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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中的那些事

那是不知何年的一个盛夏,或许是春末,不知是何种情感的触动,我递出了我人生当中第一封情书。虽然是以一张纸条的形式,和简单的几个问题:”你现在有属于自己的那个他吗?我可以成为那个他吗?

玲玲收到之后,既惊又喜,还有点紧张。她可能是有些许自卑的情愫,当时有些委婉的意思,但是最后还是在一起了。虽然可能是青春期懵懂的向往,但却是当时内心最坚定的想法,我的心和我的四肢都想和她在一起。我明白,也很清楚:我爱恋着她!

至今,我仍然挥之不去的就是被班主任撞见的情景。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或是被人告了密,专程待我而来的。下了晚自习后,我欣喜地牵着她的手,一同下楼去。班主任当时恰巧站在楼下灯光不明处,我一眼便瞥见了他,吓得后背一阵凉意。我和她当时手牵得很紧,毫无半点松开的意思,亦或是她还未看见黑暗中的那张犀利的面孔。我本来想尝试着慢慢松开,但是总是有着那么一种力量引诱着自己,不愿这样做。又想到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她的心,最后还是没有松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祈求班主任的眼光不要聚集到我俩的手上,侥幸地紧跟在前面的人群之后。但班主任最近正好在处理早恋这些问题,学校呢也是明令禁止,班主任更是严抓管控。只是因为曾经因此而生下小孩的“先例”,便引以为戒,禁止学生谈恋爱(早恋)。

班主任毕竟是班主任,一眼便看见我们前面的同学走开后裸露出来的握在一起的手。他当时眉头一皱,脸色一变,狠狠地丢下一句脏话,虽然只有两个字:”杂种“,但是用方言骂出来总是那么有力。她或许是闻声后才看见,随机立马挣脱了手。说实话,被挣脱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多多多少有些酸,幸好我没对她这么做。我的手被“无情”甩开之后,只得独自内心忐忑地回宿舍,担心第二天将面临的事情。只记得那天晚上难以入睡,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要是被告家长怎么办.......一直在反复地进行心理安慰。感觉牵个手就像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一样。

时间照常来到第二天,直到下午十分都还在一切安稳。然而到了傍晚时分,我就被叫到那谈及色变的办公室,他选在这个时候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此时其他老师都去后操场去散步了,想给我保存颜面罢。或许他是引以为羞,乃至耻罢,其实,其他老师也亦然,一谈到有早恋的学生就用鄙夷的眼光来挖苦和打压。他先也似乎是和颜悦色地给我先来点软的,毕竟还有些沾亲带戚的,他的态度并不激烈。只是和我说了些话:“你如果想讨媳妇,我就算是扛着行李帮你找都行,只是你们现在年纪太小了,连自己都养不起,每个星期还问父母要。自己想清楚,该分就分掉,以后我们遇着还可以当成个小插曲,就过去了......”我当时也附和着应答,之后又随着自己的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接二连三地被他逮到四五次,他总是会在课间从后窗窥视班级情况,我怕他从窗外看见我在她的课桌旁,于是我每次跑到她的座位时,就蜷缩着蹲在她旁边,感觉看到她就会很开心。我们在一起吃小零食之类的东西,“你喂我,我喂你”这样,虽然想想就觉得傻乎乎的,但还是无比满足。可惜好景不长,这一句话对我来说似乎成了真理,我又被叫到办公室,我内心依旧忐忑不安,果不其然,我前脚刚一踏入,脸上就被狠狠打了几巴掌,又被踢了几脚。很显然,这一次是来硬的了,也很显然,我都没吃。因为我所喜欢的缘故罢。他说他不想再管我了,出什么问题我一人承担,还调侃了一句,说我眼光真不咋。但我觉得就像吃桃子一样,有的可能长得不太明艳,但只有吃过才知道是甜是酸。

从这以后,在他的课上总会有意无意地针对我一下,让我起来回答问题,看样式:如果我回答不出来就要狠狠地训斥一番似的。所幸我对英语这一科目很感兴趣,所幸成绩也不差,只要不是超纲的难题我都能够答得上来。所以他的课我也从来不惧。就这样我的初中生涯很快就要告一段落,我们仍处在热恋之中。偶尔也会想起我们俩一起带着一些小吃去到附近靠着一条小河的草地上,坐着聊聊天,潺潺的流水仿佛只为我们伴奏,并且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我们相互腼腆地窥看彼此,一起偷笑,时间在我们之间流得异常的快。直到后来,她向我坦白:她早就暗恋着我,只是一直迫于自卑,说什么我比她优秀之类的,有“自知之明”,就藏在心里。她告诉我说,有一次数学课她看着窗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桃树发呆,被老师点了名字。她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我约到那个地方,向我表白。这也正是在我向她表白的那几天心生的想法。我瞬间被暖到了,原来我们双向喜欢的,就是“相互奔赴”的那种。我心中欣喜万分,感觉我们是那么的幸运,遇到最好的彼此,

她家离我家有一点远,大概有十多公里,只能通过手机通话,或是在去外婆家那几天再去寻她,她家离我外婆家有五六公里,我也因此得以见她几面。我们的初吻也是在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连牵她的手都感觉像触电一般,更何况她主动来吻我。这或许就是恋爱的味道吧,是那么令我痴迷!我那时候就憧憬将来要娶她,她将会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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