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失神,坐在**台上观望的众人终于回过神来,立即朝着擂台上扑过来。满冠玉是最先来到擂台上的,他首先看了一眼躺在擂台上的雪瑶,又看了一眼一脸恐惧的白无净,微微的皱着眉头,对着孟凡厉声喝道:“何方妖孽,竟然来此地撒野。”
“我是你大爷。”
回答满冠玉的是孟凡一句粗暴的话语,外加凌厉的一剑。
当然孟凡剑的目标不是满冠玉,而是满冠玉身后的白无净。孟凡知道,白无净之所以现在如此表现,乃是处于下意识的恐惧,一旦过了这个点,白无净就会恢复原来那副阴沉的模样。
“大胆,竟敢在老夫的面前行凶,你活腻了。”满冠玉气的满脸通红,一只巨大的手掌就从天空落下,狠狠的朝着孟凡拍下。
“嘿嘿,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掉层皮。”望着朝自己拍下来的手掌,孟凡不屑的一笑,双手将轮回举过头顶,“毁天灭地”。
数十把漆黑的光剑,即刻就在孟凡的头顶形成,与轮回融为一体。孟凡手持轮回,义无反顾的朝着满冠玉落下的手掌冲上去。
“轰。”
满冠玉落下的巨大手掌,被孟凡硬生生的击散,而孟凡也从空中浑身是血的落下。
“去死。”满冠玉今天十分的愤怒,眼前这个小辈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还当着他的面,竟敢要对他的得意弟子下死手,他如何能忍。
又是一只用寒冰凝结成的手掌,在满冠玉的身前形成,朝着跌落在地,奄奄一息的孟凡抓过去。
就在冰掌即将抓住孟凡的时候,一个硕大的拳头从另一端冲打过来,将冰掌击碎,“满长老,你堂堂一个长辈,现在对一个小辈出手,实在不妥啊”。
天羽子一手抱着雪瑶,将白无净留在她体内,那诡异的红点驱除,一手将躺在擂台上的孟凡拉回来,毫不示弱的对着满冠玉说道。
“天羽子,难道你今天要偏袒这妖孽吗?”满冠玉挥手将擂台上残留的冰屑扫除,对着天羽子厉声喝道。
天羽子郑重的摇摇头,“满长老,说话可以要讲证据的。老夫什么时候偏袒过妖孽,这里谁又是妖孽”。
满冠玉指着孟凡正要说话,哪想孟凡摇摇晃晃的推开天羽子的手臂,散尽全身的杀气,拄着轮回,“天羽子长老,你先帮雪瑶疗伤,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天羽子扶着雪瑶站在一旁,但却没离孟凡多远。毕竟孟凡现在修为才聚魂期后期大圆满,而满冠玉乃是化灵初期,孟凡怎么都不可能是满冠玉的对手,“谨遵掌门令”。
满冠玉一愣,欲要说话,孟凡却抢先说道:“满长老,本座乃是天玑门现任掌门,你往本座身上泼脏水,是何意?难道你想破坏正道的团结吗?还是说你别有所谋?”
这是一顶大帽子,大到一旦坐实就有可能令满冠玉身败名裂,甚至牵连天山门的大帽子。
满冠玉被孟凡气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满长老念在你是初犯,本座就不与你计较了,你退到一旁去,本座现在有些帐要跟你身后那位仁兄算上一算。”孟凡指着满冠玉身后的白无净,一脸笑意的说道。
满冠玉也并非一般人,否则也不会被天水道人派来主持这次的正道比试,“不知道我这不成器的徒儿,怎么得罪孟大掌门了,还请孟大掌门给予赐教”。
“啪。”孟凡的身形在原地晃动了一下,看似没有动,但站在不远处的满冠玉却捂着半边脸庞,两只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一般,恨不得将孟凡灭杀在此地。
“你,你。”
孟凡握着轮回,毁天灭地随时准备发出,却一脸笑意的望着满冠玉,“我怎么”。
满冠玉憋着通红的脸,愣是没能说出孟凡怎么了。
“喔,喔。”孟凡一拍脑袋,恍然惊醒,“满长老,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刚刚才想起来,你让我赐教,我这手就忍不住,给了你一巴掌,实在是对不起啊,手误,手误”。
“哄。”
孟凡话音刚落,站在擂台下方,刚才惊的目瞪口呆的众人,哄然大笑了起来。就连天羽子也憋着笑。
“不过,满长老,你不要生气。本座刚才扇了你一个巴掌,你都恨不得杀了本座。而你身后那个所谓不成器的弟子,不但曾经要暗算本座,还杀死了本座的一个同村伙伴,正是您最小的弟子孟有钱,刚才他还在擂台之上,欲要杀死我师尊的遗孤,你说该不该杀?”孟凡话音一转,对着满冠玉厉声喝道。
满冠玉一阵无语,当即转过身,对着白无净喝道,“孽徒,你还不快快跪下,向孟掌门请罪”。
说来着白无净也是一方枭雄,满冠玉刚刚说完,他就立即跪倒在地,“孟掌门,是我不对,当时我也是受了孟有钱的蛊惑,才去暗算于你,还请您大人大量,绕过我这一次吧”。
见白无净跪在地面,满冠玉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相信,在天下正道的面前,孟凡不可能一点面子不给他,不给天山门,“孟掌门,您看,这孽徒现在也知错了。您也没有什么大碍,至于雪瑶侄女,待会我会派上送上上好的疗伤丹药,以表歉意”。
“今日,他必死。”
孟凡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也不是什么坏人。他早已从白无净的目光中看到滔天的恨意,怎么能让他活下去。
“寒光万丈。”
轮回脱离孟凡的手臂,朝着跪在地面的白无净斩去。
“铛。”
满冠玉翻手拿出一柄雪亮的长剑,上面散发着丝丝寒气,毫不客气的将孟凡的轮回击打回来。
天羽子连忙站在孟凡身后,单掌抵在孟凡背后,为他卸去轮回飞回来的反震之力。
“孟掌门,你身为堂堂一门之主,怎能做出如此有损威严的事情。”满冠玉瞪着孟凡与天羽子,痛心疾首的说道。
孟凡抖了几下轮回,顺便将侵入体内的寒气逼出,“满长老,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本座不是掌门了,你就不会干预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了吗”。
“是。”满冠玉下意识的张口回道。可刚说出来,他就发现了其中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