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鞍何其聪明,觉察出这箱子里一定有些极为重要的东西,待到门外的吵闹声渐渐消散,他郑重而又兴奋地迈向箱子。
打开一看,金光闪烁,陆皓鞍失望的同时不由得感慨沈青案是真的有钱。
再有钱也没用,小陆还是生气,转头就走。
等了一个多月就给送了些金银珠宝?
“你确定不再继续看看别的箱子?”
声音很小很小,但还是冻住了陆皓鞍的步子。
“不看。”
陆皓鞍面无表情地续上了先前的步子,只是怎么看怎么高兴。
“皓鞍哥哥,我快喘不过气了……”
声音还是很小很小。
陆皓鞍简直快要笑出来。
堂堂睿王殿下,堂堂“容皇陛下”,居然屈尊躺在箱底。
“来了。”
【憋住,千万不能让他感觉出来我在高兴。】
“这箱子怎么开啊?”
陆皓鞍故意问。
“呵……”
谢花醉的笑声也是轻轻的,钩子一样。
“皓鞍哥哥,你后退几步。”
“嗯。”
也不知道这箱子是何方神圣打造,活生生在箱底藏了块容身之地,让小皇帝能躲过巡查,安稳地来到陆家。
谢花醉出来得还挺艰难的,发冠被木箱的钉子撤掉,乌发服服帖帖地散下。玄色衣衫蹭上了灰,脸上也有,可就是该死的好看。
好不容易见了面,两人却都站在原地。
“我身上脏……”
“我手上脏……”
两人对视,同时笑了出来。
“陆家现在只有我父母亲和我自己,要烧水洗漱还得殿下你亲自来。”
“皓鞍哥哥不能帮我吗?”
“身为陆家媳妇,你怎么能连烧水都要我帮呢……”
谢花醉扫了他一眼,眼里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陆皓鞍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梁,还是正正经经地带他回了自己的小院。
谢花醉乖乖烧了水。
这期间,陆皓鞍就在树下练枪。枪法凌厉带风,树上的雪都荡下来不少。
谢花醉端着水盆子正要到房间里向浴桶添水调温时,看到的就是陆皓鞍横枪指向树的侧脸。
他指尖都被烫红了。
陆皓鞍扔下枪接过水盆,一股脑地倒进了桶里。
才发现,谢花醉的脸颊和鼻梁上都蹭了灰。
“你先洗吧,我一会自己烧水。”
陆皓鞍扔给他一块帕子。
“那多麻烦。”
谢花醉扬起笑。
“嗯?”
陆皓鞍正疑惑着,被谢花醉硬生生按进了桶。
“干什么?”
陆皓鞍被呛了口水,有些生气,耳朵都染上了颜色。
“我准备了这么一大桶水呢,别浪费了。”
冬装很重,猛一入水并不是很烫,让陆皓鞍脸红心跳的是谢花醉的动作。
谢花醉漫不经心扯开衣衫的系带,玄色的锦缎滑落下来,凌乱地瘫在地上。
他赤着双臂撑着桶沿,把陆皓鞍逼到那一分地方。
“皓鞍哥哥不难受吗?我帮你……脱了?”
他说着就要动手,眼看领子就要被他拽在手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皓鞍,沈小姐为什么送来了两大箱金子,她要你干什么?”
谢花醉手上动作不停,陆皓鞍的衣服还是没保住。
“皓鞍?你在干什么?”
敲门声更加急切。
“父亲!我在沐浴!”
陆皓鞍声音微喘,倒是没有引起陆老爷子的怀疑。
“大老爷们为什么还锁着门?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父亲!我真的在沐浴!您先等我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你是沐浴呢还是扒皮呢?”老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陆皓鞍送了一口气,突然被贴上来的躯体吓了一跳。
“半个时辰?瞧不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