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矜!你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程妈妈在客厅喊着她,自从程矜高一开始,她活得就像一个罪人。
她躲在房间里,用耳机堵住耳朵。耳机里放着《我违》。
我是个无病**的人啊,也想得到理解和认可
我是个籍籍无名的人啊,亦渴望着鲜花 灯火
听到这一句,她还是哭了。
程矜从搬到这儿来的第一天开始,她看着就觉得,这里会把她困住,会压得她喘不过来气。现在看一看这个房间,确实了。逃不出去,像笼子里的鸟。
她哭了很久。
晚上的时候,她给妈妈道了歉。并不是因为她错了,只是她觉得她就该乖乖的,没有情绪,就不再有悲伤。
僵持着只会让自己一直低落,面上退一步又能怎么样呢。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了,可内心里像是住了一个恶魔,总是要她去做一些反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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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她像往常一样放学,独来独往。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她自己。走到那个拐角处,看到一群少年抽着烟,互相笑着打闹。
以前程矜看到这些会快步离开,可这一次却怎么也不想走了。
可能是装乖女孩太长时间不想装了,也可能是自己内心想要自由的声音太大了吧。
她很羡慕那些人,好像没有人能管他们,他们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会因为年轻而肆意。
而自己呢?求而不得,自由也成了一种奢望。
对面的少年都转过头来看她,就有个染着紫头发的男生看着她,喊了句:“这妞挺正啊!”
“她是一中的。”就有人说了。
那些男生一个个地吹口哨起哄。紫头发男生就问了句:“阿欲,看得上吗?”
那个男生抬眼,看向她。
“太小。不合适。”
程矜听到了,但她也不能说什么,可心里的小恶魔叫嚣着。
“你也不大。”程矜闭眼一喊,脸蹭地红了,立马跑了。
那些男生也都愣住,机车上的男生重新看她,“挺有意思的。”
陈欲就记住这姑娘了。
其实他也是一中的学生。高一的时候出了点事就不上了。
有人说是因为他私生活混乱,调戏老师,学校把他开除了。
有人说是他家里出事了,他休学了。
有人说是他整天去酒吧,上瘾辍学了。
关于他的流言从来不少,陈欲有时候会听到,也就是笑笑。
学校对他高一那个事也保密了。出事的那个老师也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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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陈欲吧!”四楼有个女生惊呼。
楼道里的女生纷纷往下看。程矜刚接完水,就听到女生们的讨论和喊声。
“陈欲回来了?!不是都传他被开除了?”
“天啊!男神来了!”
……
程矜也从窗户那探出个脑袋往下看。
她看人群里一个男生没穿校服,戴着顶黑色鸭舌帽,阳光下,他最特别。
他抬头了。
程矜看他有点眼熟,仔细看了看,感觉是那天晚上的机车哥。
她又安慰自己,不会是他。她想他这么野,大晚上都不回去学习,指定不是一中的。
陈欲往四楼看,他记得后来他们又谈起来这姑娘,有认识她的,说她是高二理科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