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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人心的恶魔

这张“战役”最终没有打响,等孙组长赶到与他们汇合,再随着秦书轩手下的指引,来到那间别墅的时候,别墅里已经人去楼空。

这帮人走之前应该很慌乱,带走了许多东西,里面一片狼藉,只剩下一些不太好带的游戏机和k歌、电影放映设备。至于能够证明这里曾经有过非法交易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这里的位置虽然隐蔽,但是离大路并不远,知道路的人,也不过走上个十分钟,便能上大路。但又藏在灌木林里,两面是山,两面是高而密的灌木林,藏匿、跑路都十分方便。看来在地址的选择上,也是下了功夫的。

孙组长在别墅里找了一圈,发现扑了空,气愤又懊恼地猛地踹了门。

别墅铁质地大门被她蛮力蹂躏得发出巨大一声“咚”,瞬间凹下去一块,随后孙组长捋了把短发,对着组员喊:“人没走远,两人一组分头追。我打电话叫支援,顺便叫勘察组……”说完,看见跟他们一起进来的米小谷和熊途,兀自嘟囔一句:“有勘察组。那……那让他们把你们的工具带来。”

打完电话,她又一把提起,正蹲在地上,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小混混,恶狠狠问道:“刘江林,你实话实话,是不是你给这边通风报信了?”

染了一头稻草般黄毛的刘江林吓得半死,身体抖得跟骰子一样,“真……真不是……我一出家门就被你们围上了,手机也在你们那,就是想通风报信,也来不及。”

“他们可能藏身的窝点?你知不知道?”孙眉又问。

“孙组长,我就只是个在外面跑腿的,他们里面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刘江林哆哆嗦嗦说着,“小秦哥是我们的头儿,他算是知道最多的,他让我们拉人来这里玩,按人头提成,其他的我们真不知道。至于人到了这里,怎么玩?玩什么?我们真不知道。”

这个时候,熊途从里面冲了出来,手里拿了几个装满了种子的自封袋,神情激动地问刘江林,“这些种子在这里是什么用途?你们用种子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里面的人给玩家发的,从小号的发到大号的。就像是积分一样,种子号越大,解锁的游戏越多吧。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没玩过,里面的人不给我们玩,说怕我们嘴不紧。哦,对了,他们管这里叫花园。用种子当积分,可能……也就是应个景。”刘江林颤声说。

熊途手上的几包种子是刺桐的种子,种子个头有鹌鹑蛋那么大,这种种子属于什么级别?能换得什么游戏?

熊途闷闷地拿着种子回到别墅内,看着眼前精美的壁纸、家具想象着它曾经人声鼎沸的模样。

那些年轻的男女,来到这里到底玩什么?若只是单纯的打游戏、k歌,为什么不在城里?

难道是赌博?不太可能。若是地下赌博窝点拉人头,不会只对青少年下手,而是更倾向于赌资丰厚的中老年。

卖淫嫖娼?也不太对劲,嫖娼的窝点一般针对男客,而且不会挑年龄。

“难道英婆婆是发现了这里的非法勾当,为了组织那些小混混拉人,才在外面大喊大叫的?”米小谷走到熊途身边,也如他一样,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可是她为什么不直接报警?”

熊途不知道,也没人知道。

英婆婆虽然在这个县城里居住了很久,但是不愿跟任何人交流,即便是时常去关心她生活状况的福利机构的工作人员,也没人能与她说上话。

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她以前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家人朋友是否还在,更没人能猜透她是怎么想的。

很快,廖队就亲自带了支援过来,指挥着大家对附近进行地毯式搜索。

袁姐和另外一名痕检赶来与米小谷汇合,三人一起勘察完别墅内部,又去外面采集可疑的足迹。

熊途独自一人围着别墅转圈,冷不丁在窗边看到一簇新长出来的嫩苗,那嫩苗的形态,让他全身一震。

怕自己看错了,他蹲下身来,凑近了,并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镜细细观察嫩芽新长出来的叶片。

没错,是他想的那种东西。

可以迷惑人心的恶魔。

大麻。

***

“秦书轩,希望你认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审讯室里,孙组长将袁姐提供的照片一一摆在秦书轩面前,最后摆出来的是熊途提供的,从别墅墙角挖出来的大麻嫩苗的照片,“你手下的好几个人都已经交代了,往‘花园’里拉人,是你组织的,现在‘花园’涉及教唆青少年吸食大麻,那么案件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你若还心存侥幸,拒不交代上面的人,那就等着上面的人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你头上,到那时候,你就做好老死在牢里的心理准备吧。”

