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木清风,在心里给夏至重新美化了形象,用现代说话,自动开了美颜滤镜。
殊不知,他原本的认知才是正确的,离南枫说的也是正确的。
夏至,她变了,她的心从不问世事到满腹算计猜疑,到冷静沉稳,伪装善变。
以前的她,不懂的这些,可现在的她,有什么是她不懂的。
“大人,少爷他又回地牢了,你不打算把人带哄出来吗?”
之前被夏至敲晕的暗卫,一脸自闭的看着离南枫,他也没想到夏至会突然对他动手的啊!
“不用管他,让她自己闹一会儿,时间到了自己会回来的。”
小丫头片子,脾气见涨!
只要她认错,以后想做什么,由着她就是了。
没再搭理夏至的事情,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去看着混乱的书房,离南枫火冒三丈。
他们居然还安排的有人,简直不把他离南枫放在眼里,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的书房偷东西。
“大人,不好了,三殿下和少爷都不见了!”
该死的,偷了东西就算了,人还被救走了!
“去追,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木清风,你可真敢!
夏至,你个小兔崽子,回来不给你腿打断!
是她说的,他可以怀疑她,如此说来,那天的怀疑,是不是也可以当真。
毕竟前后的出入还是不大,要不是他和她平日待的多,肯定不会察觉那种细小的变化。
只是他不明白,木清风是什么时候赖上夏至的,就那天在夏府见到他俩在夏至的墨阁,第二天他就离开了的。
下午就在他的地牢里了,之前就开始接触了吗?
“木清风,药怎么会没有,是不是你之前就拿走了!”
书房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毒药,连治病的药都没有见到,难不成换地方放了?
可是城主府除了那个暗室,没有什么地方是比哪里更安全的了,究竟放到哪里去了呢?
“我只找到一个空瓶子,其它什么都没有,连相似的都没有。”
“把瓶子给我看看!”
一定会有线索,就离南枫的性子,不可能收藏一个空瓶子,除非是真的有收藏价值的,可那种东西也早就在她的心里了。
“喏,看着像个药罐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本以为拿到东西可以交差了,结果又是白跑一趟,浪费时间。
接过木清风递过来的玉罐,只看了一眼,大脑一阵刺痛,紧接着开始头晕目眩。
在她反应过来晕了过去,木清风一脸懵逼的把人带去了他在夏都的行宫,希望人不会有什么事情。
好歹也是他喜欢的人,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他还是会很自责的。
不过时间过了很久,夏至也没有醒过来,人没事,可就是不醒。
“阿至,你怎么又晒太阳,你师兄不在你就偷跑出来,是不是不听老子的话了。”
“孩子啊!师父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想好起来,就要好好的听话。”
“要是你师叔他们听我的安排,等我回来,你也不会是这幅样子了,真的是造孽啊!”
“哎,怎么这几天连话都不会说了,这么下去可不是个事啊!”
啥意思?
老人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造孽不造孽的,为什么她晕过去后会梦到这里。
那个师兄呢?
平时都是他守着“夏至”,最近做梦,梦里怎么没有他,是被惩罚了吗?
好奇怪,自己怎么会担心他,明明不熟的啊!
哎,这是接触的多了,习惯了一个陌生的虚幻之人的存在了吗?
就在她还想不明白的时候,突然一阵无力感袭来,夏至也适时的醒了过来。
“我的祖宗,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来,疯狗就要把我活剥了。”
可真能晕,三天了,三天才醒啊!
“呃,我睡了很久?”
在那边明明才过了半天的时间,怎么现实里过了那么久,这不应该啊!
以往梦里的时间和现实里都对等的,这次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你快说说,有哪里不舒服,让疯狗给你找大夫看看,不然我死不瞑目。”
她的脑子里还有些乱,木清风他说什么疯狗,死不死的,恕她真的没空搭理。
不过她也看到不远处的离南枫了,脸色很不好,可是眼里却满是担忧和自责。
担忧她理解,自责是个什么鬼。
“没事,就是很累,有没有酒,给我喝点啊!”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喝几口,压一压心里的不安和莫名的躁动。
虽然她这样的做法让他们很是不解,可木清风还是示意下人去拿了,不过脸色很是古怪。
“夏至,你知不知道这三天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你觉得这三天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我不是晕过去了嘛,我还能做其他事情不成,那不是吓唬人嘛!”
呃,她说错话了?
为什么这两冤家的脸色更差了,难不成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晕过去这三天,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可脉象与常人无疑。”
“你确定你没有感到不适,还是说你太冷了,你想想再说也可以。”
这……,他们的脸色不像是说谎,难道是真的?
要这么说,那她之前每次做梦,都和死了一样?
死了,又没完全死?
“不适?超级想喝酒算吗?”
除了想喝酒,其他真的没有,连饿都没多大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所谓的不适,她只知道,她不用回地牢,也不用因为偷盗被关起来了。
虽然那所谓的关押是她一厢情愿的,可偷盗的罪名是真是的,真假参半吧!
“清风,我表哥怎么走了?”
她没有说错话啊!
“幻梦是剧毒,被下毒之人会时不时出现幻觉,也会时不时的陷入沉睡。”
“这种毒一般用于控制人心,前期表现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后期要么成为提线木偶,要么死于非命。”
这事儿是离南枫找到他和夏至的时候说的,起初他不信,可是夏至表现出的种种迹象,证明他没有说谎。
“放心,我不会成为傀儡,更不会死的。”
这事儿,肯定和她的梦有关,那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她总觉得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师兄,师父,还有从不露面的师叔们,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只要有机会,他们肯定是能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