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前往T市的唐杰先是回到了之前戴权动手的地方,想看看自己的姑姑还在不在那里,虽然那里已经被警察给围得水泄不通,但是唐杰还是偷偷勘察了一番,发现自己的姑姑已经不在那里了,应该是带着自己的小表妹去医院了。
不过唐杰此时并没有着急去医院,而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随后在路边随便找了一个还在看热闹的路人询问道:“你好大叔,我想问一下,刚才在这里欺负人的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啊”。
那人看唐杰的模样,一眼看上去差不多有二十多岁的样子,随后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是张琦和潘秋曼吧,看来你不是本地人吧,年轻人我劝你还是别问了,他们在这里啊,没人惹得起的。”
听到这么说,唐杰灵机一动,随后道:“放心大叔,实话告诉你,我是上级派来视察情况的,这次来到T市谁都不知道,只想偷偷的来找群众来了解一下情况,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把你说的话都说出去的。”
听到唐杰的话,那路人先是一愣,随后激动的神情难以言表,紧紧抓住唐杰的手说到:“你们真的是上级的人?哎呀!老天可算是开眼了,这个潘秋曼其实就是安塞公司的老板,安塞公司在我们这算是一家挺大的制造企业,也不知道这潘秋曼到底有什么本事,在整个T市,黑白两道几乎都有她认识的人,像我们这些平民老板姓根本就敢怒不敢言。”
“安塞公司......”,唐杰嘴中喃喃道,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唉,那个女人也真是苦命,我好像听说,是她老公最先看上人家家里有个什么亲戚,是个上市公司的总监,想攀高枝,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那亲戚莫名其妙失踪了,就是G市的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事,然后就看上了人家安塞公司的老板,但是那女人为了孩子怎么着都不肯离婚,唉,也是个苦命的女人。”那路人好像也来了兴趣,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唐杰一伸手打断了他,这些事情他从之前张琦对自己姑姑的对话里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了,所以这些并不是他想了解的内容,抿了抿嘴吧,问道:“知道他们住哪吗?”
“具体的不知道,好像是在城南的郊区,哪里的别墅,但是具体位置我真的不知道,毕竟那种郊区谁没事也不往哪里跑嘛你说是吧领导?”那路人丝毫没有怀疑,继续对唐杰说到,随后还不忘加上两句,“领导,你可千万要给我保密啊,要是到时候潘秋曼知道是我说的这些事,非得打死我不可啊。”
“放心,我们肯定会保密的,今天我对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唐杰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对他嘱咐了两句,随后就离开了。
离开后的唐杰,开始到处跑T市大大小小的医院,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他想先利用这段时间找到自己姑姑的位置,哪怕是在旁边偷偷的看一眼也好。
T市不大,但是医院真不少,这一下午的时间他都在找唐欣的路上,一个医院一个医院的问,终于在太阳要落山的时候,在一个儿童医院的询问台问到了消息。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今天下午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来看病,那个孩子晕倒了,可能那个女人还受了一些伤。”唐杰对着吧台的两位护士询问到。
两位护士一听到唐杰说一个受伤的女人,顿时就知道了,因为唐欣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来的时候自己脸上全是淤青和疤痕,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神色很慌张,立刻就给唐杰指明了病房的位置。
唐杰大喜,连声道谢,随后朝着护士所指的方向跑去,很快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了脚步,透过玻璃看去,唐杰一眼就看到了在病床前掩面而泣的姑姑,手里还攥着戴权偷偷塞给她的一叠现金。
在被潘秋曼盯上之后,唐欣的日子可以说是尤为的艰辛,原本工作的单位也被人暗中操控,辞掉了自己,其他的单位也不肯收她,潘秋曼想以此作为要挟让她和张琦离婚,但是没有想到唐欣的态度居然会这么强硬,现在的唐欣已经相当于完全失去了经济来源,之前的时候还可以打一打零工,现在连打零工都没有人要她了,好在张琦在勾搭上了潘秋曼之后看不上之前家里面的那一点积蓄和房子,才让唐欣还能在这个城市勉强的生活下去。
“姑姑......”这时候的唐杰多么想冲进去和自己的姑姑见一面,但是他在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如果姑姑见到自己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再离开的,现在他还没有修炼到满意的境界,到时候如果再回到山上,无疑是给了姑姑希望,又让她的希望破灭,唐杰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做,要见面也是等自己真的觉得能够出山的时候。
这时候唐欣抬起了头,唐杰自己看了看她,那是自己的亲姑姑,现在年纪也只有二十六岁左右,本该是如花似玉的年纪,现在满脸都是被殴打的淤青,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着肉眼可见的疤痕。
唐杰在门外握紧了拳头,咬着牙挤出来一句,“我让你们血债血偿”。
过了良久,唐杰才挪动自己的脚步,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这是这五年以来,唐杰第一次看到亲人,即使是这样隔着玻璃,他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张琦,现在让我们来算账吧。”离开医院的唐杰笔直的身体犹如无情的行走机器,眼神中仿佛能射出无数利刃,巨大的杀气弥漫在他的周围,在没人的地方,配合着调动的气流速度,犹如移形换影一般以超快的速度朝着城南奔去。
与此同时城郊的一栋别墅中
“气死老娘了!从哪窜出来这么个老头,敢打我,等死吧他!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还有这个唐欣,她不愿意离婚是吧!老娘有的是办法搞她!”瓷器砸碎在地掺杂着女人叫骂声,这刺耳的声音不管这城里的谁听到都会毛骨悚然,因为她是潘秋曼。
张琦这时候又恢复了一副小人的嘴脸,丝毫没有悔改之心,贴到潘秋曼的身边献殷勤的说,“曼曼你别生气啊,你想想,要是想让唐欣离婚也不是不行,我和她之前名下不是还有一套房子吗,算是我们当时一块买的,要是能找找什么人,把房子从她的名下移走,再把她现在用的那张银行卡一冻结,那她不久彻底活不下去了吗?她到时候除了离婚还能怎么办,你说对不对啊曼曼。”
潘秋曼闻言,被打肿的脸上又艰难的挤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捧着张琦的脸道:“要么怎么还是说你最坏呢,还是你有办法呢。”
“这不是老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张琦犹如一条为了哄主人开心的狗一般,在那疯狂的摇着尾巴。
潘秋曼点了点头,“等到明天一早我就打电话安排人,就按照你说的做,反正老娘有的是钱,大不了就多花点钱,我看她到时候还怎么活!还有那个老头,只要他还在T市,就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等我抓到他,我非要扒了他的皮!”
“但是我怕你可能活不到明天早上打电话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