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禾盛谦看到桌上的东西后,不假思索,赶忙冲上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估计禾盛谦早就在睡着时,肚子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你想想一个5岁孩子在路上,本就颠簸了两个小时,然后又爬了半个小时山路,这就是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也够呛了吧,这能不饿不累吗?
萨邦达看着眼前正在疯狂进食的小家伙,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查理,真不愧是你的种!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好的持久力,以后再在我这战神巨蛇之下培养数年,未免不能与巅峰时的你比肩啊!
“你们三个别在这杵着了,去准备一下器材。”
“还有下回谁再叫我老蛇,我不介意和他一起探讨人生的奥妙。”
三个人仿佛想到什么,身体像触电一般,赶紧站起身来,
“放心,蛇神大人,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萨邦达听到后摆了摆手,三人如蒙大赦一般,一灰溜烟就跑了出去。
待禾盛谦将桌上的食物全部一扫而空,打了个饱嗝后,就与满脸戏谑表情的萨邦达一起走了出去。
但出来后,这眼前的景象让禾盛谦震惊了!
明明是在山上,可出了木头屋子之后,禾盛谦一眼望去方圆千步之内都是空地。
上方的天空又被一些绿色植物遮盖着,而植物下面是绑在树上的一根根尼龙绳编织出的一张大网。
“你们三个过来。”
三人立马集结过来,并站得挺拔,显然是对刚才的阴霾还深有感触。
“小家伙给你介绍一下,他们三个是你今后一个月的教官,格雷文特,毕利烈,赛柯卡玛。”
“你放心,他们都会说中文。而我将作为你的总教官,也负责教你一些战斗技巧以及”
萨邦达低下头,满脸笑意地看着禾盛谦。
“你的月末考核。达到标准了,下山去和你的爷爷团聚,没达到标准,你就只能跟他们几个大老粗待在一起了,他们现在可都是很饥渴的状态啊……”
萨邦达使了个眼色,三人立马会意,马上变得像“强哥”一样,这可把年幼的禾盛谦吓坏了,此时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估计这一幕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了。
“我一定……一定……一定通过。”
“这才是好孩子嘛,来吧,开始!”
“先跑个5公里。”
“可我吃得这么饱……”
“又不是我叫你这么吃的。”
萨邦达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对付不了老头子,对付你个小崽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禾盛谦现在想哭,但却不敢哭出来。
因为后面还有三个猥琐的家伙正满脸淫笑地盯着他。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两日后,禾家
“老禾,怎么这么突然?要带孩子出去旅游,还要一个月?”
蔺语萱不解地问道。
其实同样不理解的还有禾拓哉和禾锦衣两家人。
他们两家今天恰好约着一起来看望自己的父母。
“对啊,爸你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再出远门了,何况还是这么长时间。”
禾拓哉忍不住劝道。
“怎么,你嫌我老?”
禾空谷撇了一眼禾拓哉。
“爸,当然不是这样。我知道您身子骨硬朗,但是爸,您今年毕竟也有77了。还要带着个拖油瓶子出去,太麻烦了。”
禾拓哉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说出了真正目的。
“不如您把盛谦先放在我那呆着,等您老回来我再给送过来。”
这也由不得禾拓哉多想。
自打自己大哥没了,又没留下个一儿半女。那自己不就是禾家以后的顶梁柱了吗?
至于禾锦衣,这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在禾家的比重能有他多?那最后的遗产不也就是自己全盘接手了吗?
要是他妹妹来闹,就舀她两勺“汤”,反正不可能给多,因为这钱,他自己也有大用处。
禾拓哉现在是一家知名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可他还想再往上一步当副董。
可当这副董占的股份就不能少于8%,可他自己现在只有3%,但这里面的道道可不只是买股份这么简单。
首先就是这知名律所每1%的股份就得几百上千万。你拿了人家手里的股份,就是断了人每年的分红。
那分红一年也最少得个几百万吧。你断了人家的财路,不得拿出更大的筹码出来。
筹码是什么?钱呗。把人一次性砸饱。
还有,你为了当副董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掌握更多的权利,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吗?那你不得上下打好关系,要不然当个光杆司令啊?
总是一句话,得要很多钱!
可现在倒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老爷子这两年对这收养的孩子,我的天,那就像掌上明珠一样,生怕别人欺负他一下。
禾拓哉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强。再这样下去,这老爷子最后会让谁当继承人还真不好说。
大家可别以为老爷子只是个心理学教授,没什么钱。
除开这套别墅先不谈,首先禾老爷子在心理学界上是很有权威的,而且禾老爷子还出版过不少书,光是收版权费就能把人收到手软。
更不谈有些时候禾老爷子还会被邀参加一些心理讲座,那可都是白花花的大洋啊。
也难怪这禾拓哉惦记。
但禾空谷就像没听到自己儿子说的一样。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你看这孩子到现在为止都没出过什么远门,对于外面的世界还局限在这一个小小的城市,我想让他的眼界开阔一些,让他不要这么局限。”
“语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可老禾,你毕竟这么大岁数了……”
“这你放心,我不敢说我的学生桃李满天下,但在每一个省会城市还都是有那么几个人的。”
“我到时候到了那边直接跟他们联系,相信他们不会不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的吧。”
这不过是禾空谷的搪塞之语罢了,他主要是为了制造出带“禾盛谦”出去游玩的场面,这样就可以让禾盛谦在山上得到更好的锤炼。
“你呀,我拗不过你,不过你也是为了这孩子好,那就去吧,不过,”
蔺语萱把禾空谷拉到一旁,小声地说道。
“你为这个孩子好,我知道,但你也要注意你对亲生孩子的语气啊,他们心里有疙瘩,这个我是明白的。”
“我也时常劝他们,叫他们不要这么小肚鸡肠的,但有的时候老禾你还是得分得清轻重,别寒了我们这些亲生孩子的心啊!”
禾空谷当然明白自己的妻子说的话都不离“亲生”二字。
母亲爱自己的孩子,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但她又怎会知道禾盛谦也是自己的亲孙子啊。
但禾空谷明白自己不能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这句话他是深有体会的。
而且让蔺语萱知道后,自己的那个小儿子怕是也就知道了,他如今如此的急功近利,那自己的这孙子又怎么可能会安全呢?
“我知道分寸的,你放心。”
说完,禾空谷便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后,又把已经睡着了的“禾盛谦”放在了后座上。
家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个孩子,好吧,一针见血地说,那就是只有禾空谷一个人在意罢了。
所以哪怕这个孩子在自己房间里待了两天,可能都没有人注意到。
整理完行李,禾空谷便和家人告别,然后开上了自己的车,驶离了禾家。
做这件事也是他那天晚上与萨邦达之间谈出的条件。
“给我一个月,我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禾盛谦。”
“那要是看不到呢?”
“那就当我之前说的话全部作废,之后我会消去行踪,就当没来过一般,以后也不会再出现。”
“……好。”
此时的禾空谷,本想说出千言万语来警告,来敲打萨邦达,但是最后的千言万语就落成了这么一个字。
当他看到自己做的跟禾盛谦等高的布娃娃,不禁有些后悔他那个决定,但随即他又坚定了起来。
“盛谦,不要怪爷爷心狠,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