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贾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贾照清听东厢有人中毒急忙赶去。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快去请大夫,快”贾照清急忙挥手道。
“老爷,二六子去请了,应该马上就来了”这时旁边德福道。东厢大堂宾客满堂,议论纷纷。椅子上坐着七八人有气无力的样子,额头冷汗直冒,嘴唇泛白,面容憔悴。
“贾兄,我刚仔细看了他们的病势,不像是有人投毒,如果是别人故意下毒的话嘴唇应该是发紫。我刚要姒儿和雪儿把太母搀扶到卧室去了,怕他等下忧心”穆风扬道。
“贤弟啊,谢谢你啊!唉,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德福,叫几个人给我彻底检查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贾照清丧着头道。
“哇”一人手紧抓胸口吐了出来,一股刺鼻腥味散满厅内,贾照清顾不得脏马上前去安慰。
“老爷,大夫来了”一家丁忙说道。
“大夫,快来看看怎么样了”贾照清忙请到。大夫一一为他们把了脉接着看了下舌苔道“贾老爷啊,贵客舌苔发青,冷汗直流,想必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致,我下几剂药就没事了”
“那有劳了,吃了不该吃的?”贾照清琢磨道。
“贾老爷,今天我就吃了你送来的夜宵,那味道怪怪的”这时一病人痛苦**道。
“我也是啊,今天实在是饿了就没注意什么,吃后不久先是肚子痛后来就浑身无力”旁边那病人解释道。
贾照清立马跑进房间看见桌上的醉虾.龙须凤爪.浇驴肉等还没怎么动,贾照清用筷子夹了点细细嚼了下"馊了",这时几个客商跟了进来,其中一人作揖道:“贾老爷,梁某家中有急事先行告辞了”
“梁老弟,你这是?是我贾某人招待不周还是......”
“贾兄千万别这么说,能有幸拜会贵母仙寿此乃梁某之福,只因家里确有急事,还望贾兄谅解"那梁怀深情的道
“现已快四更时分梁弟何事如此之急呀,等明天天亮待贾某备好车用过便羹在走不迟呀”贾照清道。
“唉,贾兄之意梁某心领了,只是家丑不外扬还请贾兄海涵”梁怀是感叹道。
“既然如此,德福啊,快叫人准备马车夜送梁老弟回去”
“呵呵,贾兄如此周到梁某实在受不起啊,不过今天还是不烦您贾兄了,我家人在西街早备好车接我回去,在下先行告退了”梁怀客气的道别,随后其他人也跟贾照清辞行。眼看这样贾照清也无挽留之心了,既然都要走那就走吧,强留无意。
“我说呀贾照清现在比以前小气多了,那饭菜我幸亏没吃,都是馊的”一同辞行出来的人在街上议论道。
“唉,现在的贾家不比以前了,生意没看见是越来越来淡吗,赚得少了自然就小家子气,人啊,都是这样”另一人感慨道。
“那也不能用馊了的饭菜招待我们啊,唉,怕是去年没给他做什么生意故意这样子”那人边走边说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秋亦悲,悲亦凉,凉到心尽头。十月的秋风扣响门铃卷起残碎的红联,深邃迷茫的幽巷传来哀怨的琵琶之恨。门庭冷落,曲终人散,昨日的繁华似曾来过。
他看着斑驳的剪影似笑非笑,苍天有泪泪有声,残烛落泪泪成形,他的泪孰懂?良辰将至,美景何在?贾照清轻抚松竹悲痛道“我若为松你为人,松立万世可留名,人入江流水无形。世事无形啊”随后痛绝哉地,昏厥过去。
