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孩酒足饭饱之后,将酒醉的清逆风叫醒,“‘傻子’,埋单了。”
“哦哦哦。”
女招待走过来问道:“谁埋单?”
三个女孩同时用手指指着清逆风,“他。”
女招待温柔地说道:“总共一千三百克朗。”
清逆风褪下手腕上的手镯,递给女招待说道:“我把这个手镯抵押在你这里,改天我拿钱来赎。”
女招待仍然温柔地看着清逆风,“这个?不好吧,我怎么知道你这个手镯值一千三百克朗呢?”
清逆风告诉女招待,“这是我祖传之物,知道吗?古玉,知道吗?你看看手镯里面有什么?”
女招待拿起手镯,看见手镯中居然有一只蜘蛛在手镯里奔跑。女招待惊讶地说道:“天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难道你是魔法师吗?”
“我怎么会是魔法师呢?如果是,我就不用来你这里喝酒了,我自己变,想要什么,我就变什么。怎么跟你说呢?我解释给你听,你也不会懂,我只是告诉你,这东西在这个星球上只此一件,他们三位是见证人,如有遗失,你就是赔我一座城池,我也不会答应。”
“那,不行,不行,太贵重了,”女招待回答道。
“你不用担心,万一不见了,我也不会让你赔”,清逆风说着话,嘴里呼出来的尽是酒气。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如果真要这样,明天你一定要来赎回。”
三个美女将清逆风搀扶着,出了酒馆。
花绯红悄然退回,掏出钱递给女招待,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向女招待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收回了手镯,然后,尾随而出。
三个美女搀扶着清逆风在校园里里毫无目的地乱走,横冲直撞,青春就是这样,毫无顾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他们坐在学校的足球场边,三个女孩没有一点女孩的矜持,左娜说道:“清逆风本想狠狠敲诈傻子一次,没料到这样穷,像你这样,嫁给你的女孩可就苦了哦。”
阿塔妮娅对清逆风的手镯充满了好奇,“清逆风,按照电影上的段子,傻子那种手镯,一般都是男孩的母亲留给未来的儿媳妇的,是这样吧?”
花绯红也没有料到清逆风会拿出一个手镯来抵账,问清逆风,“我还没有见过戴手镯的男孩,你那个手镯是怎么回事?”
“我应该回答你们哪一个的问题呢?其实,那个手镯是我父亲交给我的,我父亲说,他在捡到我的时候,手镯是留在我身上的唯一的东西。”
左娜做出一副惊奇的样子,夸张地说道:“唉,原来你是一个弃儿,真是可怜啊。”
阿塔妮娅不满地看着左娜:“弃儿怎么了?你是不是对别人的不幸特别痛快?我怎么觉得你特别的变态呢?”
“阿塔妮娅,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变态了,我不就逗他玩玩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变态呢?我并没有针对你。”
“我就是觉得你变态,”左娜毫不示弱。
花绯红并不管左娜和阿塔妮娅的争执,充满了疑问,“搞了半天,你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
清逆风突然的就愤怒了,“花绯红,你怎么说话?怎么不是我的父亲?他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怎么就不是我的父亲呢?”
花绯红急忙解释,“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说,血缘,血缘,我是想说你们并没有血缘。”
清逆风满脸的悲伤,“血缘?血缘恐怕是这个世上最荒谬的事情了,血缘把你送到了这个世界,然后抛弃你,这样的血缘是多么的冰冷?”
花绯红感觉到了清逆风的悲伤,“不过,你还是得感谢血缘,它就像一条道路,不管这条道路怎样,它把你送到了这个世界,否则,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的凄凉,以及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呢?”
“那是你的理解,”清逆风的愤怒变得更加的极端,“如果是抛弃,如果是要来接受这个世界用侮辱对我洗礼,我为什么一定要来到这个世界呢?我并不想来。”
听着清逆风的“我并不想来”这句话,三个女孩突然的沉默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清逆风英俊的脸被愤怒扭曲了,看起来很狰狞,甚至像是一张魔鬼的脸。
花绯红变得小心冀冀,“可是,来都来了,你想想,如果你不来,你怎么能遇上我,……我是想说,如果你不来,怎么能遇上我们三大美女呢?”
左娜也跟着说道:“对对对,说不准,冥冥中我们有过约定。”
阿塔妮娅调侃地说道:“不错,你就是我前世的王。”
“谢谢你们,遇到你们真好,我太失态了。”
“能及时认识自己的错误,神也会原谅你的。你有这个态度,也算一个基本有良心的人。”
“我这个人讲究实惠。可是,只是‘谢谢’这两个字是不是太廉价了呢?我是一个喜欢实惠的人。比如送我一瓶香水,或者一支口红也可以。”
“等我成为这个世界最富有的人的时候,你们每个人我都送一座城池。不过,我现在还在为挣学费奔波。你们有没有不会做的数学题?或者,洗衣服,打扫卫生之类的事,我都可以帮你们。”
“可是,我并没有数学题。我修的考古和历史,好像不需要高深的计算。不过打扫卫生倒是可以考虑。”
“真是一个好主意,这个主意不错,我的那些天体物理学有不少问题需要计算,比如,3.14125的尽头是什么?再比如,银河系有多少个星球,行,以后这些问题都交给你了。擦皮鞋会吗?”左娜就没有一点正经。
阿塔妮娅对左娜说道:“擦皮鞋?你怎么不让他帮你洗裤衩呢?”
