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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梦魇

唐禹哲见于晓睡着后,便用神识进入了这内心世界,随后看到,帝恨和诛邪,这俩把剑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不时地发出嗡嗡的剑鸣。唐禹哲心道:合着你俩把我这内心世界当成竞技场了是吧?随后唐禹哲踏入那片鬼域,自从那回鬼域的灵躯进入自己本体的时候,他脑子里也多了很多本不该有的心法口诀。本身练气和体修、魂修这种是在今天的教室老师领着修炼,但是唐禹哲这货偏偏这些方法都没法用。

“莫非真是开了金手指?我还有私人定制的功法口诀?”唐禹哲坐在鬼域中间,自言自语道。随后回忆起那心法口诀,好像叫《众生决》?这是什么破名字?随后,一本古朴的书出现在了唐禹哲的眼前,唐禹哲取了下来,手一触碰,便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压,喧嚣在这一方鬼域!

“我去!这不会是什么古老大能传下来准备夺舍的吧?”唐禹哲说罢,刚想把那本书扔了,那书竟然自己翻开,并把唐禹哲的神识拉入了书中的世界。

“天下都认为鬼祟该死,魔物该消失!但吾偏要背道而驰!这便是吾这一生研修的功法,天道早就崩毁,众生皆而平等!”那声音说罢,随后又问道“汝对鬼物邪祟的概念想法又是何样呢?”

“对于鬼物,我是没有想法的,这些东西不是应该尽早铲除的么?”唐禹哲疑惑的问道。

“哦?那吾问问你,若是你身边的人变成了鬼物邪祟,那么你也要斩杀他么!?”那声音带着一丝的怒气说罢,随后唐禹哲身边的环境瞬间变换,到了一个像是古代宗派这类的地方。

“墨渊,你是我蜀山剑宗修为增长最快根骨最好的弟子,以后一定要尽力斩杀鬼祟,回报宗门!”那老者说罢,便留下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唐禹哲目瞪口呆,这是墨渊?那时候的魔道第一人?不是魔道的人嘛?蜀山剑宗不是正派么?

唐禹哲发现自己是进入了别人的记忆里面,随后又细瞧了一下,那青衣男子器宇轩昂,横眉冷目。眼瞳爆发出一股冷峻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界一切事物一般。当然这仅是一段记忆,记忆里的墨渊自然看不见唐禹哲,不然怕是要吓死。

“所以呢?这能展现出什么?”唐禹哲手杵着下巴,静静地望着那月光下还在舞剑修炼的墨渊问道。

这方天地仿佛听见了唐禹哲的问题,又开始转换起来。

“大师兄!你这么强啊?”

“嗯。”

“那你要一直这样保护着我呀!”

“好。”

这是墨渊和一个女子的对话,在战场上的对话。并非是和鬼祟的战斗,而是和那些魔道邪教。此时的墨渊,风华正茂,剑道同阶再无敌手!

“师兄....我这是怎么了?”

“你变成鬼祟了,被深渊同化了。”墨渊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师妹,身体慢慢的成半透明,浑身甭发出滔天的鬼气。

“那...师兄你是不是该杀了我了?”女孩疑惑的看着护她许久的大师兄问道,这时墨渊身体一抖,那握剑的手,不断颤抖。是的,他犹豫了。自己的道究竟是什么?只是斩杀鬼祟,震慑天下邪道?

“不,我的道不是这样的!小梦,走吧。”墨渊说罢,把手中的剑收了起来,唐禹哲仔细的盯着那把剑,原来自始至终墨渊的那把剑都是帝恨。女孩身体一颤,疑惑的看着墨渊,她好像是想问一句,能和我一起走吗?

但始终没有开口,仿佛是因为人鬼殊途这天理吧。唐禹哲感觉自己仿佛并未在回忆里,也没在梦境里。他仿佛感受到了墨渊的情感,那无力的感觉,不甘心的泪以及迷茫,因为他也有一件心事......

随后,画面又转换了起来,这时,唐禹哲看到墨渊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那小梦。唐禹哲走进一看,这小梦已经濒死了,胸口还有一道极深的剑痕。

“墨渊!小梦已经化为鬼祟了!杀了她!除魔卫道这才是正派的事,她该死!”

