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对不起,呜呜……”
死亡峡谷外面,忧忧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不停的抽泣着。
小姑娘身旁不远处,正站在一位老者。
老者身着一件灰色长衫,腰间绑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龙飞凤舞的玄字。
一头飘逸的银发,长着一双深沉睿智,饱经沧桑的凤眼。
“哎……”
看着小姑娘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老者长叹了一口气。
“还是来晚了一步。”
老者取下了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烈酒。
烈酒下肚,老者的脸色很快变得红润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老者缓步来到了忧忧的身旁,用手轻轻拍了拍忧忧的肩膀。
“丫头,你也不要太过自责。”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老夫观你的那位大哥哥,乃是身具大气运之人。”
“像他这种身具大气运的人,都是天地的宠儿。”
“这种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老者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真的么?老爷爷。”
忧忧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老者衣袖。
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真的。”
“老夫这一生阅人无数,但还从未见过,有谁具有如此强大的气运。”
“你的那位大哥哥,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嗯,大哥哥的确是很了不起的。”
忧忧又想起了先前萧峰共享给自己的那部分记忆片段。
她也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已。
“老爷爷,我,我还想再等两天可以吗?”
忧忧问道。
老者自然明白小姑娘此时的心思,闻言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旋即一挥手,他取出了两个蒲团。
老者盘膝坐在了其中的一个蒲团之上,便闭目修炼了起来。
两天的时间,转眼即过。
“大哥哥,我走了。”
忧忧对着死亡峡谷的方向挥了挥小手,轻声喃喃道。
……
九天之上,老者带着忧忧御着变大的酒葫芦快速的向北前行。
“老爷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忧忧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的问道。
“去海外。”
老者回应道。
“海外和内陆不同,正好时间充裕,老夫就给你讲一讲这个大陆的格局。”
“海外和大陆不同,在海外是没有国家。”
“没有国家吗?”
忧忧好奇的问道。
“没错,在海外修行的都是一些修为强大,喜欢自由的散修。”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要江湖。”
“而且海外的生存环境要比大陆更加恶劣,所以为了更好的生存,即使是实力强大的散修也会结成联盟。”
老者娓娓道来。
“那海外都有哪些联盟呢?”忧忧问道。
“一殿,二岛,八门,九宫。”老者回应道。
“一殿指的是海神殿,也是海外当之无愧的霸主。”
“二岛指的是暗影岛和光明岛。综合实力要比一殿要弱些。和一殿并列为三大超级势力。”
“那八门和九宫呢?”忧忧继续问道。
“八门指的是休门,开门,死门,杜门,生门,伤门,景门,惊门等八大一流势力。”
“九宫指的是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等九大二流势力。”
“那它们都有多强呢?”
“多强?”
老者闻言沉默了片刻。
“如今大陆上有五大神国对吧。”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是啊。”
忧忧毫不犹豫的点头回应道,她不知道老者问这个做什么。
“我这么给你打个比方吧,以五大神国明面上的实力,在海外也就比二流势力强大一些。”
老者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
忧忧一脸不可思议的道。
“这,这么说来,岂不是说,随便一门都可以覆灭五大神国了吗?”
“是也不是。”
老者迟疑了一下说道。
“什么意思?”
忧忧被老者的话给搞晕了。
“从实力的角度来说,你说的没错。可你见过海外的势力在大陆出过手吗?”
忧忧闻言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是有意志的。”
看着忧忧一脸迷糊的模样,老者耐心解释道。
“意志,你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规则。”
“这种规则是用来保护弱者,制约强者的。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你想想看,实力越是强大的人,势力或者国家,如果没有规则的约束,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这……”
忧忧本就天资聪慧,老者这么一点她就明白了,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老爷爷,那你是属于那方势力呢?”
忧忧缓过神来问道。
“光明岛。”
“二岛中的光明岛吗?”
“嗯。”
得到了老者的肯定回复后,忧忧的小嘴很快张成了o型。
她没想到,眼前的老者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而且他还要收自己为徒。
想到这,忧忧既是期待,同时又有些忐忑。
似乎看出了小姑娘的心事,老者继续道。
“丫头,你不必妄自菲薄。”
“以你的资质,别说是二岛,就算是去一殿也是绰绰有余。”
“老夫此次外出云游,也是因为大限将至。又恰巧遇到了你,不忍埋没你的资质,这才愿收你为徒,传你衣钵。”
“老爷爷……”
忧忧听到大限将至四个字,当下差点哭了出来。
“放心,老夫虽然大限将至,但是再活个几十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你现在还要叫我老爷爷吗?”
老者一脸慈祥的看着眼前这个善良的小姑娘。
“师,师傅。”
“好徒儿,哈哈哈。”
老者开怀大笑,爽朗的笑声响彻九霄。
……
“师傅,这就是大海吗?”
“嗯。”
“好大,好蓝啊。”
忧忧一脸兴奋的看着这无边无际的大海。
这还是小姑娘第一次看到大海。
海天一色!
滔滔的白浪从天际滚滚而来,银白皎亮的波涛推涌追逐,渐渐由远而近,越近越高,越高越响。
宛如千军万马挟着雷鸣一般的轰然巨响奔腾而至。
少顷,一层层的浪涛又向着远处扩展延伸,慢慢的平息了下去,留下一片转瞬即逝的泡沫,还有摇晃着的海藻的霉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