“你这人怎么这样低俗?人生很苦,幽默一下不可以吗?”左娜不满地看着阿塔妮娅。
“可以的,我在街上擦过皮鞋,我擦鞋算得上专业水平。洗裤衩就更简单了。这样吧,我给你们看手相,看看你们以前经历过什么,行吗?”看起来,清逆风确实像一个傻子。
左娜摸了一下清逆风的脸,“不错,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你会看手相,怎么不早说。来,先看看我的。”花绯红伸出了手。“看吧。拿着我的手呀?”
清逆风告诉花绯红,“男左女右,看右手。”
花绯红把右手伸给清逆风。
清逆风又说道:“男女受授不亲,你把右手的手掌给我看就可以了。”
花绯红把右手手掌展开给清逆风,“都什么时代了,还授受不亲?
清逆风端详了一会儿,“花绯红你已经谈过三次恋爱了吗?你跟你的父母亲的缘分比较薄,或者说,你和你的父母很早就分开了,你长得像你的母亲。你三岁的时候得过一场病。你的背脊上有一颗红色的痣。”
花绯红看着清逆风,”你肯定吗?“
“不对吗
“你有透视眼吗?不要说过去,说未来会发生什么?”
“我没有透视眼。手相是属于数学的范畴,可以计算。未来不能说,是天机。更重要的是,我如果说出未来,会给你一种强大的暗示力量,那样不好。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未来。”
“暗示的力量,你以为你是巫师吗?我至于那样脆弱吗?”花绯红不服气,嘟起了嘴。
左娜看着花绯红,“看来被他说对了,你真的有过三次恋爱吗?”
花绯红一副调皮的样子,“我不告诉你。”
左娜急冲冲地把手伸给清逆风,“看看我的,我看你能否猜到。”
清逆风看了看左娜的手,“你是一个浪漫的人,追逐你的男孩一直都有,但是,都是若聚若离的状态,你和认识的男孩相处的时间都不会长。你在七岁的时候有过一次血光之灾。你的身体很好,生命力很强,基本上不会吃药。”
“清逆风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神棍’,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吃药?你都猜对了。你指的血光之灾是什么?”
清逆风慢不经心的样子,“比如说流血,或者生病做过手术。”
“我七岁的时候确实做过一次手术,因为我不小心吃下了一颗钉子,没有办法,只得做手术。可是,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呢?我的天啦,你是怎么做到的?”左娜怀疑地看着清逆风。
清逆风仍然慢慢地说道:“不是猜,是计算。所有的生命都在计算的范畴之内。计算的理论基础是《易经》,易经的本质是一门计算的学问。我父亲可以通过《易经》,计算出地球到月球的距离,当然,也可以准确地计算出一个人一生的经历。我父亲说,什么是天道?天道就是规律。什么是规律?规律就是不可以改变的天道。天道的运行就是宇宙不可以改变的秩序。”
“停,停停停,我不需要知道那些深奥的理论,那你对我的感情经历再计算一下?”左娜不耐烦了。
“我只能说这些。不能再说了,总之,你属于轻易不会付出自己感情的那种人。”清逆风不愿再说下去。
左娜急迫地说道:“清逆风,接着说。”
没有了。”
左娜不依不饶,“不行,必须说。”
左娜扯着清逆风的衣袖,“你要不说,我今天饶不了你。”
“左娜,真的不能说,真的不能说了,如果你完全知道了你的未来,人生是不是就变得无趣了。”
左娜看着清逆风,“一个印地安人对我说过你同样的话,没看出你还是一个‘通灵师’。”
“我不知道什么是通灵师,我这是计算。”
阿塔妮娅急忙伸出手给清逆风,“花小姐,左小姐,你们闹够了吗?轮到我了,轮到我了,快帮我看看。”
清逆风看了看阿塔妮娅的手,一脸惊奇折样子,“你七岁那年,从三楼上跌下,差点就没命了。你父亲特别喜欢喝酒,而且是那种喝下去就像是燃烧的酒。”
阿塔妮娅脸上尽是兴奋,“行啊,傻子,你不傻呀,你怎么知道?快说,接着说。”
“阿塔妮娅,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你会拼了命的去喜欢。”
“接着说。”
“没有了。”
阿塔妮娅有些失落,“你这个人,没意思。”
清逆风认真地看着阿塔妮娅,“未来是神的事情,所以不能说。我的父亲也不是生来就是瞎子,就是因为说了一些不能说的事情,所以,变成了瞎子。你们愿意我变成瞎子吗?”
三个女孩同时说道:“哦,原来如此。你已经是一个傻子,如果再变成一个瞎子,着实无趣的很,本小姐就放过你了。”
“那,那我该回宿舍了。”
清逆风说着,就起身走了。
三个女孩哈哈哈哈笑了起来,“方向错了,应该走这边。”
清逆风转过身来,“哦。”
三个女孩看着隐没在校园夜色中的清逆风叹息,“唉,又是一个世界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