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红舞娘被赫连武一脸杀意所震慑道,一时哑口。
“他谁是你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趁着有人给自己撑腰,秦渡莫名的多了许多底气,往赫连武身边挪了挪。“一个随时能灭了你的人。”
“哼..我才不怕。”在淮南交过手,她了解赫连武的身手,要真是打起来她绝对接不住这个男人的三招。可是不能认输。
“哎呀,恒王爷幸会幸会。”一年约四十岁的男子前来,这不就是红舞娘身边的男子“你们认识?”
“算是见过吧。”秦渡冷冷道。
“能够在这里见到王爷,还真是三生有幸,小的...”男子还未说完,牵起秦渡便离开,那红舞娘死盯着秦渡,内心一百个不服气居然有人在她的紫藤壶中活了下来,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长乐别院中,秦渡吃着云来客栈送来的茶点思索,她的这个父亲行踪不定,居无定所很难找到他本人,一边想着到了嘴里的糕点都咽不下去。
“姑娘在想什么呢?”婢女肖肖问道。
“唉,没什么。”秦渡看了眼肖肖叹气,可就在瞬间她脑袋像是被什么敲醒了。对啊,既然她的那个父亲那么难找到,那就让他来找自己吧,他总不会连女儿都不要了吧,那她该如何告诉父亲自己就在上京,快来找女儿吧这个消息呢。
秦渡想了想,想要找她的这个父亲,这漫漫人海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要把消息散播出去并不难啊,于是她内心一个的自认为绝世好计便诞生了。
“姑娘,姑娘,你真的要去王府吗?”肖肖一脸诧异。
“是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奴婢随着你一起去就是了。”
秦渡站在王府大门前,深呼吸一口气,这是她首次一人来找赫连武,想来还是有点紧张,可秦渡认为,找木舟先生这件事于赫连武而言也是有益的,他一定会答应。
“母亲。”王府大门一开小家伙先跑了出来,扑到秦渡的怀里磨蹭个不停“母亲是来找父亲的?”
“对啊,他在吗?”
“在啊,来,只要母亲找父亲他就一定在。”小世子牵着秦渡手,两人非常熟络,秦渡一路哄着这小世子,哄得他咯咯大笑。
没想到是小家伙居然把她带到了赫连武的寝室“父亲”,小世子大喊一声没有人回应。这小家伙也就肆无忌惮的推开大门拉着秦渡进去。
踏入寝室,直面而来的是他的那副铠甲,恍若一头雄狮伫立在秦渡眼前,这铠甲千般剑痕却依旧威武摄人,是啊,这世人怕是已经忘记战神恒王。他十四岁出征,为大晋开疆扩土,守卫边境,多次击退企图侵犯大晋的野蛮贼人,他战功显赫,战无不胜。此时此刻却只能拖着残躯,带着五岁的儿子苟活于世。
秦渡愣怔着,听不见小世子的叫喊,却听见了赫连武的声音“来了?”
“嗯”秦渡回过神来,呆呆点头。
“难得你来一趟。”赫连武咳嗽几声,他想要抱起儿子却因为不断的咳嗽放弃了,来到铠甲前叹气“它好沉寂了好久,我这辈子应该没有机会再穿上它了吧”
“王爷,你还要看着小世子长大,看着他娶妻,不要说些丧气的话。”
“我的身体怎么样,你不是最了解么?”赫连武苦笑一声强撑着身体抱起儿子,这儿子日渐长大,慢慢的他会抱不动。
“你的病一定会有办法治好,相信我。我来是想要.....”这话说出难为情,但是也不得不说。秦渡莫名的感觉伤感,想到赫连武会死内心就有股难以忍受的痛“王爷,我要向你借钱。”
“要多少?”
秦渡怔了怔,道“王爷,你为什么不问这些钱我是用来干嘛的。”
“不管你要来做什么,我都会给你。”
“给我?不不不,我是向你借的,我会还你。”
“不用还,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赫连武浅笑道。
秦渡双手攥着拳头,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想说说不出来,双眼不禁模糊,她猛然转身避免赫连武看见她红了眼眶,压着喉咙细声道“王爷,我有办法找到木舟先生,你一定可以熬下去的。”说罢她疾步离开了王府。
今夜,秦渡一身单薄纱衣坐院子里的摇椅看着天上明月,这长乐别院只有她一人居住甚是安静,她听见了蛙鸣声以及其他窸窸窣窣的声音,秦渡在想她是不是过去就已经与赫连武相识,为什么面对他会有难过。
“姑...”肖肖想要告诉她王爷来了却被赫连武阻止。
摇椅上的秦渡昏昏欲睡,隐约间察觉有人走到自己身边猛然就清醒过来,看见是赫连武才松了口气“世子呢?”
“睡了。”
“嗯”秦渡伸了个懒腰,像只小猫一般软软糯糯,这跟她当初在酒馆的模样大相庭径,赫连武明白这才是真正的秦渡。
“今日,你说有个办法找到木舟先生,是什么办法?”
“我要开一间酒馆,我想过了,如果我们大海捞针一般的去找,不如让木舟先生找上门来。”秦渡道。
肖肖端来椅子让赫连武在秦渡身边坐下,他颔首抿嘴浅笑,两人想到一块而去了便问“那你如何让木舟找上门来?”
“所以我要开酒馆啊,酒馆里面什么人都有,他们身上会带着各种各样的信息,他们会在酒馆聚集,也会从酒馆离开然后去往各地,只要我们的把信息发出去,让他们带往各个角落,那木舟先生总会有看到的一天。而且,王爷你想想上京是什么地方啊,天子脚下。各邻国、藩属国的使者,以及做生意的商人都是会来往这里,这里是大晋外来人口最多的地方,他们会帮我把消息带出去。”秦渡道。
赫连武宠溺笑道“那你又用什么理由让木舟先生来找你?”
“这干嘛,我自有我的办法,王爷你就别担心啦。”
秦渡嘻嘻一笑道。
“好,那一切就随你,开酒馆的事儿你做主就好,钱我来出。还有阿渡,那个扶桑女子你要注意,她对你可是没什么好意。”
“我才不怕她,只不过我想不懂她怎么也来上京了。”
“总之,一切小心为上。”
秦渡与赫连武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