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望着对面坐着的司鸿伯,心里总有着淡淡的戒备,这不是说司鸿伯做了对他不利的事情,而是一种淡淡的感觉。
司鸿伯的身上就像披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总是能将孟凡的所有探查巧妙的拒之门外,又令孟凡生不出反感。
“兄弟,你可知道这次为何有如此多的人聚集花都吗?”司鸿伯拉着孟凡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大着舌头问道。
由于烈酒的缘故,孟凡的脸红红的,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能躺下,但不论孟凡喝下去多少,身体仍旧只是摇摇晃晃的。
“兄弟,你过来我告诉,不要让别人知道。”司鸿伯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单手搭在孟凡肩头,“兄弟,这次之所以有如此多的人聚集花都,那是因为在花都的旁边有着一个上古的遗迹,仙界的人想要得到遗迹里面的宝物,却因为身受限制,只能安排极少数的人进入,所以他们想到了选拔。从初元大陆上,挑选出杰出的修仙者,进而经过短暂的培养后,进入遗迹为他们寻找宝物”。
司鸿伯口中说不要让别人知道,可凭他的大嗓门,此时又喝了许多烈酒,一开头就吸引了酒楼里面所有人的注意,同时也让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语。似有意,似无意。
“什么?仙界的人是要我们成为他们寻找宝物的工具,不是成为仙界的弟子吗?”
“得了,你修仙都修到猪屁股里面了。天上哪有免费的午餐,不过如果真的能够寻找到仙界之人想要的宝物,弄不好我也能飞升仙界长生不老呢。”
“做梦去吧,要是你能得到仙界之人寻找的宝物,能让他们带你上仙界就不错了。”
围绕着仙界之人组织的选拔,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在酒楼的各处传来。孟凡端坐在司鸿伯的对面,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盯着司鸿伯的眼睛,似乎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司鸿伯似乎也知道自己掩藏不下去,“我说兄弟,老哥我可是男人,虽然长的很帅,但没有那个爱好,你还是去找女人吧,不要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
孟凡轻轻的将轮回放在桌上,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放在嘴边,“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不属于这个界面的味道,你也是来自上界的吧”。
司鸿伯差点将喝入口中的酒喷出来,凝视着孟凡,“早就听说孟凡不但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世,更有着两孔狗鼻子”。
孟凡心中微微一惊,他一直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但除了那个曾经映射出来的背影外,他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线索。而从拓跋邺、路君成、司鸿伯三人的表现来看,他们似乎知道他的身世。可拓跋邺告诉他,她是下来截杀他的,路君成更为直接,司鸿伯尽管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但不能保证他没有恶意。
“你这么诋毁仙界下来的那群人,不大好吧?”孟凡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笑眯眯的望着司鸿伯。
“有何不好,只不过是将他们虚伪的脸嘴拆开表现出来而已,大不了就是打一架,又不是没有打过。”司鸿伯满不在乎的说道。
四月十八,这是初元大陆上继千年之前的另外一次大日子。千年前的今天,正魔大战以天玑门为首的正道胜出,举行庆功宴;千年后的今天,天玑门早已在正魔大战中灰飞烟灭,而魔教更是将正道打的节节败退,最终于今日在上界的干涉下,双方握手言和。
不论是正道的没落也好,还是上界的有意为之,对于正道来说这都是狠狠的一记耳光。因为这千年以来,他们都在互相内斗,互相消耗,甚至在正魔大战开启后,还想方设法的利用魔教的力量,将天玑门除名。
这一天火辣辣的太阳,高挂着上空,即使是修仙者也被这太阳炙烤的汗流浃背。似乎随着仙界通道的打开,这太阳与大道也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司鸿伯那天在酒楼里对上界下来之人的诋毁,就如一颗扔进大海里面的小石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初元大陆上的修仙者等待升仙的机会,已经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肯定会死死的抓住,更何况现在仙界的人,实实在在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又怎能不令他们振奋呢!
花都原本最大的花卉广场上面,今天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修仙者,他们双眼冒着吓人的火花,望着广场正中央的那座高台。天玑门掌门、云水门掌门、以及孟凡曾见过一面的西岚门那魁梧男子,一同站在高台正中间,他们后面则一连放了数把座椅,上面坐着几个白发老人,萧名与林松赫然在其间。
孟凡混迹在人群中,望着站在台前的三人,眼中偶尔闪过道道寒意。
“我说兄弟,不要冲动,这里可全是他们的人,虽说老哥我很能打,但也打不过台上那么多人。”司鸿伯不知何时悄然来到孟凡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慢吞吞的说道,“你看从左往右分别是上官家老不死的上官佑、龙家龙傲天、路家路宇、西岚家西岚风、宗政家宗政均、萧家萧名、林家林松、许家许京、常家常众,这些人皆是上界鼎鼎大名的人物,尽管只是分身下来,但他们的本体至少是真仙级别的人物,不是说轻而易举就能战胜的。何况他们身后站着的都是各大门派的佼佼者,你说你拿什么跟人家打”。
“路家路宇。”孟凡眼中的寒意越发的凌厉,“他与路君成是什么关系”。
司鸿伯按着孟凡的肩膀,生怕他控制不住情绪,冲上去送死,“路宇可是路家三大高手之一,修为真仙六阶,虽然这个是分身,且受到界面的压力,但至少也有鬼仙的修为,你现在远远不是对手。我听说他这次之所以下界来,是他最喜爱的一个后辈在这片大陆上被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