贾太老母寿辰过后贾照清第一件事就把厨房那些新来的长工的全打发走。当然,江湖他一直在柴房,外面的事他从不去管,所以他倒是相安无事。
“姐姐,别担心啦,大夫都说了伯父只是气急攻心,休息几天就好了”这人两女孩在后院散步。
“雪儿,这几天家里出事频频,正好又是奶奶寿辰,父亲肯定很难过,我又帮不了什么”贾姒皱着眉头自责道。
“姐姐别自责了,看得雪儿好难过”雪儿拉着她的手心疼道。
“呵呵~没事雪儿”贾姒安慰道。
“姐姐,要不我带你去骑马兜风好不好”雪儿笑起来如三月花开。
“嗯”
她们越过亭台绕过长廊来到柴院旁边的马棚处。马棚门半遮掩,不远处便听见马温顺均匀的呼吸,雪儿拉开门一看傻了,他的龙驹正很享受的侧躺在地,头置于江湖的腿上,江湖正轻轻的摸着它的头如同父母安抚熟睡的小孩。且说此马浑身白综,四肢矫健,眼似铜铃,身膘体壮俨然一个东北汉子。
“我的龙驹,怎么了”如雪看他马躺下了急得飞奔过去。
“嘶嘶”马通人性,它一听见主人的声音便仰头起身。才立一半江湖便用手压了下它脑袋拍拍壮硕的身子,那马又温顺的躺下了。
“龙驹一般只有我才可以碰,它怎么那么听你话”如雪见龙驹如此乖巧的在他身边便好奇的问。
“喂,问你呢”江湖似乎都听不见他说话一样,气得如雪那娇嫩的脸通红,她噘着嘴道“哼!有什么了不起”她便把纤细的玉手含入口中用力一吹。
“嘶”那马如触电般头一仰站立起来,抖得江湖一身灰尘,此时如雪好不得意,拽着马耳朵教训道:“叫你跟庸俗的人一起,看看,浑身脏兮兮的”
江湖抬头看着蔚蓝的天,右手放在木板上用食指中指无名指带接凑的依次循环敲打发出“嘀嗒嘀嗒”声,此时那马渐渐燥动起来,马蹄也跟着声音踩踏起来,江湖指头越来越快。
“嘶”一声长鸣,马呼啸而出,前蹄一蹬,后腿翘立,如久经沙场的战马般在院内狂奔起来。此刻如雪被那一蹬吓得瘫软在地。
“雪儿,没事吧”贾姒正好走了过来搀扶道。江湖慢慢放慢速度,马又回到他前面很温顺的趴在地上。
“你,哼”如雪哪里受过如此窝囊气,一般都是别人敬他怕她,今天一个下人既然敢无视她。她站起来来拔出紫蝶剑骂道“本小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雪儿,别生气,他是个哑巴,你跟他动什么火嘛”贾姒抓着她右手解释道。
这时如雪脸听他是个哑巴怔了下,慢慢的把剑收入剑鞘,红着脸道撇着嘴道:“他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是哑巴”贾姒扑哧一笑“他跟你说了那还叫哑巴吗”惹得如雪自己也在笑。如雪看了江湖一眼。
“刚才不好意思啊,别见怪啊,呵呵~你懂马语,教教我,我带你出去兜风,去不去”如雪忽然蹲下像小孩子样。女孩子还真是天上的云阴晴不定,说变就变,难怪孔子云世间为小人和女子不可得罪也。
江湖站起来就走,懒得理她们“喂,本小姐好声好气的跟你讲你就这样,你好不识抬举啊”如雪脸一红,似乎又被藐视了很是愤怒。江湖也不理会,“嗖”如雪又拔出剑对着他“本小姐今天就要你去我看你如何,你走啊走啊”如雪挑衅道。
“雪儿”贾姒拉着她手道。
“江湖,听雪儿的”贾姒的话一出口到底不同,江湖转过身就去牵马,因为刚入贾府的时候贾姒对他一直没鄙视之心,所以江湖对他倒是挺和气的。
“噢,你不是不去吗?姐姐的话就是我的话,现在本小姐改主意了,不牵马我们去逛街,你,在后面给本小姐提东西,哼!看你敢不听”如雪娇惯蛮横的性格此时暴露无遗,她完全忘了本意是要带贾姒去散心的了。
