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法雅是个未成年
闽南的小镇多为后期人为修复的古镇，也算是旅游景点，所以覃九他们在处理这次事件才尤为不易，人口聚集的地方更容易感染，哪怕是他们走在里面都会觉得呼吸困难。
“你的军装不洗洗？”
今天下起了小雪，而她还是不怕地穿着昨天那身衣服，可能是为了应景，还特地为了一条围巾。
“嗯…送去干洗店了，我懒得动手。”
雪落在了房檐上，红灯笼上，还有街角蹲坐在地上的小猫的身上。古镇里有很多摊位，卖茶、卖香水、卖各类糕点，反正各式各样的都有，说是特产，即使上在外面也能买到。
“今天还真挺冷的，还好我戴了手套。”
他们是分开行动的，唐酒去了南蛮基地的实验室，主要是看看被感染的人的症状，以便汇报给总部，而这两位就负责来周边看看，就是怕法雅在偷摸的散播疫。
这是这位女士上手的手套过于夸张了些，是一副可以张开嘴的Q版恐龙样式。
“看来这边的人已经处理过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话音刚落，覃九便注意到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小女孩，这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虽然这次行动是弄清楚法雅的底细，可这位根本就是报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心态冲了上去。
“诶，等等我。”
苏宁一边说着 还一边扶了扶自己头上软软的小熊帽子。
“你快点。”
覃九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上去一把逮住法雅的后脖颈，笑眯眯地对她说道：“怎么乱走呢，让姐姐好找。”
法雅有着和乌洛尔一样的金色短发，还是自然卷，被覃九抱起时，一部分头发落在了她的肩颈处，怪痒的，她恶狠狠地捏了捏小屁孩儿的脸，确定捏红了之后才松手。
“你最好别动，否则我就掐死你。”
她无需凑近，只是轻声说着，法雅便能听到，即使是威胁的话，她也是以正常的口吻来说，好像是什么无伤大雅的事。
“你身上有乌洛尔的香气。”
比起昨天法雅那粗矿的声音，今天的她可以说是伪装的很好，奶声奶气，惹人怜爱。可偏偏覃九不吃这套，她一只手抱着法雅，另外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脑袋，笑眯眯地着：“你认识他？”
“你不觉得我和他长得很像吗？”
她没有看一眼法雅，抱着她和苏宁打了声招呼：“不像，你别在这儿说这些，今天你栽在我手里就等着被解剖吧。”
“我还是个未成年。”
“未成年保护法对你没有用。”
说着，她逮住了法雅准备偷袭她的手，让苏宁给她带上了手铐。
“别人接近我都会感觉不舒服，你为什么不会？”
即便法雅的本体是个未成年，但她也是污染值超高的未成年，像苏宁要是理她太近的话，都会感觉自己本身的污染值在蹭蹭地往上涨，而不是像覃九这样，屁事没有。
“我的大好儿最好这口了。”
“你是说昨天准备咬我的那条恶心的东西？”
苏宁嘴角一抽，不由地后退了几步，远离战场。
“恶心？我TM没说你恶心，你居然说我恶心？”
“你们两个都彼此彼此。”
“我是专门来见你的，覃九，还是说我该叫你首脑？”
后半句话她特地降低了声音，没让别人听到。
“首脑？”
邪神首脑再被弑杀之后才有了这么一个代号，只因为它是第一个出现的邪神，而在它之后，邪祟数量疯狂增加，而邪神更是杀都杀不完。
覃九当然疑惑，据她所知，首脑的本体就TM是个男的。
“法雅小朋友，我不知道乌洛尔给你说了什么，即使我是邪神，也不会是变性了的邪神。”
“是吗，你以为你所看见的就是真实的吗？”
“我TM有没有男性生殖器官，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覃九炸了，苏宁惊了，法雅默了，她直接开起了静音模式，不想和抱自己的这个傻逼聊天。
“毕竟法雅还是未成年，你这么说不好吧？”
“这家未成年一手下去房子都塌了几栋？”
“…嗯，这家伙摆明了就是故意接近你的，你还要把她带回去？”
“都说了带回去解剖，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错过？”
就这么说着，她真的就把法雅带闽南的基地了。刚到那会儿，唐酒正站在落地窗前面，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垮着脸，面壁思过。
“你们这…”
“犯罪的未成年，带我们去实验室吧。”
于是，一同进去的苏宁也自闭地离开了，只剩覃九一人独自面对是五六个白大褂的“变态”。
实验室的里面除了有几台记录数据的电脑外，由两侧往外延伸到门口的都是一张张床，上面躺着的全是身上插满仪器已经不能维持人形的感染者，样子不要太恶心。
“素质挺好啊。”
她把法雅放着了地上，解开了手铐，反客为主夸起了这些白大褂。
“今天已经吐了两回了，这是这次新诞生的邪神？太挺可爱。”
“嗯，少看点这些，什么都挺可爱的。”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她还是被离她最近的东西吸引了过去，躺在床上的已经不能说是人了，简直就是一摊烂泥，还能勉强从里面看出人的五官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烂泥在床上蠕动着，嘴巴不知道在嚷嚷些什么，偶尔还能冒出几个泡泡。
“这些都是污染值超标的感染者？”
“嗯，这些都是数值超过一千已经变成邪祟的感染者。”
“看看你的战果，法雅。来，把她弄上去试试。”
法雅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甚至还歪头一笑，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他们变丑了，但同时也便强了。”
“看来你还没有信徒啊，法雅。”
覃九也毫不留情地讽刺了回去，接着，她一把提起法雅，把她甩到了床上：“好好享受VIP的待遇吧，小朋友。”
“这不用等审判庭那边审判吗？”
“怎么处理邪神是我们人类的事，关他们审判庭什么事儿，给我弄她。”
“好。”
他们是接到了命令，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就是覃九，配合她是他们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