“师兄,小师妹已经入鬼祟了,不在时原先的师妹了。”

墨渊抱着小梦,抬起头来看着御剑飞行的几位同门师弟以及天下正道后派,又看看怀里的小师妹,他眼里充满了泪水。

“师兄,为什么,我明明没干过那些污秽之事,难道鬼祟就真的该死吗?”小梦说罢,便在墨渊的怀里一点点的消散,那鬼气仿佛从未出现。墨渊此时泪水再也收不住了,夺眶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难道鬼祟就该死吗?她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墨渊说完,拿出了帝恨剑,挽了个剑花,那剑直指那天上御剑飞行的众人。随着甩出两道剑气,那剑气所到之处,皆为破败,一股凋零枯萎的气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墨渊!你疯了!你是要与天下为敌吗!?”

“师兄,你干嘛?快收手吧,除魔卫道就是我等应该做的啊!”

.....

面对着众多的质疑、审问亦或者是劝导,墨渊此时都没有张口说话。

“这就是魔道第一人的产生经历吗?我很认同你的想法。”唐禹哲说罢,那一方天地消失凋零。在唐禹哲眼前出现一人,身穿青衣,一样的气势,傲视天下!

“认同?汝与吾是同一种人罢了,你也有让自己悔恨了一生的事。”那青衣男子,不!是墨渊转身面对唐禹哲说道。唐禹哲听后,心道这墨渊莫非也看得出自己是穿越回来的?不对,不是穿越,他现在才明白,他应该是到达了另一个位面,简单来说便是平行宇宙。这个世界的种种事情让他诧异,他接受事情的速度的确很快,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既然你知道我心里的梦魇,那就不要提起来了,这样也挺好的。”唐禹哲说罢,露出一副职业式的假笑,看着墨渊。

“只有变强才能守住你身边的人,只有让自己的拳头坚硬起来,才能打碎一切猜忌、质疑,希望你明白。”墨渊说罢,身影便消散开来。

“受教了,多谢前辈!”虽然墨渊身影一点点消散了,但是唐禹哲还是对那身影拱了拱手,随后,这方天地便只剩唐禹哲一人。唐禹哲席地而坐,慢慢的运用这《众生决》,不愧是魔道第一人!《众生决》这心法竟然能让所有修者都可运用!这时唐禹哲四种不同气息环绕周身,全身气势到达了顶点!修炼一段时间过后,唐禹哲刚想把神识退出这书中天地,竟发现又被扣下来了??

“后生,忘了告诉你,这番造化既然得到了,那么还有一番路程,可磨练心性,答应我一件事,你即可出去。”

“什么事?”

“重塑众生道,并帮我杀一个人。”

“何人?众生道又是什么?宗门吗?”

“这些等你到了悟道镜,你自然会知晓。”墨羽留下的神识便全然消失了,唐禹哲发现自己还是退不出去。不会是让我在这修炼到悟道镜吧?别开玩笑了!后天到悟道?唐禹哲怀揣着这一疑问,往前迈出一步,他打算打破这一方天地,然后走出去,结果没曾料想,这一步后,身边的物体迅速转换。

“这是.....”唐禹哲还没说完,他突然发觉,这副画面就是他埋藏在自己心中许久的梦魇,终于在此时又让他回想起来。

唐禹哲在初中毕业后,便除了与于晓有些联系以外,这初中的同学他就几乎慢慢的退出了他们的圈子,竟没想到,高卓卓——他们班以至于年级前十的这个丫头也来了这所普普通通的高中,甚至他们还是同学,可唐禹哲那时并不是特别爱说话,这话痨的毛病仅是在长大工作以后,自己慢慢孤独开始有的,又或者是那件事之后有的。

这高卓卓说来也奇怪,来了这一学校后,还并且选择了和唐禹哲一个的学科类型。唐禹哲因此也听了很多高卓卓与自己的绯闻,但是因为啊,他那时并不相信所谓的爱情,所谓的一见钟情。随后,在那天晚上就发生了那件事。

