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落日的余晖洒在贫瘠的黄土地上,一阵凌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一切都显得那么凄凉。
一名约七八岁穿着破烂的的男孩,满脸微笑,嘴里头哼着不知道什么词儿的歌,正背着一捆腰粗的木柴踉踉跄跄的往家里赶着。
“父亲,我回来了”小男孩推开家里破旧的木门,侧身而入。
“咯吱,咯吱”
这个木门似乎也有礼貌性的回复了一下小男孩。
小男孩环顾了一周,父亲并不在家。
他立马放下背在身上,竖起来比他的个子还高的木柴。
然后端起一个瓷盆,熟练的从案板下的小米缸中取出两把大米,开始做今天的晚餐。
小男孩名叫陈天一,今年刚好七岁,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这些年来他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
陈天一小心翼翼地将装着米的盆子轻轻的放在火炉上,不时的还咽了咽唾沫,从他的表情能够看得出,他已经很饿了。
“咯吱”破旧的木门又响了一下。
一中年男子穿着麻布粗衣,凌乱的头发有些花白,全脸胡子让他看上去十分沧桑。
一摇一晃的走了进来。
没有理会屋内的陈天一,他脱去鞋子径直躺在了有些脏乱的土炕上。
他就是陈天一的父亲陈云雷,30岁的年龄。
因为陈家村三年大旱,陈云雷不得已放弃种地,在城里找了一家铁匠铺,靠着打铁出卖些体力,才得到一些灵石。
因为工作艰苦,所以看上去他的外貌和年龄并不相符。单从外貌看,说他50岁,一定有人相信。
虽说赚的不多,但基本已经够他和儿子生活。
“父亲你回来了,我把饭都做好了,马上给你盛”。
陈天一看父亲回来,连忙盛了一碗,似饭非饭。似粥非粥的晚饭,端给了陈云雷。
此时的陈云雷直接呼呼大睡了起来,陈天一知道父亲太累了。
而这几年来似乎每日都重复着一样的剧情。
……
十一月乡村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劳累了一天的村里人大部分早已入睡。
只是偶尔能听得到二牛家,那个嚣张至极的大黄狗的叫声。
陈天一收拾好家里的一切,走出房门双手托着下巴,安静的坐在一节枯木枝上。
看着天上繁星点点,月光皎洁如玉盘,他又想起了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
他也多次问过父亲,关于母亲的事儿,但是陈云雷都会搪塞而过,从来没有给陈天一认真讲述过。
因此村子里的同龄孩子经常会把他称为“野孩子”。
听到这些陈天一自然是不会忍,他也总是会用自己的语言,极力的去反驳。
他想过,等到他长大了,就一定去找到母亲,然后向母亲诉说这些年自己的经历。
然后向村子里的孩子们证明自己不是野孩子,自己也有母亲。
看月亮,是陈天一每天都要进行的事儿,他觉得月亮也是他的好朋友。
只有月亮会安静的听他诉说。
不经意间小男孩在木树枝上蹲着睡着了,二牛家的大黄也不在叫了。
清晨,在家里的小公鸡发了疯似的打鸣之后,第一缕阳光悄悄地洒落大地。
陈天一推开被子,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不可言喻的舒爽。
他记得他昨晚实在木树枝上睡着了,怎么突然在炕上醒来,真是奇怪。
目光扫视了一圈,父亲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房子。
因为陈家村距离开元城有十来公里的路程,所以父亲总是起的很早,以免错过了去铁匠铺工作的时间。
今天陈天一似乎起的也有点迟了,因为每天早晨都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儿。
他连忙穿好破破烂烂的衣服,连鞋子都没穿正,径直跑向村口的学堂。
村口学堂的老师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名字叫李来钱,虽说在陈家村教课,但是他并非陈家村人。
因为老头特别喜欢钱,所以村里头的小孩子,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李爱钱。
陈天一急匆匆地跑向学校并不是为了上学。
而是为了蹭课,在老头的学堂上课,每年得交二十个灵石。
而这二十个灵石对于陈天一而言,是个天文数字,这些钱已经够他们家一年的生活费用了。
所以陈天一也没有办法像其他小孩一样,坐在学堂上读书。
他特别喜欢听老头讲述关于外面的世界,听说在大城市,人们可以修炼一种叫斗气的东西,还可以修炼斗技,如果修炼过的话会变得特别强。
陈天一心想,如果他自己修炼了斗气斗技那么村子里的小孩儿再要是欺负他,他一定要狠狠地反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