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气说变就变,寒潮一下子就到站,没有太阳。
徐媆恬穿着一件黑色棉衣,一手插在衣服口袋,一手推着行李箱。被安排到了精神科的重症监护室,美其名曰那里更安全,其实是把她封闭起来。不过也无所谓,她脱下棉衣,整整齐齐挂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房间不大,空间很小,行李箱里的东西也不多,捣鼓了一会儿,便结束了。
她坐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床位上住着一位阿婆,年龄估摸着六七十,就这样静静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不说一句话。“阿婆好,我叫徐媆恬。”估计以后还要住在一起很久,徐媆恬就悻悻地打了个招呼。没反应,房间里一片寂静,算了,自讨没趣。
门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徐媆恬抬起头,惊喜发现就是昨天那个医生,心里立刻燃起了斗志。“我叫秦琛,是你的主治医生,在这里就乖乖吃药,乖乖治疗,一切都会好的。”“哦哦哦,我会乖乖的,那个那个······”话还没说完,医生已经推门而出了。徐媆恬吐了吐舌头,“我只是想问一下可不可以加个微信,有问题好联系你。”
时间过得很快,天已经暗下来了,外面的路灯也亮了。
在里面待了一下午,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徐媆恬一会听歌,一会刷剧,一会看看自己准备考的经济师书籍。但这个房间总归是闷的,她已经开始明显感觉到自己情绪上来了。
她蜷缩在墙角,抓着头发,什么也不说,用头不停撞墙,还好旁边阿婆不是哑巴,按了个铃,帮她把护士叫了进来。“怎么了?”护士看到这场景,很是纳闷,看着是个很乐观积极的女孩呀。
徐媆恬还是不说话,双目无神。护士想把她拉到床上休息,可怎么也拽不动。就这样一直过了15分钟,徐媆恬开始嚎叫,她要找尖锐的东西,她再次认真仔细看了看四周,墙都是皮质的,没有尖角。似乎这样她绝望了,她开始在地上打滚,要咬自己。护士也被吓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
情况真的越来越糟糕,这时秦琛进来了,看到这他也很是震惊,他一直以为这个女孩是很乐观的,不会这样子,把她安排在这也只是外面床位不够的暂缓之计。可眼前的这一幕,他突然开始庆幸自己做的决定。
他走到徐媆恬前面,用很温柔的语气,说道:“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似乎有什么魔力,听到这个声音,徐媆恬渐渐冷静下来。但还是不愿说话,她抬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秦琛。
心里一触动,秦琛伸出手去拉她。护士震惊了,她们的高冷秦医生第一次去碰病人,这一定是她们科室的惊天大消息。徐媆恬伸手,“我想要抱。”不知怎么嘴里就蹦出了这一句话。本以为得不到回应,没想到秦琛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摸了摸她的头,“加油,要乖乖的。”护士更加傻了,默默退了出去。徐媆恬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秦琛,秦琛心里一片柔软,很奇怪,从来没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