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妖妖是真的无所谓:“那月独厉害还是神髓厉害?”
玄歌道:“自然是月独,那是黑暗神尊亲手教嫡女炼制避息用的,神髓虽是上古神器,倒也差得远。”
她安慰:“就是咯,你放心吧,是昨晚上睡觉时不小心让月独离身了,此人不像是坏人,他应该只是想确定我的身份。”
怎么听她一夸他,他心里就那么不舒服?继续说仍澜别有居心吧,又显得自己没有格局。
“还是远离些为好,他毕竟是修仙者。”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话挺多的,她也还是保证:“我知道,反正等预定的东西弄好,我们就回万魔森林了,现在的人族连死亡森林都不敢深入,以后自然也没有机会遇到。”
等玄妖妖二人来到大堂,三楼个别不耐烦的客人也陆陆续续到齐了。
县令是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官威却不是一般的大,正眼都没瞧大家一眼。
向县令用鼻孔对着掌柜的:“焦掌柜,适龄的都到齐了?”
掌柜的哈腰讨好到:“都到了都到了。”
县令坐到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开始了他的演讲:“想必有不少人都不认识本官,本官是本地县令,对于本官的到来,大家应该也有所耳闻了,昨夜我家宝贝闺女丢失了一件珍宝,有人看见她回了这里,年龄二十以下,本官也是怕那贼人易容,所以才将大家都召集起来……”
那人正在哪儿长篇大论,让不少人都烦得很,有人怕他,但有人根本不把他放眼中,比如第一个开口的少年。
那锦衣少年不耐烦的从随从手中拿起一串葡萄开始吃。
咱们的县令大人怎么会忍受这样的不被尊重,当即就怒火中烧,昨天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骂的火还没消呢。
“此人行事乖张,恐怕是同那窃贼一伙儿的,拿下。”
少年身边端盘子的侍卫大喝一声:“放肆!”
一楼二楼三楼,直接冒出七八个带刀侍卫。
那气场瞬间碾压县令的士兵,这群称霸相邻的,哪儿见过这场面。
“胆敢忤逆挑衅本官?将他们一并拿下!”县令赌的就是自己人多。
县令心中还是有疑惑,最近没听说有什么权贵来这么偏远的小地方啊?他那么多眼线,什么风吹草动能逃过他的眼睛?
最冒尖的,也就昨日书店的一个小丫头而已。
不过按自家闺女描述,对方应该有些本事,也查实对方是一个人,所以无论她是皇族贵胄,到了自己的地盘,天王老子也别想活着离开。
双方剑拔弩张,锦衣公子擦了擦手,一脸不屑:“区区一方县令,也想抓本公子,本公子本着不惹事,下来配合你查案,想不到你这个县令本事不大,官威不小,你真当本公子有那么多闲情雅致听你废话?”
县令心思百转,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既没让撤兵,也没有让继续。
倒是角落里的玄妖妖和花昭十分疑惑,明明向小姐见过玄妖妖,为什么她不出面呢?她应该也有告诉自己的父亲,对手的长相这些啊,叫这么多人下来又算怎么和个事。
问题太多的想不通,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筎凌小姐到!”
酒楼门外,一顶艳丽的四抬轿子落地,外面也响起一声高唱。
这阵仗,整的跟电视剧里的皇帝出场一样,把玄妖妖稀罕了好大一口气。
筎凌小姐,也就是那所谓的向大千金,是被两侍卫用椅子抬着下轿的,手脚固了木板,面纱遮面,跟受了多重的伤似的。
向县令一见自家女儿进来,便老泪婆娑的上前:“哎哟我的乖乖哦,你伤得如此重,还来作甚?爹爹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向筎凌嗡嗡的说了几声,跟提不上气似得,把门外和楼上的吃瓜群众给看得那叫一个于心不忍。
向县令听完后含泪起身,从人群中指了三女四男留下,说是符合特征的嫌疑人,要回衙门再审,玄妖妖自然也在其中。
其他人纷纷逃离,不在列的花昭也被玄妖妖给打发了。
三楼,有观望的人嗤之以鼻,是嘲笑,也是幸灾乐祸:“进了衙门,不把家掏空,怕是出不来了,这些外地人真可怜,就这么被宰咯!”
酒楼中高手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比如因为用葡萄填肚子而被叫嚷的少年随从,听了这话,脸色那叫一个黑。
这么一看,确实这七人看穿衣打扮和气质,那妥妥的富贵出生,如果三楼的人说的是真的,玄妖妖也终于明白向县令干这么大一出的目的了。
椅子上的向筎凌,则恶毒的看了冷漠的玄妖妖一眼,仿佛在说她在劫难逃似的。
“全部拿下!违令者,就地格杀!”
下令的不是县令,而是少年身边的随从,此刻他正高举一个圣字金牌,四周忽的又闪现出十八个黑衣蒙面人。
这些人身上血腥气息十分浓郁,玄妖妖不用眼睛看都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杀戮。
县令说到底也不是白当的,当他看到圣这个字时,就知道完蛋了,关键打不过啊,就只能跪地求饶。
“小的不知世子驾临,求世子饶命,是小的眼拙,求世子饶命……”
开始往前冲的士兵们全被一刀毙命,其他的要么逃跑,要么也跟着跪地求饶。
大厅中一片哀嚎,只是退一边坐着吃东西的少年根本听不进求饶声,完全不搭理那个跪着想上前,又被刀指着脖子的人。
有那么些见识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据说圣,那是当今皇帝胞弟圣王的封号,也就是说这个少年便是圣王府的世子了。
玄妖妖也默默退开,她突然有些明白冥凤一族为什么会遁世了,这样的世界,哪怕只是为了生存,也不得不手染鲜血。
向县令哪有什么忠心随从,在看到死了几个人之后,其他人也当场逃散,只留下父女两人在。
向筎凌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也是被吓坏了,本来她就在装病,起身就想跑,结果就被一个蒙面人毫不留情的砍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