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你私探吾营,是自送死期,不要走!”
举手中棍照头打来。姜子牙仗手中剑急架来迎。未及三合,姜子牙拨转四不相就走。土行孙随后趕来,祭起捆仙绳,又来拿姜子牙。他不知惧留孙驾着金光法隐在空中,只管接他的。土行孙意在拿姜子牙,早奏功回朝。真性自昧。只顾拿人,不知省视前后一路;只是祭起捆仙绳,不见落下来,也不思忖。只顾追赶姜子牙,不上一里,把绳子都用完了;随手一摸,只至没有了,方才惊骇。土行孙见势头不好,站立不赶。姜子牙勒转四不相,大呼。
“土行孙敢至此再战三合否?”
土行孙大怒,拖棍赶来。才转过城垣,只见惧留孙说到。
“土行孙那里去!”
土行孙抬头,见是师父,就往地下一钻。惧留孙用手一指。
“不要走!”
只见那一塊土比铁还硬,钻不下去。惧留孙赶上一把,抓住顶瓜皮,用捆仙绳四马攒蹄捆了,拎着他进西岐城来。众将知道擒了土行孙,齐至府前来看。道人把土行孙放在地下。
“师伯仔细,莫又走了他!”
“有吾在此,不妨。”而后看向土行孙。“你这畜生!我自破十绝阵回去,此捆仙绳我一向不曾检点,谁知被你盗出。你实说,是谁人唆使?”
“老师来破十绝阵,弟子闲耍高山,遇逢一道人跨虎而来,问弟子叫甚名字,弟子说名与他。弟子也随问他;他说是阐教门人申公豹。他看我不能了道成仙,只好受人间富贵。他教我往闻太师行营成功。弟子不肯。他荐我往三山关邓九公麾下建功。师父,弟子一时迷惑,但富贵人人所欲,贫贱人人所恶,弟子动了一个贪痴念头,故此盗了老师捆仙绳,两葫芦丹药。望老师道心无处不慈悲,饶了弟子罢!”
“道兄,似这等畜生,坏了吾教,速速斩讫报来!”
“若论无知冒犯,理当斩首。但有一说:此人子牙公后有用他处,可助西岐一臂之力。”
“道兄传他地行之术,他心毒恶,暗进城垣,行刺武王与我,赖皇天庇佑,风折旗幡,把吾惊觉,算有吉凶,着实防备,方使我君臣无虞,若是毫厘差迟,道兄也有干系。此事还多亏杨戬设法擒获,又被他狡猾走了。这样东西,留他作甚!”
姜子牙说罢,惧留孙大惊,忙下殿来大喝。
“畜生!你进城行刺武王,行刺你师叔,那时幸而无虞;若是差迟,罪系于我。”
“我实告师尊:弟子随邓九公征伐西岐,一次仗师父捆仙绳拿了武吉,二次擒了黄天化,三次将师叔拿了。邓元帅与弟子贺功,见我屡拿有名之士;被他催逼弟子,弟子不得已,仗地行之术,故有此举。怎敢在师父跟前有一句虚语!”
惧留孙低头连想,默算一回,不觉嗟叹。
“道兄为何嗟叹?”
“此子与凡尘贵族有缘,今日放过他,就让他再此为武王孝命吧!”
俱留孙说完,那姜子牙也点了点头,没在说些什么。而后,土行孙为了以表战功,大破邓九公,邓九公也因此为国捐躯。之后的几个关口,在没有得到情报的情况下,在深夜里,纷纷被那土行孙打开城门,使得姜子牙的大军长驱直入。
周凌再次来到金鸡崚的时候,申公豹也正在金鸡崚处。申公豹得知周凌再次前来,赶忙迎接道。
“将军。”申公豹有上前去。“那土行孙我以外数日之前就将其送到了邓大人帐下。”
申公豹看了看左右,发现了邓婵玉的身影,到嘴边的话,有咽了下去。
“但说无妨。”
周凌看到申公豹一直看着邓婵玉,知道是邓大人失守,但这也是事实。不过在周凌记忆中,邓九公是投了西岐。
“邓大人在前线失受,战死沙场了。”
“什么?”
“什么……”
前者周凌呼出声音,后者也是邓婵玉。不过此时的邓婵玉显得异常的坚定。而后申公豹和周凌说了事情的大概,并且还说了一下战场的局势。
自从上次邓九公失守以后,西岐人马士气高涨,一直打到了金鸡崚外,被孔宣和申公豹阻拦了下来,这才使得西岐人马再度前行。
“孔宣?”周凌看着面前的男子,“孔雀大明王,孔宣。凤凰老母的儿子,通天座下得意弟子,五色神光,刷尽世间万物。我说的可对?”
“将军大人说的严重了,我孔宣在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总兵罢了。”
周凌看着孔宣,点了点头。此子乃是一个可造之才。不低估自己的地位,不骄傲自己的实力。随后,周凌等人先行休息,一做打算。
“婵玉,你……”
夜深了,月光撒在邓婵玉的脸上,其中明显有几滴眼泪流过。
“周凌哥哥,为何,为何父亲会……”
周凌叹了口气,将邓婵玉搂在怀中。毕竟此事也怪周凌,毕竟那土行孙喜欢邓婵玉这小妮子,而邓婵玉却喜欢自己,此次也和自己回到了朝歌,要不然,邓九公为了自己这个女儿,也不会战死的。
次日,周凌命孔宣上前应战,孔宣上来就放出绝技,五色神光。而对面的姜子牙看孔宣背后有五道光华,——按青、黄、赤、白、黑。子牙心下疑虑。孔宣见姜子牙自来,将马一拎,来至军前。
“来者莫非姜子牙么?”
“然也。”
“你原是殷臣,为何造反,妄自称王,会合诸侯,逆天欺心,不守本土?吾今奉诏征讨,汝好好退兵,敬守臣节,可保家国;若半字迟延,吾定削平西土,那时悔之晚矣。”
“天命无常,惟有德者居之。昔帝尧有子丹硃不肖,让位与舜。舜帝有子商均亦不肖,让位与禹。禹有子启贤,能继父志,禹尊禅让,复让与益。天下之朝觐讼狱,不之益而之启,再后传之桀。桀王无道,成汤伐夏而有天下。今传之纣。纣王今淫酗肆虐,秽德彰闻,天怒民怨,四海鼎沸。德在我周,恭行天之罚。将军何不顺天以归我周,共罚独夫也?”
“你以下伐上,反不为逆天,乃架此一段污秽之言,惑乱民心,借此造反,拒逆天兵,情殊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