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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回忆篇8:余波2

转眼时间匆匆而逝,我和哥哥逐渐步入初中、高中。

因为那次哥哥打人以及被班主任训话事件,后来在赵叔叔和赵阿姨的建议下,从此我和哥哥分别就读于不同的班级。

实际上,初中那次打人事件的后果,远比我看到和了解的要严重。哥哥不仅被要求写了检查,实际上还因为这次打人事件,被取消了本年度的三好学生奖学金,以及错失参加市竞赛的报名资格。不过据班主任说,只是想借此给他提个醒,也是让对方家长没有由头继续发难。

对于一向豁达的哥哥来说,他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事后从老师那儿得知原委的赵阿姨却因此大病一场。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我明显觉得阿姨对我的态度冷淡不少。本来就有愧的自己,再加上我毕竟受赵家多年的养育之恩,虽说多少会有点不舒服,可也不敢过于奢望太多。

如果说初中那次事件是引发阿姨和我之间的矛盾开端,那么高中那年的“胸针事件”就彻底引燃了阿姨对我积压许久的厌恶和反感。

也许是觉得现在的我有点消沉吧?哥哥努力地想让我再快乐起来,“晴柔,要不改天我和爸爸妈妈说说,我们一起拍张全家福吧?”

本是好意的哥哥,在发现话说出口后,我反而更加沉默了,因为我想到了已经不在世的父母。而在我的印象中,似乎连属于我们的全家福都没有,我多想可以借着照片思念他们,却发现居然连一张合影都没有,所以在我的脑海里,父母的模样一直很模糊,只是两团影子,我多想仔细辨别出他们的样子。可每次我努力去想,头总会很痛,赵叔叔说也许是那次车祸造成的后遗症,让我不要过于勉强自己。

看得出来,哥哥也在努力转移话题,“小柔,你想不想看我的丑照啊?”

我突然被他的话给愣住了,因为在我看来,哥哥怎么可能会有丑照吗?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翻啊,有照片为证,那可是我的黑历史,不过对于你是例外啊,你要保证,看了不许嘲笑我啊”,哥哥故意卖着关子说道。

我知道,哥哥是想方设法让我忘记不快乐的回忆,想让我再次开心起来,对于他的这一份良苦用心,我很是感激。

“我记得相册好像被妈妈放在柜子里,你仔细找一下吧”,哥哥说了一句。

“阿姨现在不在,这样不太好吧?”我想了想,有点犹豫地说道。

“没事啦,唉,我好像有个电话,我先去接个电话啊”,哥哥说着就走开了。

那本相册并不难找,很快我就翻到了那张哥哥口中的“丑照”,他果然还是夸张了啊。那是很年幼的哥哥,正流着眼泪啃着一个东西,待我仔细一看,忍不住轻笑出声来,原来哥哥误以为洋葱是苹果,一边流着泪一边还啃着,偏这个镜头被叔叔阿姨用相机记录了下来。

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张照片给吸引了,那是两张年轻的女性脸庞。其中一个不难看出,是年轻时候的赵阿姨,虽然现在略微上了年纪,但是那种韵味依然保有,只是眼角处难免留下岁月的痕迹。她亲昵地搂着身边女孩的肩,两个人笑容都很灿烂。那张脸似曾相识,很快我就明白了,那是属于我的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因为我长得很像她,尤其是那双大眼睛,除了我的鼻子。

小时候记得赵叔叔抱着我,逗我玩的时候,总会轻轻摸下我的鼻子说道,“我们小柔的鼻子很高挺,不过我更喜欢你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好像会说话”。

我似乎意识到什么,想来我继承了父母容颜上各自的优点,照片右下角用黑色钢笔留有隽秀的小字:赵又平摄。

原来赵叔叔、赵阿姨和我的母亲早就认识,从照片来看,赵阿姨应该和我的母亲感情不错,那么这样一来,我来到赵家也不算意外了。可是,一想起赵阿姨给我的感觉,再结合事发后对我的想法,有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心间。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严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是赵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她看了一眼桌上摊开的相册,她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大步走上前,把相册合上,然后对我说,“没人告诉你,不可以随便翻他人东西吗?真没家教,出去”。

“没家教”三个字狠狠刺痛我的心,还有那句简短又严厉的“出去”,毕竟在我的记忆中,阿姨从未如此重口气地对我说话。

我想,多少还是因为初中那次事件吧,我默默退了出去。可是没过多久,“夏晴柔,你过来”?,我听到赵阿姨提高了嗓音叫道。

阿姨一直叫我“小柔”,全名还是第一次,我想这次事态一定很严重。

“怎么了?赵阿姨?”我不解地问道。

“我的胸针去哪了?是不是你拿了?”赵阿姨一字一句问道。

我意识到赵阿姨的言下之意,“阿姨,你是在怀疑我偷东西?我没有”。

我摇着头,努力分辨着,可委屈的泪水已经在眼圈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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