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很快就将书从他脸上拿下来,回头淡淡的道:“你看看我的脸。”
她两边的脸各有一个红印。
容景知道她大概是生气了,走到她身侧将她揽入怀中,柔声低语:“你别生气,我昨夜看见你睡着的样子,觉得分外迷人,便激动了些。”
再激动也不能在她脸上吮出个草莓印来啊?
这样让她还怎么见人啊?
“你……”
南筱刚想开口说他两句,便被他委屈的声音给打断。
“你昨夜竟然睡着了。”
南筱:“……”
“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就这么睡着了……”
容景抬眸看了她一眼后,便故作失落的垂下眼眸。
这件事情他不占理,只能是赶紧扯开这个话题,以免他和阿南因此而发生争吵。
并且,他提起没有圆房一事,还能有效的勾起阿南对他的愧疚之心。
说不准,阿南心中的怒火也会因此给消掉了。
或许,他还可以将昨夜没有完成的事继续完成。
嘿嘿。
容景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不过稍纵即逝,他又恢复成刚才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的新婚之夜啊,这天底下,应该没有人的新婚之夜像我昨日那样吧?唉……”
南筱:“……”
她心中的气还没有消,结果他倒先委屈起来了。
这下好了,她有理都变得没理了。
唉。
南筱也默默的在心里叹气。
算了,先哄人去。
南筱回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唇角,“我昨日那是累着了,不是故意的。”
容景眉梢微挑,心中暗爽。
他脸上的失落荡然无存,还十分乖巧的点点头:“嗯,我知道阿南你昨日累了,所以我昨日并未叫醒你,就是为了让你多多的休息。”
他顺坡下驴,说起谎来亦是面不改色。
南筱听到他这话略微疑惑。
容景昨日没有叫她吗?
她怎么感觉是叫了,但是她睡的太死没有叫醒呢?
南筱还未来得及深思,就感受到脸颊上有一股温热的触感。
容景在亲她,而且还是两边脸都亲了。
“阿南,我这回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他良好的认错态度,让南筱满意的点点头。
忽而,容景一下子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
南筱怔愣了一瞬,随即想到什么,微微挑眉。
果然,就见他抬手慢慢的解开自己身上的龙袍,那动作熟练的简直不像话。
“噗嗤。”
南筱侧过头笑了一下,又觉得不合时宜,所以她赶紧抿唇憋住笑意。
至于笑什么,她也不清楚。
或许是她家小笨蛋真的有点骚?
容景被她那一声笑给搞得瞬间停下脱衣的动作。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南筱摇摇头。
容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轻哼一声:“反正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你得补偿我。”
南筱眼眸弯了弯,她侧躺着,单手支着脑袋,指尖轻勾起他的下巴,用轻佻的语调询问:“我的陛下,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我要你肉偿。”容景拉过她纤白细嫩的手,覆在自己灼热的胸膛之上,眸色渐深,“来,帮我脱掉。”
彼时的他衣衫半解,那露骨的腹肌和胸肌已经尽数展露在她的面前,很是能勾引人。
他又故意不全脱下。
等着南筱帮他脱。
南筱微微吞咽了一下口水,被勾的心尖痒痒。
可,理智还是暂时占据上风。
“你的奏折都批完了吗?”
“晚上再说。”
“昏庸皇帝。”
“为了你,我甘愿做一个昏庸皇帝……”
容景见她迟迟不来,他就只好凑近她,覆上她的唇。
南筱的理智在这一刻完全塌陷。
她轻轻回吻着,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身上碍事的东西都给扯掉。
一切,都水到渠成。
纱帐被缓慢的放下,隐隐可见两道身影互相纠缠着,不分你我。
初尝情事,两人一下子就折腾到了晚上。
南筱的身体承受不住,累的睡了过去。
容景气喘的有些急促。
他低头亲了亲她微红的脸颊,嗓音低哑的呢喃着:“阿南,我的好阿南……”
容景抱起她去清洗身子,好一番收拾,才重新将人抱回床榻上,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让她安心休息。
他则是精力旺盛的批阅奏折去了。
开了荤之后,容景便像是着了迷一般,每日雷打不动的必须一次。
还十分厚脸皮的说自己这样已经很节制了。
南筱无奈,任由他折腾。
谁叫她宠着他呢?
只不过每次她都能累的睡过去,大概也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
百姓们生活困顿的问题还一直困扰着许多的大臣们,有的甚至自掏腰包去接济,也救不过来。
反而还因为分配不均匀,引得百姓们闹了好几次。
南筱听说了此事后,便将自己空间里的玉米种子拿了一些出来。
她的玉米之所以吃不完,就是因为有这些种子在,可以无限循环。
她随后让人开垦出一片肥沃的土地,将种子播下。
然后每日拿着一个手札记录这些玉米从发芽到生长的过程,在玉米种植成功后,便让容景在民间广大宣传。
这玉米粒粒饱满,吃起来都是香甜的,又能饱腹,除此以外,还能用它制作各种美食。
于是,玉米很快就成为了百姓们的心头好。
南筱的那份手札也被印刷了许多份,分发给贫苦的百姓们,百姓们这才借此摆脱了困顿,起码是能吃饱了。
天圣朝在容景的统治下,百姓能安居乐业,日子过得风调雨顺,南筱更是百姓们心中爱戴的贤后。
据说她很爱啃玉米,于是,全国各地的百姓都掀起了一场啃玉米的热潮,在大街上,几乎人手一个玉米在那啃着。
南筱时不时还会回趟南家,因为心中牵挂南夫人,南夫人也在大夫的悉心照料下,平安诞下一名男婴。
南大人那日笑的连嘴都合不拢,走路时不小心磕到门槛绊倒,他都是笑着的。
南筱和容景这些年倒是没有孩子,因为双方身体的原因,也是没有办法,容景时常哀婉叹息。
而皇位的继承人,他也是一早就定好了,是六皇子的嫡长子。
那是个颇有天赋的温润少年,杀伐果断之气他身上亦是少不了的,说是翻版的容景也不为过。
南筱在此生活了三十多年,不短也不长,若说遗憾的话,那就是和容景待在一块的时间少了点。
容景每日要处理朝政上的事物,能与她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他既是坐上了那个位置,便要对天下百姓负责。
南筱每日清闲时便看会儿书,可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在睡觉,她明明没有很累,可就是感觉很困,想睡觉。
说个好笑的事儿,她是睡着睡着就没气的。
容景抱紧了她,彼时的他早已经两鬓斑白。
“阿南,你又睡觉了吗?”
“阿南,你怎么总老爱睡觉啊?”
“阿南,你定是只猪精吧,那么爱吃,还这么爱睡,我可没有骂你啊,我只是实话实说。”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在絮絮叨叨。
“算了,阿南,我不说你了,我也要睡了,我去你的梦里找你玩。”
容景慢慢的闭上双眼,嘴上仍旧絮叨着,“你或许是生我的气,不肯跟我玩,那你就打我吧。”
他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你一定要记得过来打我啊,不要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