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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死人了

案发现场在君山路的加油站向西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一辆黑色的大众汽车,从东向西行驶,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撞向护栏旁的两位老人。

司机撞人后,自己也在安全气囊的冲击下晕死过去。

路上行人当即报警,撞人的司机和被撞的老人,同时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交警部门出警调查,但是就在刚才医院宣布被撞的两位老人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而撞人的司机醒来后,声称自己是接受了两位死者的求助,送他们回家,途中喝了其中一名死者递来的饮料后,看到了地狱之火,天堂之光,她很害怕开着车逃跑……后来的事就都不记得了。

交警部门意识到案情蹊跷,恐怕不是普通的交通肇事案那么简单,这才申请刑警部门的帮忙。

案发路段已被交警封控,勘察车的司机出示了证件,才将车开进封控带。

应胜良和大霖下车来到护栏处,虽然死者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但肇事车辆还在,车头上、护栏上、地面上到底都是鲜血,可以想象当时现场有多灿烈。

两人忙碌的同时,袁姐和米小谷也开始了勘查工作,熊途则对司机喝下的水产生了兴趣。

司机是位女性,叫做荣佳,三十二岁,未婚,本市人,是广告公司的白领,公司在君山路,离案发现场两公里左右,居住地是裕园,倒是离君山路很远。每天都要开车上下班。

她在口供中说:

“最近公司忙,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昨天是凌晨两点下班,我很累,想快点回家,但是车没油了,我就开车去附近的加油站加油,就是君山路上的那个加油站。加完油,我看见有两位老人坐在路边哭,当时天挺冷的,他们穿得又很单薄,我不忍心,就上前去问他们是不是迷路了?那个老奶奶就哭着跟我说,她跟老伴出来遛弯,找不着家了,一天没吃饭,现在走也走不动。我想报警,老奶奶哭得更厉害了,说儿子厉害,要是让儿子知道他们又迷路了,肯定大发雷霆,求我发发善心送他们回去,他们就住在前进新村。我知道前进新村,离加油站挺近的,开车过去顶多十分钟,心一软就答应了。两位老人千恩万谢,上了我的车,在车上,老奶奶一个劲与我攀谈,说我长得像她死去的女儿,还拿了保温杯的茶给我喝,她说这茶是自己晒的苦丁茶,能去火明目。我当时确实很渴,再加上老奶奶又热情又慈祥,就跟我去世的奶奶一样,我就接过来喝了几口。喝完之后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我……我感觉我的灵魂好像出窍了,我……看到了前面的路都烧了起来,地面裂开了,车都被抛到了天上,我很害怕,拼命想要逃跑, 但是跑不掉……”

荣佳说到这里因为情绪激动,开始大喊大叫,并且不停呕吐,口供也只能录到这里。

一开始交警怀疑荣佳酒驾、毒驾,但经过抽血化验之后,发现荣佳的血液中并不含酒精,但是检测到了二甲基色胺和骆驼蓬总碱。

二甲基色胺是a类致幻剂,属于违禁品,服用后确实会产生灵魂出窍的幻觉。是一种化合物。但是骆驼蓬总碱属于生物碱类,一般存在于某些植物中。

于是装着苦丁茶的保温杯便成了关键证据,里面残留的液体,关系着荣佳体内的致幻剂到底是自己服用的,还是真如她说的那样,是老夫妻骗她服下的。

保温杯还留在车上,交警部门并没有动,就等着刑科所来化验。

其他人都分散开,开始工作,只有熊途绕着车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交警跟前,问:“荣佳上一次洗车是什么时候?”

“洗车?”交警被他问得一愣,扭头看了眼,整个前脸都已经撞得凹陷的轿车,这车肉眼看着还挺干净。应该洗得很勤,但……黑色轿车十分耐脏,还真不一定。

交警摇了摇头,“这个……还真没问。”

熊途也不纠缠,而是低头给雷昊强打了个电话,请他在去医院给荣佳录口供时,一定要问洗车时间。

“放心吧,老弟。”雷昊强保证道:“虽然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但是你说要问,咱就问。”

熊途满意地挂上电话,俯身打开车门。

汽车内部也是一片狼藉,车辆前挡风玻璃被撞碎,车内全是碎玻璃,驾驶座的安全气囊摊开,方向盘变形,惨不忍睹。那瓶装着苦丁茶的保温杯就静静地躺在地上,见证着惨祸的发生。

熊途将保温杯拿起来,打开盖子,里面深棕色的液体已经凉透了,他将保温杯放在鼻下闻了闻,没有任何化学试剂的味道,相反有种淡淡的清苦的味道,跟平时在家泡的苦丁茶味道差不多。

