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地址在哪？好，好，那我们现在就过来。”
乔娜挂掉电话，一把扯起老板，真不敢相信她现在已经如同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
“有消息了，听说在路云分局那儿，有一个小女孩儿，特征和奶团子都很相似。”
乔娜搂着老板出了别墅，上了出租车才安慰道。
“真的？”
好半晌，卢菁菁眼眸中才慢慢有了焦距。
乔娜唇角微弯点点头。
“你是不是也怪我狠心，要送卢婉言去孤儿院？”
良久的沉默后，卢菁菁悠悠的开口。
这个话题显然点燃了乔娜的热情，如竹筒倒豆子般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我就是不明白，卢菁菁，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当初我让你别要这个孩子，你非死乞白赖的说能照顾好她。花最贵的钱，上最好的学校，除了奶团子喝奶那会儿，她的饭食从不假手于人，当初的你可真让我高看一眼……”
“呵呵，现在奶团子正是懵懂的时候，你又突然要把她送孤儿院？你说这是一个当母亲的能干出来的事么？老娘真是要给你这干一半，撂挑子的性子给气出心脏病来了！”
“如果我养不起她，甚至没有办法养活我自己呢？这样也是不对的吗？”
卢菁菁等乔娜炮轰过后，情绪低落的问，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看着怪叫人揪心的。
“如果那样……你胡说什么呢？堂堂卢大律师，光年薪就过百万，都样不起娃？叫平头老百姓还怎么活？”
闻言乔娜微怔，如果真是连自己养不起，把奶团子送到孤儿院，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有一瞬间差点被老板给带跑偏了。
卢菁菁没有再说话，也不哭了。
这才是成人的世界，不管有多难都得打掉牙齿往肚里咽吧？
“麻麻……”
刚一进警局，卢菁菁就给胖丫头炮弹般的冲出来抱住腿。
“为什么不去学校？”
卢菁菁脸上没有表情，语调也很平静。
“言言……只是想去一个，能找到路回家的地方。”
卢婉言小脑袋快插到土里了，掐着手指，怯懦的说道。
“如果将来没有漂亮衣服穿，没有大房子住，没有好学校念书，更没有大餐吃，你还想跟着我吗？”
卢菁菁捧起胖丫头的脸，让她的大眼直视自己。
“麻麻，我愿意。以后我一定少吃点”
卢婉言的眼中涌起的泪水，撅着小嘴表决心。
看吧！就说麻麻是嫌弃她吃得多了呢！
“瞎说什么呢？你妈还能饿着你啊？”乔娜捏捏奶团子的小鼻子。
她很纳闷今天老板是怎么了？怎么老说自己没钱，养不起孩子的事？
“姨姨，你怎么也来啦？”
卢婉言跳到乔娜身上要抱抱。
“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别看你妈现在很淡定，那是在家里把眼泪都流干了。”
乔娜小声和奶团子耳语。
“是吗？”
卢婉言转头过去看着卢菁菁。
果然麻麻还是舍不得她的，暗暗下决心以后要帮麻麻多做事，要做乖宝宝，不让麻麻再为自己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