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武休养了两天,老者此时他带来一些食物,当他看见赫连武精神奕奕的整理衣衫时内心感叹了一句“果然是容妃的儿子,就是与旁人不一样。”
他身形颀长,气宇不凡,眉墨如画,鬓若堆鸦,一双龙目赫赫有神。
“才两天就恢复的那么快,年轻就是好啊。”老者把手中的一些干粮搁置在桌面,眼睛微笑着眯成了一条线,点点头“公子,可是要走?”
“是,老先生,我要回去找我的人。”赫连武手持佩剑,身着老者为他准备的粗布衣裳,可身上那股气宇轩昂的气质却依旧不减,战功赫赫的四皇子恒王,果不其然啊。
“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这样一走了之?”老者双手负于身后,他虽然上了年纪,可站在赫连武跟前却感觉不到他老态龙钟,他依旧挺着的腰板,充满智慧的双目,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不,老先生,你的救命之恩我谨记在心,我一定会回报你,你说,你需要什么?”赫连武道。
“我不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缺。”
赫连武双目微蹙,顿了顿从那些旧衣裳里掏出了一枚玉佩递于老者道“老先生,这玉佩是我的随身之物,你把它带着,如果你想到了要什么,带着它来上京,我是当今圣上第四子,恒王。只要你带着它来找我,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好,那我就收下了。”老者接过玉佩,看着赫连武翻身上马,消失在了地平面上。
三个月后,上京城,赫连武宫中归来,刚回到门前,成宇就匆匆而来道“王爷,有位老先生说要见你。”
“老先生?”赫连武马上就想起了大同那位救过自己的老者,于是他立马换了身衣服来接见。
老者手里握着当初的那块玉佩,看见赫连武前来的身影,甚是满意的点头。
“老先生,你来了?”赫连武赐座让人奉茶,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心里便猜到他是要干嘛的。“先生是想好要什么了?”赫连武于主位而坐问道。
“是想好了,王爷可是说话算数。”老者拒绝了下人奉上的茶水道。
“老先生,本王是皇上所赐的恒王,我既说过那边一定会做到,如若我言而无信,你可以皇上跟前去告我。”赫连武嘴角轻微上扬,带着几分傲慢。
“那好,我就说了。我乃是大同一普通人家,本姓秦家里是经商的。我老来得子,目前膝下只有一女,今年十八尚未婚配,我年岁已大深知无法的照料我的这个女儿,所以今日来是向王爷要一样东西做聘礼。”
“你要我娶你女儿?”赫连武不可置信,在旁侍候的下人们都目瞪口呆,这可是威风凛凛的恒王啊。
“胡说,王爷的婚事是由皇上来定,连王爷自己都不能做主....”成宇说道,赫连武阻止他说下去,这老者提出的要求出乎意料,而赫连武本该要婚配了,却因为他常常带兵在外,婚配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搁浅。”
“老先生,我这恒王府可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来的。”这话隐藏着几分威胁,几分敷衍“你甘愿让你女儿做妾?”
“不甘愿,我们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可我们也是良民不是贱奴,我的女儿必须三书六聘明媒正娶,她不能做妾,她要做须得是正室。”这话越说越离谱,成宇实在是听不下去出口遏制“放肆,恒王妃不是任何一个女子都能当的。”
赫连武沉默着,老者也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悦,他始终眉慈目善,笑意浅浅的看着赫连武等待他回到。
“老先生,你为什么会想到把女儿嫁给我?”赫连武淡淡道“你可知道,我的婚配是由皇上决定的。”
“人人都知道当今恒王战功赫赫英明神武,想要把女儿嫁给你的人自然不只有我一个,只是我得了这个东西,又有王爷刚才的一番话才有这个胆量。”老者扬了扬手中的玉佩,在提醒赫连武这可是你自己的当初给的承诺,任何事都会答应,老者继续道“王爷如若不肯,那我再给你打个赌,如果王爷你输了,那么王爷你可就没有选择。”
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么,赫连武倒是好奇了,他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身上还可见风尘仆仆的痕迹,到底是什么底气可让他在自己跟前放肆。
“赌什么?”赫连武想了想道。
“王爷你说赌什么就赌什么。”
赫连武沉思半响,看了看院子外,这几日天气温暖,阳光正好,无风也无雨,天空蔚蓝一片。他嘴角一勾道“那就赌半柱香之内,如果下雨了,那就你赢,我输,如何?”
“好”老者甚至都未看一眼天外便答应了。
上京已经一个月未曾下雨,如今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碧空如洗,这场赌局显而易见,半炷香时间很快过去,赫连武挥了挥衣袖站起来准备离开,临走前还说了句“老先生,你到底是救了我一命,我不会....”话还未说完,大雨顿时倾盆而下。
老者始终坐着,并未因为这一场雨而感到诧异,赫连武愣了,这老人虽然懂观星天象,他也一眼都未曾观察过。这一切都恍若在他的意料之中。老者缓缓站起来伸出手道“王爷,我只要一样东西当作聘礼便可,明日吉时请王爷到庆南门二十里外的芙蓉亭接亲。”
赫连武咬了咬牙,他深呼吸沉着声音“好,我赫连武愿赌服输。”
“这是我母亲容妃的遗物,是她生前最爱的东西。”赫连武让人取来一镯子放在老者手上。
老者心满意足,临走前还不忘提醒赫连武,明日接亲。
“王爷,你该不会真的要娶她的女儿吧,这这这....”这让成宇都无话可说,这不是乱来么“他这么费尽心思的要把女儿嫁给你,她女儿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定是嫁不出去的那种,而且王爷你要娶的应该是那个王公贵胄的女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