槐的尖叫听得很是刺耳,但没有人与她较真,人群中手无缚鸡之力的‘白丁’自是不敢接腔,而更多的魂师也懒得跟个娃娃一般见识,走向五灵台前的云笙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因为被他直接无视了。

他不仅无视了少女,甚至也无视了身边站着的圣尊,不行礼也不答话,上台直接站在了五灵石前,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直勾勾的凝望着玉石,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笙依旧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呆滞的目光紧盯着五灵石一动也不动,像是看得出了神。

“喂,傻子看够了没有,你到底还上不上了,不上赶紧下来,别占着个茅坑不拉屎”邪魂师中一少年粗俗的喝道。

“没错,跟个傻子一样,上去了连个屁都不敢放,我看你还是赶紧滚蛋,省得在这里丢人显眼”邪魂师中不乏添油加醋落井下石之辈。

……

一声声咒骂,一声声怪叫,云笙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目光停留在了五灵石上,笔直的留在了上面。

“下去吧!你到底要看到几时,我看还是赶紧下去得了,你再看也看不出花来。”

“对啊!别再耽搁时间了,赶紧下来吧!后面的人还等着呢!真是个废物。”

……

“不,我不是废物,不是”云笙眉头一紧发了疯似的大喝,双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一股狂霸的气流带着灼热的温度席卷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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