同里镇水泽三乡,吴越之源,人文荟萃。道旁青砖雕楼,鳞次栉比。街上人如潮水,擦肩接踵。两侧商旅辅凑,酒楼扰目。七步一桥十步一阁,琴瑟靡靡,乱人心扉。贾姒和如雪并肩在前,江湖则跟在后悠哉。
“财神?”桥上一少年正趴在栏杆上看风景,一不小心看见了上次那乞丐,他急忙跳了下来在后面追了过去,口里直喊“财神,财神”
“唉,终于找到你了,那天都说了叫你别乱跑”少年气喘嘘嘘的抓着江湖手比划道。江湖看了半天,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不记得我拉,也对,傻子怎么会有记性,我上次买好吃的给你的那个啊”他边说边比划。
“江湖,干嘛还不走”如雪在前面道。这时少年看见两美女还带着个傻子,呵呵,明白了。
“走,跟我走,别理他们”少年拉着他的财神想走。这是贾姒和如雪过来了。
“江湖,你认识他呀”贾姒指着那少年道。
“呵呵~我和他何止是认识,我们两睡同一张床吃同一个碗上同一个......”少年说到后面止住了.江湖摇摇头。
“喂,他说他不认识你呢,我们走江湖”如雪白了少年一眼.
“不许走,你以为小爷我不知道啊,你们不也是靠他在赚钱么,像你们这样的长得貌美如花做着百拙千丑的事的女人老子见多了,我告诉你他是我先发现的,也有个先来后到吧”少年豪着手道.如雪跟贾姒是一头雾水.
“江湖,走,别理这神经”贾姒看着江湖道。
“娘的,在同里这块就没人敢骂小爷的,你算是第一个,不过看在财神的份上就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可以走,他得留下”少年装得是有模有样.
“江湖你走还是不走,不走我们走了”贾姒懒得理那神经。
“你们走吧,财神我们走”那少年拉住江湖,江湖推开了他手不理他。
“你这人真是神经病,人家都不认识你还缠着他,想欺负他是哑巴是吧”这时如雪过来了,火了。
“啧啧,水灵水灵的,要啥有啥,比我那回春楼的正点多了,啧啧”少年那色迷迷的眼神从上看到下。
“还真是神经病,在看把你眼珠子挑了”如雪怒道。
“小爷我好怕怕,哈哈,今天跟你们明说了财神是我的,你们识相的话小爷可以饶了你们,不然的话,嘿嘿”少年年纪虽小,那猥琐眼神绝对是无敌。
“啪”如雪就是那少年胸口一掌,少年飞出两米开外,胸口痛闷得半天讲不出话。
“在敢亵渎本小姐,本小姐就不客气了”如雪说完掉头就走.
“他娘的臭娘们,逆天了不成”少年破口大骂,直接拦到前面。
“你也不打听打听赵宇华是谁,既然老子底盘上敢动老子”他边说边挥拳头.如雪等他近身一点”嗖”,紫蝶剑如风般从少年头顶削过,少年瞬间感觉头上轻了少许,发丝如雪般飘落下来,此刻他才知道冠束被这女的削了.他摸了下头,还好,脑袋还在.
“你个死娘们,心狠也就算了,手段也这么毒,你有种在这里等着”说完少年跌跌撞撞的跑了.
“雪儿,我们回去吧”贾姒拉着她手道。
“他不是叫我在这里等他吗?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如雪噘着嘴道。
“他叫你等你就等啊,像这样的人八成是不会来了”贾姒看如雪耍起了性子索性激道。
“也是,江湖,看见没,下次你还不听本小姐的下一个就是你”如雪得意的把剑插入剑鞘如常胜将军气质轩昂的走了
时间飞失如白驹过隙,弹指间便是阳春三月。三月,是否会会融化他冰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