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征战。当老头的速度与肉体的力量处于绝对的下风,就已经注定这次征战的结局。
只是从一开始老头都没有搞清楚谁是猎物,谁是猎人,所以他躺在了地上。即使他曾经是跟在鬼星河身边的老人,即使他的修为已经达到化灵期,但当他不屑孟凡修为的时候,他就已经败了。
老头乌黑着脸庞,摇摇晃晃的从地面站起,眼中的震惊还没有褪去。盯着孟凡的目光全是不相信,指着孟凡,想要说什么,可还没开口,浑身的血肉就在一瞬间爆裂开来。
这不是他想要自爆,而孟凡刚才拳打脚踢的时候,已经超出了他肉体能够接受的极限,而孟凡又很阴险的在他的体内注入了自己的法力。
要知道孟凡体内的法力与其他人体内的法力是不能互相融合,他曾经出关天羽子将法力输入他体内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巨大的轰鸣声在阴丘山的山脚下响起,即使老人的肉体不是自己引爆的,但这毫不影响老人肉体自爆的威力。
老人肉体自爆的一公里范围内,所有的东西都化为飞灰。阴丘山剧烈的摇晃起来,似乎随时都要塌陷一般。
孟凡凭借着“遁”字绝的极速,远远避开老人肉体自爆的范围,但是晚了一小点,被老人肉体自爆的余威波及到。当场就被迫从“遁”字绝极速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狠狠的被冲飞出去。
阴丘山山顶,路景川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优雅的笑容重新爬上他漂亮的容颜。在他心里,修为已经站在这片大陆顶峰的老人是无所不能的,任何想要挑战他的人,都将要承受老人的怒火。而在这片大陆上,想要斩杀老人的人,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而曾经有无数的事实,已经证明了他的这个结论或者是信念的可靠性。
只是当山下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来的时候,他的心中忽然疙瘩一下,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你们都他 妈的快点给我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句话路景川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震怒,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反正就好像心里有一个声音要他如此去做一般,然后他就去做了。
路景川的咆哮把所有的手下都吓了一跳,他们很疑惑的看着路景川,似乎有着很多的疑惑。
在他们心里,对老人有着与路景川同样的结论与信念。因为那不光是路景川的结论或者信念,而是这片大陆上,所有人都有的一个常识。
通往仙界的道路被莫名的封锁,正片初元大陆上处于顶峰的修仙者屈指可数。老人尽管在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中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势,修为有所影响。但老人曾经是货真价实化灵期的修为是不容置疑的,这个大陆上,想要伤害老人的人,扳着手指也能数过来。
而之前在山脚下胡乱叫嚣的人,明显不是扳着手指能数过来的那几个,因为那几个人绝对放不下面子与架子如此开口大骂。
“你们难道没听见本少再说什么吗?还是说你们也想要造反了?”路景川的咆哮将正在疑惑的手下惊醒,他们浑身一个哆嗦,不敢再停留,连忙架起法器,朝山下赶去。
在路景川的心中,他一直代表的都是鬼星河统领时候的修鬼门。而现在不在他统领下的修鬼门,都属于造反者。而对于造反者,路景川一向都是极度的残忍狠戾。
孟凡好不容易从地面上爬起来,两只耳中还是刚才剧烈的轰鸣声,他甩了甩头,想要将耳中的轰鸣声驱除。可没想到喉头一甜,鲜血就不受控制的喷出。浑身上下也传来阵阵剧痛,眼睛鼻孔耳朵,也不同程度的流出血液。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硬撼化灵期的修仙者,虽然肉体达到了化灵期,但化灵期的老怪物也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这次小爷又捡了一条命回来。”孟凡暗自嘟囔了一声,继而破口大骂,“路景川狗崽子,你以为派一个化灵期老不死的下来,就能宰了小爷吗?可惜小爷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只是不知道那老不死的是否还能像小爷一般活蹦乱跳”。
路景川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心中尽可能的不去想那个老人战败而自爆的猜想。但他越是不想,这个念头就越发的浓重。
“轰。”
又次响起的轰鸣声,似乎不是响在半山腰上,而是响在路景川的心里。他的脑海一下子空白一片,思维开始停止,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
他似乎看到了刚才那些手下的残肢断臂,似乎听到了他们临死前咆哮的声音。
司徒静提着宽厚的重剑,一脸冷漠的站在半山腰上,时不时的走出去几步,给那些还没有彻底死去肩上戴着“路”字肩套的黑衣人,补上他们生命最后的一刀。
作为云水门的掌门之女,修为又半只脚踏入化灵期,司徒静知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比如说,路景川的性格面貌,就是她提供给孟凡的。
而孟凡小时候就十分的顽劣,经常弄些恶作剧出来。得到了关于路景川的消息,孟凡毫不犹豫的定下坑杀他的计策。
激怒,诱杀,再坑杀。孟凡在山脚下首先激怒路景川,以路景川谨慎狭隘的性格,为了保险起见,肯定会派老人下来,然后孟凡出其不意,重创老人,造成老人自爆的假象。
凭心中的猜想,路景川肯定会短时间的失去理智,派出所有的手下,下山查看。这个时候,司徒静就拦下路景川的手下,在半山腰引爆布置好的阵法,一举杀死路景川大量的手下。
收到司徒静成功的消息,孟凡的反应与路景川截然相反,“哈哈哈,路景川狗崽子,那老不死的完蛋了,你的狗腿子也死绝了,小爷看你现在怎么跟小爷我斗。小爷待会上山去,肯定剥光了你的衣服,告诉全天下的男人,你其实是男人不是女人。然后再把你身下那祸害了无数姑娘的东西割了,告诉她们你其实是一个女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