秦书轩那张吸引小姑娘的英俊面庞,此时已憔悴不堪,眼下一圈乌青,嘴上起了皮,裂开好几道血口子,显然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

他抬头看了孙组长一眼,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依旧嘴巴紧抿,一个字都不肯说。

孙组长耐心地等待着。

僵持了十分钟之久,秦书轩依旧咬牙不肯说话,孙组长将照片一张张收了起来,冷哼一声,“我是相信你不可能犯这么大的案子,才说了这么多,看来是我信错人了,刘江林说得竟是真的,果然没有什么上面的人,都是你装的,躲在‘花园’外面,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而已……”

孙组长话没说完,秦书轩终于按耐不住,急得猛地坐直,喊了一句:“不是……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孙组长收照片的手停了下来,“人家刘江林可是十分配合的,我已经跟领导申请过了,结案后往检察院递交材料的时候,关于他的那部分会着重写明他的贡献。”

“刘江林那孙子……”秦书轩气得脸上青筋暴起,“你别听他的,他……”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面色难看地闭上了嘴,“我哥说会给我找律师,我要先见律师。”

秦书轩的表哥张申,也就是那家艾然百货的老板,确实给秦书轩找了律师,会面的时间就定在了今天下午,所有孙组长才急着想在秦书轩见律师之前,再审讯他一次,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点有用的消息。

希望虽落空,孙组长也并不气馁,她只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你以为你那个什么表哥真是为你着想?他要是为你着想,怎么没第一时间找律师?你年纪轻轻的,又没案底,肯定也是初犯,什么都不懂,肯定是害怕的,他怎么不让律师陪着你进来?我是想让你自己交代清楚,积极配合总比拒不交代罪过轻,真是不知好歹。”

说着便走出了审讯室,关上门才卸下伪装,气恼地骂了几句,看米小谷站在门外,才将粗口收了起来,捋了把头发问:“干嘛呢?鬼鬼祟祟?”

“我去洗手间。”米小谷指了指走廊尽头洗手间,又指了指楼上,“楼上乱哄哄的,洗手间门口都是人,见到穿警服的就拉着哭,我到这边来上。躲个清静。”

孙组长抬头往上看了看,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上面一层是市支队第五大队,也就是禁毒大队的办公室,以及两间会议室,此时坐满了前来配合调查的,涉嫌吸食大麻的青少年和他们的家长。

一开始警方根据刘江林等人提供的名单,通知这些年轻人来所里参加毒检,遭到所有家长的反对,所有家长都极力维护自己的孩子,不肯承认孩子吸食大麻。警方出动警力强制要求所有人参与毒检,有家长便跟警方叫嚣:“要是尿检什么都查不出来,你们必须当众跟我家孩子道歉!”

众所周知,尿检存在局限性,吸毒者吸毒后两天内得到的样本,检测出来的结果比较准确,吸毒后三四天后,准确率就会大大减弱,七天后,几乎检测不出。

当时米小谷也在现场,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忍不住提醒那位家长,“现在都不用尿检了,我们检测毛发,比尿检准确多了,即便是半年前吸的毒,也都存在毛发里。就算你家孩子光溜溜全身上下一根毛都没有,那我们还能……”

她话未说完,那位家长的脸色就变了,抱着自家面如死灰的儿子,嚎啕大哭,死都不肯松手,“不能验,不能验……我们不验……”

其他家长和青少年也都开始恐慌,现场一片哄然,局里不得不出动所有的警力安抚大家的情绪,摆事实讲道理,费了许多的时间和精力,才将毒检工作顺利进行下去。

此时结果已经出来了,肯定又是一片混乱景象,廖队不得不提前调了许多警力过来支援,以免发生意外状况,乱上添乱。

米小谷和熊途昨天一天也都在毒品检验中心支援,今天结果出来了,跑腿送报告的任务,自然落到了米小谷这个新人的头上。

孙组长抬头看着头顶,“听这动静……结果是不太尽如人意啊。”

米小谷耸耸肩,“本来就是按照刘江林交代的名单传唤的,又不是广撒网,这个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孙组长叹气,“行了,你去洗手间吧,我上去看看。”

米小谷从洗手间里出来,正看到熊途和大霖正上楼,熊途一脸不情愿,几乎是被大霖拖着走的。

“熊哥,我知道你不愿意去这种场合,但是我师傅说了,你不能老躲,当警察的就得多见见这样的世面,你每天呆在你的小研究室里,见的不是警察,就是杀人犯,也得多见见普通人,普通人最能看出人性,这对破案也有帮助,不是?”大霖一边拖着比他高半头的熊途上楼梯,一边絮絮叨叨,抬头看见米小谷甩着手上的水,朝这边来,又忙抬手打招呼,“小米,你也来了?哎呀,今天人可多了,局里可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场面了。”