“小妞,来跟大爷玩玩,玩开心了,大爷以后罩着你。”一个流氓打扮的学生对着高卓卓说道,随后还伸出手来挑逗着高卓卓。

“滚,我不认识你。”高卓卓说罢,皱着眉推着车子往校门口走去,因为高卓卓家离得远吧,她高中三年一直是走读。唐禹哲这时也自然是走读,他和高卓卓一路同行。这时唐禹哲也皱了皱眉,上前打开了那学生的咸猪手。

“小13崽子,你TM谁啊?”那小混子说道,然后带着他的小弟把唐禹哲围了起来。随后一个小弟刚想动手被那小混子拦了下来,这时唐禹哲刚看出来,这不就是他们高中出了名的富二代败家子——浦涵么?这人据说很有背景,之前无论是打架还是出了多大麻烦,他家里人钱一砸,就没事了。

可这回,竟然没在学校动手,这是为何?唐禹哲自然明白,这是为何,这混账想在外面解决,也就是这回让他心里留下了一辈子的梦魇。

“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唐禹哲说完,便拉着高卓卓匆匆走开了。他知道这是幻境但是他也想带着高卓卓逃开这该有的命运。

“跑的挺快嘛?”正在唐禹哲带着高卓卓走到半路上,浦涵带着一众小弟堵在唐禹哲两人的面前。唐禹哲不再像之前那样,畏畏缩缩,把高卓卓放在自己身后。看着浦涵众人,眼神甭发出杀气,把浦涵吓得退了一步。

“这样,兄弟,等我玩完后留给你怎么样。”浦涵说道,虽然是个玩世不恭的公子,但是他也有些脑子,现在唐禹哲给他的感觉仿佛那亡命之徒!

“呵,要不然你们滚,要不然就死。”唐禹哲说罢,就在刚刚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用修炼的能力。体内的鬼、魔二气同时散出,让这个狭窄的巷子温度骤然降低下来。

“妈的,大哥,他给脸不要脸!”

“打残他,然后把那女的给我带过来。”浦涵说罢,往后退了几步,那群小弟便朝着唐禹哲扑了过来,唐禹哲发觉到自己仅有【鬼魔眼】和【子弹时间】能用,什么帝恨剑啊,诛邪什么的都召唤不出来!妈的!坑爹呢?这么多人,不给我个群攻技能?不由唐禹哲去出神。

“啊!”高卓卓的一声惊呼,让唐禹哲从出神中回来,唐禹哲眼珠一瞪,妈的!哥们你不讲武德啊,哪有踹下面的?迅速利用【子弹时间】躲开,随后抓住小混子那只脚,唐禹哲邪笑了一下,抬起脚往那混子的下面踹了去。

“兄弟,别怪我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罢,唐禹哲那脚就落上了,那小混子应声倒地,捂着某个位置,来回倒腾。唐禹哲仔细一看还有四个,算上浦涵还有五个,不对?浦涵人呢?!

“啊,放开我!”高卓卓尖叫一声,不知何时浦涵就绕到了高卓卓身后,还掐着她的脖子。高卓卓情急之下,乱蹬了一脚,竟不偏不倚的踩在浦涵的脚上。浦涵一时吃痛手边放开了高卓卓。

“妈的!敢踩老子,今天老子玩完了之后,你们一人玩一次。”貌似那一脚并不轻,浦涵咬牙切齿的瞪着高卓卓,恨不得就在现在把她给毁了!

“老大,那小子好像练过,怎么办?”

“妈的,练过怎么着,照样不是个屌丝?动刀子!出了事老子负责!”浦涵说罢,那随行的小弟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随后直接砍了浦涵的脑袋。随后幻境就消失了。

“呵呵呵,明知道是幻境,竟然还哭了?”墨渊玩昧的看着唐禹哲眼角落下的泪滴,后者拿手擦擦眼泪说道“你不知道当时那种感觉,就不要说,闭上嘴!”唐禹哲擦完眼泪后,瞪着墨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直面自己的梦魇,才能变得强大起来!这下你该是明白了我的感觉了?”墨渊说罢,身影又消散了。

“滚出来,跟老子聊聊,就这么走了算哪门子事!?”唐禹哲怒吼道,让他悔恨不止。这幻境极其真实,连触感等等都很真实,但是唐禹哲在这方天地里面怒吼不止,但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这方天地到现在终于只剩唐禹哲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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