他将保温杯盖子盖起来,保温杯装袋,准备带回实验室。

随后他又仔细收集了汽车前后座位下脚垫上积存的灰尘,分别取样放入证物袋中,又用胶带在四个轮胎上分别取样。

这些灰尘和残留物看起来不起眼,里面却残存了大量的孢粉,能够告诉他,荣佳这段时间都去过哪些地方。

几人勘察完,应胜良和大霖先一步去存放老夫妻尸体的殡仪馆验尸,熊途跟着袁姐和米小谷回刑科所。

很快,熊途便将保温杯里残留的液体,分析完,写了报告,交给了前来取报告的雷昊强。

雷昊强见到熊途第一句话就是:“荣佳说她一个月没洗车了。”

熊途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在脸上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将报告递过去,说:“荣佳喝的是死藤水。自制的死藤水,并没有经过提纯,里面加了皮卡木和九节草,为了味道更像苦丁茶一些,也确实加了少量的苦丁茶叶。这种死藤水是南美洲土著祭祀时,萨满巫师使用的一种合成饮料,他们将这种水称之为‘灵魂的葡萄酒’。服下后,会产生幻觉,类似灵魂出窍,让人精神恍惚,醒来后,可能还会呕吐、腹泻。”

“跟荣佳送医后的表现倒是十分吻合。这个荣佳也真够倒霉的。”雷昊强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和弟兄们刚从外面回来,查两名死者的底,你猜怎么着?这老头老太太人生可真精彩,二十岁因为两口子合伙搞仙人跳双双入狱五年,三年前,还因为拐卖妇女被抓捕,后来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我看啊,这回又是一样的情况,这俩老拐子,想拐卖荣佳,装可怜上了她的车,在车上给她下了药,结果玩砸了,把自己老命给折进去了。”

目前来看,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熊途也为荣佳没有成为牺牲品而感到庆幸。

不过,他有些不明白,就问雷昊强,“死者是在荣佳车上给她下药,应该呆在车上等她开始出现幻觉好制服她,怎么会双双跑到路边的围栏旁?”也就是死者被荣佳开车撞死的位置。

“孙组长带人调查案发时道路监控,我过来的时候到她那边瞄了几眼,听她说,案发时,死者站在路边跟一个男人说话。现在他们那组去调查那个男人的底细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雷昊强话还没说完,手机便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忙朝熊途挥手,然后朝外跑,一边跑一边跟手机对面的人说话:“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找到了?我马上到……”

雷昊强走后,熊途回到自己的小研究室,继续沉浸在显微镜下的微观世界里。

一边看,一边拿出城市交通地图,以及从市政部门要来的城市绿化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每条道路上所种植的绿化植被名称。

在这个五彩缤纷的微观世界中,他慢慢看清了荣佳最近走过的路。

这一个月来,她大多数时间都是两点一线,从公司到家,走出事时走的那条君山路。因此她的车胎和驾驶座的脚踏上全是迎春花的花粉与苏铁的孢子。

她应该是个非常敬业的职员,全部心思都在工作上,甚至没有什么社交,因为她的车几乎没有搭载过其他乘客。副驾驶,甚至后座的脚踏上别说孢粉残留了,就是尘土都很少。

偶尔一次偏离了固定路线,是去了……

熊途皱着眉头看着显微镜中淡黄色的球形花粉。

这应该是雏菊。

花粉集中在副驾驶的脚踏上,驾驶座脚踏上有少量残留,四个轮胎的样本上基本没有。

君山路附近绿化带中并没有种植雏菊。

但是君山路上有花店,荣佳曾经买了一束雏菊放在副驾驶的位置。

雏菊应该是不能随便送人的,除非是自己喜欢,或者……

熊途突然什么开始翻找样本,他将从轮胎上收集来的植物叶片单独放在了一起,想着等一下再检验。

现在他将那些叶片全部摊开,一片片仔细辨认并记录,再与花粉残留一一对应,最终他找到了君山路上没有种植的一种植物叶片。

凤凰木。

他曾经听市政负责绿化采购的职员说起过,凤凰木这种树木价格偏贵,从来没有采购过,海市唯一栽种过的一批凤凰木还是五年前,一位老教授私人捐赠的。

当然,栽种地点也尊重老教授的意愿,种在了林山公墓外的道路上。

老教授的妻子就埋葬在林山公墓,凤凰木是老教授妻子生前最喜欢的花木。

熊途抬起头来,叹了口气。

原来荣佳的唯一一次偏离固定生活轨道是去了林山公墓,拜祭逝者。

她去拜祭谁呢?

熊途思索着,将自己的发现都写在笔记中。

午饭时间,熊途站在楼梯口等米小谷下楼,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看到人。

米小谷看起来不太高兴,但是看见熊途,眼睛还是亮了起来,小鹿一样欢快地奔过来,“你在等我?等多久啦?干嘛不打个电话?”

熊途等得确实有些急躁,但是看到她奔过来的样子,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顺着她的话问:“你在忙什么?”