对比熊途的死气沉沉、心如死灰,大霖脸上的笑容显得过于“跃跃欲试”,米小谷看着这一对“没头脑和不高兴”,只觉得好有喜感,忍不住笑着附和大霖,对熊途说:“应法医说得没错,是得让你多涨涨见识。”说着抓住了他的另外一只胳膊,跟大霖一起,将试图逃跑的熊途拖了回来。

熊途毫无挣扎余地,就这么被拖上了楼,喧闹声越来越近,等他们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哭喊声更是直刺进了熊途的大脑里,扎得他脑瓜仁一阵疼痛,忍不住偏了偏头,捂住了耳朵。

“……老子天天在田里伺候那些花木,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过好一点?你不知感恩,学也不好好上,一天到晚在外瞎胡混,还给老子吸大麻……那玩意能碰吗?”走廊那头传来一声如雷般暴喝,脚步嘈杂,一个穿着牛仔夹克染了一头红发的年轻人抱着头从走廊那头跑来,他的身后有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粗壮中年男人手里举着皮带,没头没脸往他身上抽,红毛被抽得嗷嗷直叫,无处可躲。见有人迎面走来,一下子钻到个子最高的熊途身后,将米小谷挤了个踉跄,往后一退,摔了个四脚朝天。

熊途骤然被人抱住腰,全身上下都僵硬了,双眼圆睁,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像只突然被人碰了一下进入假死状态的金龟子。

红毛用熊途的身体挡住亲爹,颤声讨饶,“我也是被人骗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爸,饶我这一回……”

红毛爸哪里肯听,举起皮带就要抽,眼见就要抽到熊途身上了,被大霖一把死死抱住,“叔,叔,消消气,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就算把他打死,也没用,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

这时候米小谷已经爬了起来,架住了红毛爸另外一边,“这位叔叔,您冷静点,这里是警局,就算是打自己亲儿子也是犯法的。”

“犯法就犯法……打死他,我去坐牢,我偿命……”红毛爸两眼都是红血丝,力气奇大,“我自己生的儿子,打死了,我也不能让他再继续祸害家里……以往那些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现在要全家都跟着担惊受怕,她妈因为他的事吓得住院半年多了……”

说到这里红毛爸突然刹了车,愤怒之火却越烧越旺,咬了咬牙,一个蛮力把米小谷和大霖都甩开了,绕过熊途举着皮带朝着红毛又抽了过去。

红毛死死搂着熊途,熊途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好几皮带,最后还是身经百战的雷昊强和孙组长,一左一右架住了红毛爸,熊途才免于继续遭殃。

红毛和红毛爸都被拖走了,会议室方向哭喊声丝毫未减,米小谷看着熊途脸上被皮带抽出来的红印子,担忧问:“你没事吧?”

大霖也一脸的“心疼”,“这帅脸,都破相了……熊哥,我后悔了,不该拉你来的……”

熊途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又想起跟随李清隽时,被不明真相的被害人家属打的经历,突然笑了笑,“没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米小谷和大霖正准备感叹两句,就看见有家属正在爬窗户要跳楼,嘴里喊着:“活不成了……”

几人赶紧上前去帮忙,哪里还有时间感叹什么?

这一闹就是一整天。

所有吸食大麻的青少年都已年满十八周岁,算成年人了,父母再怎么袒护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人,全都被转进拘留所,家长们哭闹一阵,见没什么用,再加上民警们不停劝说,渐渐也都抹着眼泪离开了。等终于清静下来已经是晚上十点,所有人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下,再不肯起来了。

熊途一个人默默走进自己的小研究室,关上门小心翼翼撩开衬衣下摆,被皮带抽出来的血痕此时已经瘀青发紫,长长两道,横在腰上,火烧火燎一样地疼。

他想自己涂点红药水,但是他的研究室里没有,大办公室里的医药箱里倒是齐全的,但是势必要被大霖看见,大霖一看见,那就等于整个刑科所的人都知道了。

他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只好忍着,想着回家的路上顺便去趟药房,这个念头还没落下,研究室的门就被推开了,米小谷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手里提了个医药箱。

“就知道你不会给自己上药。”她埋怨着,将医药箱放在他跟前的桌子上,打开,从里面拿出棉签,用棉签蘸了酒精,一手放在他的身侧,按住椅子扶手,身体向前倾了倾,棉签凑近他脸上的伤口,“先消毒。”

