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几个人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事,抬着个花轿居然也跑得挺快。
天微微亮时,谢花醉眯着眼被几人背了下来。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什么地方。
很软,好像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上。
“这就是你们要献给我的美人?”
那人声线华丽,像是养尊处优的样子。
“殿下,我们为了这个美人可是费了一番心思啊!”
“对啊殿下,我们还特意隔几天给她放张字条,那给她吓的。哈哈哈哈。”
“是吗?她叫什么?”
那人坐了下来。
“哦,殿下,这人是沈县令的女儿,叫沈青案。她自幼娇养,您看,这皮肤,是不是特别水嫩?”
“这倒是,想不到大漠里竟然养的出这般美人,你们干的不错。
赏。”
那几人领了赏银欢欢喜喜地走了。
谢花醉感觉身边那人的呼吸越来越近。
一双手抚上他的脸。
“这张脸……真是不错。剥下来会不会更好看?”
谢花醉刹那间睁开眼,握住了他的手。
“醒了?青……案?”
谢花醉迅速坐起,向后撤了撤。
“离我那么远作甚?我只是吓唬吓唬你。我知道你醒着。”
谢花醉戒备地缩成一团,躲在角落。
“美人不必这么防备,把你从沈府拐来的不是我。”
谢花醉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
谢花醉事先服下了丹药,让嗓子暂时呈现一种喑哑的状态。
“美人你还是别说话了。好好一个绝代佳人为什么生了这样一副嗓子。”
谢花醉见这人有点二二的样子,放松了警惕。
“报!殿下!”
“干嘛!干嘛!我不是说今天都别吵吵嘛!给我美人吓着怎么办?”
“……”
“殿下,大巫请您带着您的美人去一趟。”
“去去去,让大巫等着,她那破预言!说是什么我会在今年死于意外,我看她是自己找死!”
很显然,这位殿下脾气暴躁,而且对那个大巫有很强的怨气。
那个殿下转身看着谢花醉,狠狠地说:“沈青案是吧?你也别高兴,如果真像大巫预言的那样,我权洨死之前也要先送你下去等我。”
权洨很二,真的很二,他这一句话反而暴露了他并不想怎么样谢花醉的本心。
“殿下,大巫又来催了。”
“行了行了!本殿这就去!她一天天净整事!”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谢花醉。
“沈青案!你一会见到了大巫别乱说话,不然大巫要是让你祭天,我可保不下你。”
权洨接过小婢女送上的衣裙,一把盖在谢花醉脸上。
“快换掉!中原的婚服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位殿下也真是别扭。
谢花醉依言,手放在了系带上,正要解开外袍。
“停停停!我让你换你就当着我面换?中原人不都是很容易害羞的吗?”
叫嚣得很大声,但是权洨的耳朵红了大半。
他骂骂咧咧地找了面屏风,把谢花醉挡得严严实实。
“你快点嗷,大巫在催了!”
这殿下大概是个话痨。
谢花醉好容易换完了衣服。推开屏风走出来时,权洨眼都看直了。
漠北的女子着装大胆新潮,在乍暖还寒的季节已经开始露起胳膊和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