“整理证物袋呢。我和袁姐刚去医院了,拿了荣佳案发时穿的衣物回来。”米小谷拽着他的胳膊,两个人一齐朝餐厅走,“路上,我听孙组长组里的人说,已经找着案发时跟死者说话的人了,是个通缉犯!因为协助贩卖妇女儿童被通缉,一队盯这个通缉犯盯了小半年,这一回他自己露了踪迹,一队的人高兴坏了,派了两个组过来协助孙组长抓人。”

人贩子……

死者夫妻也曾经因为拐卖妇女被抓过。

看来这确实是一起拐卖妇女未遂,引起的命案。

熊途突然庆幸荣佳喝完死藤水后,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逃跑,若她因为害怕跑下车,或者身体再弱一些,被幻境吓得手脚无力,蜷缩不前,没有踩下那一脚油门,那她绝对没有从三个经验丰富的人贩子手中逃脱的可能了。

米小谷显然也这么想的,她拍了拍胸脯,叹了口气,问熊途:“荣佳也真够可怜的。你知道她爸爸是谁吗?”

两人已经走进了餐厅,正排队等着打饭,熊途在米小谷身后摇了摇头。

“荣梅先。这个名字耳不耳熟?”米小谷小声问。

荣梅先……

确实十分耳熟。即便是他这种在“梦里”活了三年,对外界毫无兴趣的人,也觉得耳熟。

熊途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找女儿那个荣梅先?”

“对,就是他。”米小谷说着话,还不忘给打饭的阿姨打招呼,得到满满一勺子的炒腊肠,她端着餐盘等着熊途,“就是那个女儿被拐卖,他为了找女儿卖了百万家财,推着移动餐车走遍全国,一边卖卤菜一边找女儿,每一份卤菜包装盒上都有他失踪女儿的信息。上过好几次新闻呢。”

熊途打好饭,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座位坐下。

“我记得荣梅先那个失踪的女儿叫做荣云?失踪的时候是十六岁,正在上高二?我还记得这个荣云已经找到了。”

“对对,就是荣云。失踪了二十年,三年前在榛子市的一个红灯区解救出来的。被解救时,荣云已经三十八岁,已经记不清家里的情况了。据她本人描述,她当年是在上学的路上被一对老夫妻诱骗,后来被转卖了几手。在一个山区给一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后来因为受伤失去了生育能力,又被‘丈夫’转卖到红灯区,一直到被解救。荣梅先一家与荣云的相认仪式搞得很盛大,好多家媒体都有报道,我在学校餐厅里看的报道,我记得当时在场的同学都哭了。”米小谷说着眼眶就红了,感叹许久才吃了一口饭。

经米小谷这么一提醒,熊途也想起来了,他也看过荣家人与荣云相认的报道,与研究室的其他人一起看的。

当时相认现场安排在警局的会议厅里,荣梅先先一步冲出来抱住荣云,荣梅先的夫人在后面由小女儿搀扶着蹒跚地走着,一家四口最后抱在一起的时候,他记得应明和周小意使劲鼓掌,就连李清隽都落了泪,他还听见旁边的清洁工阿姨咬牙切齿说:“那些杀千刀的人贩子,就该全部拉出去枪毙!”

他回头看了清洁工阿姨一眼,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推着清洁车走了。

他想起报道中出现过的荣佳,戴着帽子口罩,身型娇小,仅仅露出的眼睛里永远蓄满了眼泪。

“荣云……后来怎么样了?”熊途问米小谷。因为荣梅先公开提到过,会带荣云暂时离开本市,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休养生息,开始新生活,希望媒体给他们一家一点时间和空间,不要再跟踪报道了。后来媒体上便再也看不见这家人的踪影。

米小谷送到嘴边的腊肠又放回了餐盘,沉默了半晌才说:“荣云死了。”

熊途一愣,“怎么会?发生了什么?”

“自杀。据说她在红灯区染上了毒瘾,被解救后,荣家一直积极地在帮她戒毒,但是不太成功。两年前的一个夏天,她又偷偷溜出去买毒品,被荣梅先发现,骂了她几句,当天夜里,荣云就从卧室的窗户跳了下去……她大约是不想再拖累家人了。”米小谷叹气,“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我也是听袁姐说的,当时的现场就是她勘查的。”

熊途突然想到荣佳的那束雏菊。

原来她是去看望荣云了。

这样的联想让他心里堵得慌。

熊途放下筷子,已经吃不下了。

“拐卖荣云的人贩子抓到了吗?”他问。

米小谷摇摇头,“荣云被解救时,就有些神志不清,记忆也是一段一段的,对人贩子的描述也很模糊,一会说是老夫妻,一会说是叔叔阿姨,很难锁定目标。当时顺着红灯区那条线往上查,只查到买她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被拘捕后交代,当年是父母给他买的媳妇,他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他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线索就在这里断了。”

熊途轻轻皱起眉,“荣云自杀才一年,荣佳应该还没走出阴影,就遇到了这种事……”

“是啊,麻绳专拣细处断。”米小谷戳着餐盘里的米饭,显然也没了胃口。

她看着熊途,熊途也看着她,两人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荣云被拐后,荣梅先对荣佳一定看得很紧,并且对她做了非常多的防拐教育。在这种背景下长大的荣佳,怎么还那么缺乏防范意识,轻易就信了人贩子的话,让人贩子上了她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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