她猛然靠近让熊途全身都紧张起来,脸上一红,条件反射脚上一蹬,转椅向后滑动了半米,躲开了米小谷的手。米小谷眯了眯眼,一伸手又将他拽了回来,按着他的肩膀强硬地替他消了毒。

熊途又尴尬又憋屈,刚消完毒,又立刻将转移滑走了。

“不消毒不上药会化脓的。”米小谷没好气地瞪他,又一伸手将他捞了回来,给他上了红药水,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又觉得好笑,“你害羞什么?没女孩给你上过药?人缘这么差?不应该呀。”

确实没女孩给熊途上过药,因为他总是跟李清隽,跟同门在一起,几乎不跟其他人接触,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是人缘好还是人缘差。

“还伤到哪里了?”米小谷又问,看今天红毛爸这个手劲,还有皮带落到他身上的次数,不可能只有脸上挂了彩。

熊途连连摇头,有点想逃。

但是米小谷堵住了他的路,将他按在椅子上,一把撩开他的衬衣下摆,看到两道青紫色还冒着血珠的伤痕,这两道伤痕可比脸上的严重多了。她顿时气得咬牙,“伤成这样,你怎么也不吭声?要知道你伤成这样,绝不可能让红毛爹走得那么容易!”

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轻手轻脚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

“他已经受到教训了。”熊途将自己的衣摆放下,“他儿子给他的打击只怕比捅刀子还疼。”

米小谷嗤之以鼻,“早干什么去了?从小不教育好自己的孩子,现在知道着急了?”

“我看过那些人的档案,基本都是家里经营花田,为了孩子读书在县城买了房子,平时夫妻两个住在乡下老宅照顾花田,由爷爷奶奶带着孩子住在县城,接送上学,只有周末一家人才能团聚。这样的家庭,父母跟孩子是缺乏交流的。但是若要父母丢下花田来城里照顾孩子,那一家的生计又没着落。”

这个话题现实又沉重,米小谷也一时不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后,哼一声:“我一个孤儿,确实不懂养家糊口的难处。”

这回换熊途闭嘴沉默了。

腰上的伤比脸上创口大,米小谷怕他疼,动作小心翼翼的,速度难免有些慢,但两人现在这个尴尬的姿势,沉默久了又实在让人难受。这种难受形成了一种高压,干扰了熊途的理智,让他问出一个事后回忆起来万分后悔的问题:

“如果你发现总在我身边转并不能帮你达成目的,你会……远离我吗?”

米小谷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表情似笑非笑的,“那你是希望我远离你,还是担心我会远离你?”

熊途有些气急败坏,“当然是希望你远离我。”

米小谷笑了笑,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我不会远离你的,即便是你不愿帮我,我也不会远离你。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听她这么说,熊途突然松了一口气,又莫名有些不开心,“谁跟你是朋友?”

“我们都这样了,还不是朋友?”米小谷显然很不满,撇撇嘴,棉签往他伤口上一戳,“那你可真不怎么样!”

熊途捂着伤口,十分凄惨地哀嚎了一声。

米小谷起身,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药箱,熊途躲在角落里,捂着腰上火辣辣的伤口,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感叹,红毛爸不愧是常年干农活的,手劲就是大。

想到农活,他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碰到了一起,情不自禁喃喃自语:“这些被引诱的年轻人家里几乎都有花田……”

“花田怎么了?”米小谷问,“同县花木产业发达,半数人家里都有花木苗圃,不然这个小县城也不会这么富庶,大商场,大医院一样不缺。听说这里有些厉害的花农一家人忙活一年能赚百来万呢,这边的年轻人多,就是因为家里有钱,也不用外出拼搏,高中毕业拿钱塞进野鸡大学混个毕业证,就在家玩,一个个过得跟小开似的。”

“有没有可能……”熊途的眼神突然变得空白,人仿佛也跟着陷入了思维中,“有没有可能……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孩子的父母……和他们的花田……”

“土地属于国家,花田又不能买卖,顶多被敲诈些钱财,除非……”米小谷突然联想到了之前的蛛丝马迹,顿时跳了起来,“我记得红毛爸说红毛妈吓得住院半年多了,他们不是今天才知道红毛吸大麻吗?怎么吓得住院半年多了?难道说他们不是今天才知道,而是半年前就知道了?吓到住院……整日里担惊受怕……难道说……”

米小谷说到这里,只觉得眼前一亮,脑袋里冒出一个从未想到过的念头,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双手兴奋地搓了搓,“我去找孙组长,你准备一下,可没时间下班了。”

熊途看着米小谷提着药箱飞奔出去的背影,扬唇笑了笑。

跟一个思维能够与自己同频的人相处,确实比较舒适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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