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鬼混这个词,是不是能联想到一个女人,一只手叉腰,一只手点指自己丈夫的脑门说;“死鬼,又出去鬼混。”
那现在就来说一个发生在东北关于鬼混的故事……
孙伟是一家设备制造厂的司机。在八十年代司机算是挺牛的职业,会开车的人少,那个时代的司机基本上还都会修车,有个小毛病自己就捅咕修了。哪像现在修配厂这么多,这么方便。在八几年可不是,司机一般大车小车都能开,而单位的司机更是有油水,天天穿的溜光水滑的,也不用干体力活。
跟孙伟他们设备制造厂常有业务往来的,是一家五金交电公司,现在不太能听到五金交电这个词了,也就是卖些电线电闸、五金零件和工具的商店。
这一来二去孙伟就跟这家商店开票的女人勾搭上了,女人叫孙彩云,跟孙伟同姓,在人前也“一家子、一家子”的这么称呼。
这孙彩云是个离婚的女人,不带孩子,那时候离婚是天大的事。不像孙伟,家里有个五六岁的儿子,而他媳妇就负责在家带孩子,负责家务,挺贤惠的女人。
要说这家花没有野花香,还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自从这孙伟跟她勾搭上,回家也不按时了,借口总加班,家用也不像以前给的那么多了。总得留着钱两个人跳跳舞,下馆子吃吃饭用。因为有了这个女人,孙伟在家里对家务琐事不管不问,对媳妇也冷淡了许多,对他的儿子更不像以前那么疼爱了……。
这男女之间的非正常交往,最后总会走到那一步。两个人走到那一步容易,难的是没有地方。孙伟家就不用说了,孙彩云虽然离婚了,但她家有父母。当时的宾馆又不是平头百姓可以去的。招待所得有介绍信,你要说是两口子,还得出示户口本、结婚证、身份证。
在这种条件下,两个人还是不顾一切,想尽办法的颠鸾倒凤。郊外树林里,轿车里,江心岛的矮灌木丛,这些地方都是适合他们两个苟合的场所。
这一天孙伟从五金商店拉点铜的配件,找个空档儿就对孙彩云说下班来接她,听他们厂子搬运工说乡下有个旧厂房,准备要拆呢,而她也当然能听懂孙伟的意思。
这个地方他俩足足找了三个多小时,第一次去,路不熟,等找到了地方已经快九点钟了。是个废旧的厂房,院里杂草重生,厂房破破烂烂,窗上的玻璃都有的也都碎了,厂房里空无一物,都不知道荒废多少年了。
毕竟不是来旅游度假的,所以也不用理会周围环境,于是他们两个就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行云雨之事。
云雨一半时,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吓了他俩一跳,惊骇之余厂房里又刮起了风。地面上几张废旧报纸也被风刮了起来。室外刮风这很正常,有窗有门的厂房里刮风,风是从哪来的?这才九月份,刮的风透着刺骨的凉意。荒郊野外这么晚不可能有人打碎玻璃。只看见房梁上悬挂的灯也随风摆动,伴随着“吱吱吖吖”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空荡的厂房里传来“啪,啪”几声拍手的声音,因为空旷,拍手的声音越显清脆,是谁在拍手?他俩连忙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惊恐的四处张望。
这时孙彩云拽了拽孙伟的衣服,并指了指对面的窗户。就见一张脸贴在玻璃上,两只手挡住两侧,瞪着大大的眼睛往里看,嘴唇上翘像是对着他俩笑,趁着月光那双眼睛显得分外的亮,这直看的孙伟毛发皆竖。
这时孙彩云也“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孙伟也不管扒窗户的是人是鬼,拽着她就跑。等都跑到了车里才惊魂稍定……。
等孙伟回到家里已经半夜,他的媳妇没睡觉还在等他。而他也想往常那样搪塞了几句,说是加班,饭也没吃就睡去了。
这一夜是做了一宿的春梦,不是跟女人行云布雨,就是跟女人调情,可是无论做什么,最后总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就是在废旧厂房窗外的那双眼睛。
早上,虽然了做了一宿的梦,但他还是觉得欲望高涨,趁着孩子没醒,孙伟还要向他的妻子求欢……。
接下来的日子,孙伟的性欲更是变得异常强烈。她跟孙彩云不能做到及时行乐,就去卫生间自渎,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在满足自己性欲,晚上回家就连她媳妇天葵在身,他也全然不顾。
有可能是过份的泄欲了,渐渐的孙伟变得精神萎靡,没精神头儿。开车总出事,大事没有,小刮小碰便是家常便饭,单位领导也不在让他开车了。
由于不能开车,这也相当于跟孙彩云见面的机会少了。于是他更加的烦躁,不顺的事接二连三,甚至有时走路都能走的里倒歪斜头破血流。
发现他不正常的还是他的媳妇,因为每次行周公之礼,他都咬牙切齿,仿佛要把人撕碎一样。这跟在一起生活多年的丈夫完全不一样。再加上一系列倒霉不顺的事情发生在孙伟身上,这跟以前的他简直是天壤之分。
家庭妇女遇到事能想到的,就是算卦。不是有那么句话叫“倒霉去卦摊儿”嘛。
打听来打听去,还真打听着一位算卦的,算卦的人姓张,是个瞎子,都叫他张瞎子。其实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就像百货对百客,只要你有需求,总能找到满足你需求的。
这孙伟更是浑浑噩噩的,只要不耽误他泄欲……。
这一天孙伟的媳妇带着他就来到了张瞎子家里,一进门就闻到很浓的供香的味道。等进了屋,张瞎子便侧耳听查,示意他俩坐下。
等坐定之后,张瞎子便与孙伟“对望”,“对望”一会又像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火气挺低呀,我这里供着佛谁也别想进来!
于是要了孙伟的生辰八字,便开始掐指推算,又拿算盘扒拉。这时孙伟的媳妇就想跟张瞎子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张瞎子摆手示意。
等算了好一会才对他们两个说;“人这一辈子该做什么,该迈哪一步都是注定的,有的人命里注定犯桃花,而对于有的人桃花不是运,却是煞了。你这命里有桃花运,运中带煞,就是桃花劫。人在经历桃花劫的时候无非三种结局。第一,奸情动杀机。第二,千方百计的隐瞒,耗尽自己的福运。第三,被色鬼所缠,惶惶终日便已发泄淫欲为乐。动了杀机的呢只剩自己;能隐瞒的表面上是还过着日子,但其实,福运慢慢的在消失;色鬼,是最喜欢纠缠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它只是附与人身跟人一起感受那一时的快乐,为了它能继续贪图快乐,使得人变成它的傀儡,要不怎么说鬼混呢,胡混召来鬼,就是鬼混;话我也只能说这么多,我这行是专门泄露天机的,上天惩罚我们不是瞎子就是瘸子。人还得循规蹈矩的过日子,色字头上真有一把刀。”
说着便给孙伟一个符袋,让他带在脖子上,以保邪祟不侵。
这事也算过去了,希望珍惜眼下的,别为了私欲招惹来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