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子在外三年受尽磨难,他一直想弥补,对于当大师兄这种小小小事,当然是有求必应。
于是将手缓缓搭在陈江歌肩上,清冽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笑道:“江歌是本座独子,是应该当你们大师兄。”
“而且,今天借圣典,本座还要宣布一个喜事。”
“经本座与萧战家主商议,萧美玉将嫁与江歌,以后萧家和我圣宗将是亲家了。”
闻言,底下众弟子直接炸开了锅。
纷纷咬牙切齿,眼神中怒意汹涌。
毕竟萧美玉,那是谁啊。
玄门第一美女萧美玉。
不仅样貌出众,美若天仙,而且修行天赋好,二十岁年龄却已经是化灵境,是萧家除了家主和太上长老之外的第三高手,整个东域男修行者的梦中情人。
就陈江歌这个初入炼心境的二代,怎么能配得上萧美玉。
吴昊明更是面目狰狞,心头的怒火猛然窜出,烧的自己差点失去了理智
萧美玉是自己的,这个废物怎么能配得上。
然身为萧美玉的父亲萧战却满心欢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连忙起身道:“美玉能嫁到陈公子是她的福气。”
“毕竟陈公子可是我们东域最好的青年才俊,年轻人无不万分敬仰,美玉自然也是早已芳心暗许。”
啥玩意?
百炼宗宗主刚喝下的一口水瞬间喷了出来,面色尴尬,不断地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连陈胜天都赶紧把头转过去,单手遮掩着通红的脸庞,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
这马屁拍的,他都有些承受无能了!
然陈江歌却面无表情,点头赞成同时叹气。
而后,一句话就引得人想揍他。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本公子确实优秀,且江湖上到处是我的传说。”
“噗——”
齐齐几道喷水声。
其中都有因他吹牛逼脸红的父亲陈胜天。
陈江歌依旧淡漠,摆出一幅无敌多寂寞的姿势:
“就算是萧姑娘在东域虽然说是优秀,但是离本公子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啊。”
听见此话,萧战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眉间的火苗顿时再次跳动了起来。
差距?
什么差距?
无耻的差距吗?
但却立马深吸了一口气,撇了撇嘴,连忙陪笑道:“确实有差距,毕陈公子一表人才,品性纯良,简直是万千少女钟爱之人。”
“也是因为这差距,美玉早就钟情于您,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常念叨着非您不嫁,我害怕再这样下去,身子非垮了不可。”
陈江歌继续叹气:“萧姑娘居然如此痴情于本公子,看来本公子实在是太优秀了。”
“既然如此,虽然萧姑娘和本公子差距不小,但为了挽救一颗痴情少女的心,本公子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听到这句话,萧战脸色缓和了许多,心中却像被吃了屎一样郁闷。
他娘的,你再拒绝的话,老子脸皮再厚也编不下了。
而看到萧战如此恭维陈江歌,底下弟子们身体不断紧绷,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不断地在脑海里飘荡,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凭什么啊?
就一个炼心,凭什么娶萧美玉这样的女神?
不就是有个好爹吗?
有啥了不起的!
大典之后便是宴会。
各大宗主王上纷纷站成一团,不断地陈胜天敬酒。
陈江歌是圣宗大师兄,按理来说应该和圣宗弟子们或者和其他宗门的弟子坐一桌。
但……
偌大的桌子上,只有陈江歌一人在漠无表情地喝酒,十分冷清,与周围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倒不是陈江歌长得凶神恶煞,而是弟子们生怕被陈江歌褥羊毛。
而在宴会的一个角落,一个身着黄色锦龙袍的青年,一双冰冷的眸子不断注视陈江歌。
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屑,心中一团团的火焰在不停地燃烧着。
青年乃是大周王朝太子周立,原本自己父皇要和萧家联姻。
可陈胜天一突破,萧战立马变脸投向了圣宗。
甚至原本是自己和东域第一美女萧美玉珠联璧合,却没想到被陈江歌这个只有炼心的废物截了胡。
一想到此处,周立就不由地攥紧了拳头,然后起身端起酒杯走向陈江歌,决定好好地出一口气。
“哎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陈公子吗?怎么只有炼心境啊?”
周立声音一出,立马引来了众人围观。
陈江歌眼皮一抬,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事?”
青年微微一楞,继续说道:“今天不仅是陈宗主的大喜之日,也是陈公子的大喜之日。”
“而陈公子却高高在上,不与我们一起喝酒,是看不起诸位吗?”
见此,陈江歌摇了摇头,一脸淡然地说道:“这位兄台有所不知,我不和大家喝酒有有特殊原因的。”
听见此话,周立冷哼一声:“哦?那是什么原因呢?”
陈江歌脸上的诧异更深一分,思索了一下说道:
“我刚才在大典上说不说我志趣高雅,喝酒就一定要和千年陈酿嘛。”
“我宗弟子都是知书达理之辈,肯定早就准备献给大师兄我了。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面上,当外人的面当然不好拿出来了。”
“难道兄台刚刚没听到吗?还是准备好千年陈酿过来了?”
顿时,周立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面色迅速阴沉了下去。
来自周立的怨念 996
周立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深呼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我乃大周太子周立,和美玉青梅竹马,经常一起坐而论道。想不到美玉竟然屈尊下嫁给陈公子,真是骇人听闻啊”
“就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啊,哈哈哈……”
几个身着黑色道袍,脸上充满讥笑的青年迎面走来,领头者正是浩然宗圣子李浩然。
见此,陈江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嘭的放到桌子上,静静地说道:
“都是我爹给我订的亲事,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听到此话,李浩然眼神一亮:“那陈公子可以拒绝这门亲事啊。”
陈江歌再次摇了摇头,叹气道:“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那敢抗拒东域第一强者啊。”
然后用手指向坐在主台上的陈胜天,说道:
“那个被你们老爹敬酒的那个人就是我爹,你们赶紧帮忙帮我劝一下,说你们要帮我推掉这门亲事。”
众人脸色难看,额头上皱起一道道青筋,眼眸中几缕火焰在不断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