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盯了一会儿之后,他低下了头,他看了一眼大金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和大金牙的脑袋里一样都充满了沙子,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他有一种挫败感,而这种挫败感他把他归咎于大金牙身上,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满脑袋都是沙子一样的手下,他才会被影响到现在和他一样的水平,瞪了大金牙一会儿他抬起头对大金牙说:“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沙子脑袋,整天问的都是些又蠢又笨的问题,我一定能想起来,哎呀!麻烦死我了,把东西都带走,回去问问郁去。我们俩跟这费什么鸟劲?他肯定能给个好价钱。”
“哦,那这个人呢?”大金牙被飞哥瞪得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眼睛和手放在什么地方,听见飞哥的话终于觉得解放了,因为现在他知道了自己想不出来的问题去问飞哥是一个错误,因为他也不知道,他的鼻子里暗暗的哼了一声,脑袋里自己说了一句话‘还不是和我一个鸟样。’
“人~~~~也带走。”络腮胡看着躺在地面上的那个人,犹豫了一会决定把这个人也带回去,这个东西确实见过,络腮胡可以肯定这件事情,但是具体在哪见过却真的难住了他,毕竟思考这件事太费精力了,想事情这么累的事儿,真不太适合自己去做,还是回去找个人去问省事。凭他的直觉,这项链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突然他似乎感觉到冥冥中似乎他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他说不出来,但是知道!
大金牙拖动那个满脸胡须的人的时候,大金牙看到了那人背上的一个黑色的纹身,那是一个张开的手里面托着一个三角形的闪光体。三角的中间是一个人的眼睛,三角形下面是三滴蓝色的眼泪。
吸引住飞哥视线的是那只眼睛。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这回他的大脑里面有了东西。大热的天似乎有了些凉意。这个东西他真的见过,在一个特殊的地方。
几分钟之后,两辆机车载着四个人朝着云中城绝尘而去。
机车的怒吼声让死气沉沉的沙漠有了声响。那辆撞碎的机车也许在明天就被埋进了沙子里,然后变成废弃物,再然后就是无声无息的消亡。
这些人走了很长时间之后,一队由十几辆大大小小的车组成的车队在那辆损毁的黑红色骷髅车边上停了下来,两辆黑色的重装机车是开路车,在车队的最前面,庞大的机身和车头弯曲闪亮的银色蛇头装饰让这两辆机车显得分外的扎眼,车上的骑手是两个看起来凶神恶煞一样的彪悍男子,后面是几辆颜色鲜艳的四驱怪兽车和几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再后面跟着的看起来像是补给车。还有几辆长长的改装重型卡车完全被苫布遮住,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一行人十几辆车走起来浩浩荡荡,停下来也是漫天沙尘。
车队停在马路中央有一会了并没有人下车,只有车的引擎在烈日下一直的震动,地面上的沙子被震得不停的震颤,过了好一会,等周围的沙尘完全落了下来,其中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了。
一把黑色的大伞从车门处伸了出来,砰的一声打开,随后一个身材中等的人从车上下了来,光头,带着黑色的风镜,一件长可及地的黑色长袍把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
他手上戴的是黑色的皮制手套,没撑伞的那只手拿着一块黑色的布,遮住自己的嘴巴,现在露在外面的只剩下那张消瘦泛着惨白色的脸,那人撑着伞看了看路边的翻车,慢慢的走到了那辆车的跟前,俯下身,看了看车里面的情况,发现并没有人,他缓缓站起身,朝着不远处沙堆中的辆已经看不出什么样子的机车走了过去,蹲下身从头到尾看了一下,摘下手套露出同样惨白色的手,摸了一下机车的撞击处,机车在烈日下曝晒过的温度让他的手如同被蛰了一下,他站起身,凝视着地面的机车很久,然后食指朝身后的车队勾了一下。
车队几辆车的车门打开,几个人手持着钩子一样的工具来到了车前,不一会那辆被撞瘪的机车就挂在了一辆鲜红色的怪兽车的后面。
一切的动作在十分钟之内完成,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工作的那几个钩子男全身罩着白色的罩袍,脸上是同样的白色,不过似乎是涂上去的油彩。脸上同样的面无表情,似乎是一群机器在工作。如果有人此时经过这里,那他感受到的绝对不是无边的热浪,或许还能感受到一丝阴冷。
他又回到了那辆长满尖牙的汽车前面,用手中布遮住了鼻子,弯下身把那柄打伞用力的往沙地上一插,看起来就像是把伞柄插进一块豆腐里一样,谁也看不清他长袍底下的胳膊是否青筋暴露,但谁也不能否定能把伞插进沙子里面并且还不倒,这力量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看了看地上拖曳的痕迹,又轻摸了下后车窗处的钩子痕迹,风镜后面的眉头皱了一下。
这辆车,这个人。他已经追了很长时间,眼见着就要追到了,却被别人给弄走了,这不能不让他难受,但是他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世界本来就有许多让你失望的事情,但是你没有能力去改变。
他已经过了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在脸上的年龄了,现在能做的是:追上这个打劫了他猎物的人,然后要回自己的东西。然后让这些人知道动了他的东西的后果。
现在他并不特别担心,因为没有人知道他追这个骷髅车主人的真正目的,所以即便是把这个人抓去,对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他只不过是晚一点得到这个人,多花些力气和时间,仅此而已,他并没有什么损失,这个猎物的最最重要的地方是那个人的身体,所以只要人还在,其他的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