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不停肆虐,翻滚的魔气隐隐浮现一颗颗骷髅,每颗头颅张嘴发出尖锐的厉啸,鬼哭狼嚎魔影森森。
夜刑天抬手一挥,阴寒的魔气恍若接到指令,翻滚着收纳入体,尉迟旌德全然消失,只留下一枚麒麟古印,静静的漂浮。
他虚空一抓,古朴法印化作一道流光飞来,抬手翻开古印出现在掌心。
夜刑天拿起麒麟啸天印,仔细观摩了一番,嘴角滑过一丝冷笑,随即将古印收入怀中,深吸一口气,双目闭合,身后的巨大神门分崩离析,羽化成片片飞羽,随风而逝。
睁开双眼,环扫一眼四周,周围并无任何异样,脚步迈开极速奔向山洞,一步跃起跳了下去。
沿途停留在山洞内的玄蜂卫士并未离去,依旧安静的留在原地待命,他并未耽搁身似灵猿连续不断的往下急纵,眨眼的功夫来到山洞的底部。
一群玄蜂卫士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一见夜刑天落地,惶恐的跪倒在地,恭敬的抱拳行礼,道:“丞相”
夜刑天抬眼一扫,四周站满了玄蜂卫士,尉迟统领却不见了踪迹,疑惑的问道:“嗯?你们留在这干什么,弑天统领他人呢?”
“启禀丞相,弑天统领率先进去了,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音讯,这个暗道很是古怪,我等根本进不去,为此我们其中几位兄弟还因此脱离了圣狱,只能留在此地等待丞相定夺。”
领头的一位玄蜂卫士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道,反手指向身后黝黑的洞口。
夜刑天面露惊色,满腹疑云的来到洞口,还未站定怪洞中一股阴寒的风带着细碎的冰屑刮来,他抬手一挥,身前撑起一片青色魂力,冰屑被魂力凝成的墙壁挡住了,落在地面瞬间化作点点清水。
“玄冰洞?”夜刑天自言自语的道,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部肌肉扩张瞪大双眼,大声厉喝道:“你们所有人都退出去待命,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踏入山洞一步,更不许任何人接近此地,若是有人前来,杀无赦。”
跪倒在地的玄蜂卫士抬起头,互相望一眼,眼神中透着疑问,但是又不敢不听指令,疑惑不解的双手抱拳,称道:“是,谨遵丞相号令。”
所有的玄蜂卫士跳上战车,驾驭着玄蜂疾速离去,片刻内原本拥挤不堪的山洞,变的空旷了许多。
夜刑天望了一眼四周,确认周围走的空无一人的时候,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冷笑,喃喃自语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呵呵,哈哈哈……”
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癫狂,整座山洞传荡着他不知所谓的狂笑。
他收起笑容,探手入怀,掏出随身携带的文房四宝,提笔研磨随后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双指夹住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纸突然起火自燃,片刻化作一缕青烟扶摇直上。
……
这里是一片冰的世界,却看不到一丝雪的痕迹,冰的色泽看上去也不是冰清玉洁的白色,而是有些发乌的青色,好似被什么东西污染过,透着的淡淡的青玄之色。
山道上带着冰屑的寒风癫狂的吹拂,古怪的洞穴内阴森恐怖,若不是四周玄冰偶尔划过的一丝反光,这里几乎是黑暗的世界。
道路上偌大的玄冰如一块块巨石千年不化,组成妨碍前进的巨大障碍,只见一道青光划过,一块稍大的玄冰断为两截。
玉林上仙手臂一挥,覆盖在手臂上的冰屑溅落地面,迅速与地面上的玄冰融为一体,凝结成冰。
一道黑影从他身边划过,化作一道黑线疾驰向前方,前方一块巨大的玄冰墙挡住了去路,黑影并没有停下,疾冲撞向玄冰墙,“轰”一声巨响,在洞穴内激起阵阵回音,巨大的响声过后,玄冰墙的中心位置裂开一点微不可察的缝隙。
“裂!”
一声娇喝,玄冰墙突然裂开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裂痕不断的向四周延伸,“噼啪”之声作响,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冰墙坍塌,化作一块块巨大的玄冰挡在前进的道路上。
冰墙坍塌的瞬息,黑影化作一位绝色女子,气喘吁吁的盘膝坐在巨大的玄冰之上,身上的黑气缭绕升腾,细碎的冰屑从她的道袍上滑落,与座下的玄冰融为一体。
天心大神极速调理着魂力,玉林上仙向前一迈步,来到碎裂的玄冰前,手中一柄精光闪闪的匕首握在手心,向着面前的玄冰块划去,匕首划出道道青光,冰块如同随意切割的豆腐,碎了一地,但是很奇怪碎裂了一地的玄冰,立刻凝结在了一起,成为一个整体。
不过巨大的玄冰墙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玉林上仙完成这一切之后,也随意盘腿坐在地上调息,等待身后的一群人。
尉迟恭浑身散发淡淡的土黄色魂力,形成一座直径可达三米方圆的领域,抵御着玄冰洞内不断飞溅的冰屑,青龙大帝、朔畅和沐沐等人如同待在一座防护罩内,虽有惊但无险的平安度过,一路前行。
直等沐沐等人通过巨型玄冰墙,玉林上仙和天心大神也调息完毕,脚下一点疾速穿越逐步融合的玄冰墙,等众人走出百米之遥,回头观望,身后玄冰墙已经融合,成为一座整体。
沐沐等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刚进洞的时候还为此惊呼过,而现在早已认为这件事看上去很平常,习以为常了。
沐沐一行人艰难的穿梭在玄冰洞内,洞中伴着冷冽寒风出现的冰屑越来越多,直到现在如同下冰雹雨一般的击打着尉迟恭的领域,尉迟恭脸色不断的涨红,咬紧牙关不间断的输出魂力,维持着领域。
玄冰洞走到现在,前方豁然开朗,原本曲折的洞穴终于走到了尽头,前方再也看不到堵路的玄冰墙了。
沐沐等人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一双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瞪着前方,前面挡住去路的并不是一堵冰墙,而是一座庞然大物,大的好似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