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宏辉的办公室内,宏辉、律师、邱彬及杜晓斐在场。因为在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维达将交由邱彬来管理,所以律师提前宣布这个安排:
宏辉把自己在维达两家公司所占股份全部的60%转让给了泽宇,而另外10%给邱彬和晓斐各5%,之后宏少爷将去韩国总部发展。
晓斐听完后站起来说:“我不需要,这5%就给邱彬吧。而且,我今天就会离开公司,等下去道个别顺便拿我的东西。”这话是讲给宏辉与邱彬听的。
说完她便向外走去,邱彬向律师和宏辉打过招呼后跟了出去,“晓斐,杜晓斐你等等!”
她停下来,叹一口气,“邱彬你别管我,就这么说定了。”
邱彬笑着摇摇头说:“你真是固执,好吧,我不跟你讲股份的事,公司你觉得一定要退出吗?”
“是的,公司有你就行了,我是个门外汉,还是回到自己的领域比较合适。”语气转而变得失落:“泽宇要走了吗?他不通知我,也不会通知你吗?”
“三天后,中午11点的飞机。晓斐,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她神伤地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去按电梯。
邱彬看着她的背影,跟上去:“坐我车一起走吧。”
两人回到公司,虽然之前几名部长课长代表已去探望过宏泽宇,但是底下人都不知道社长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杜晓斐和邱彬一进公司门就被职员们围住。那前台妹妹抢先问:“社长偶巴怎么样了?”“是啊,我们都想去看社长。”……
晕,偶巴都来了。看到大家真心实意地模样,真实地为泽宇担心,邱彬和晓斐都有些感动。邱彬拍拍手掌示意安静,说道:“谢谢大家的关心,偶巴已经出院了,恢复情况良好。今后公司由我和李秘书继续管理,宏社长会去韩国总部。”
“那还回来啦?”听到有人发问,晓斐的心仿佛又被刺了一下。
“社长是去学习、探亲和拓展新业务,他一定还会回来的。到时候让我们维达用更好的成绩来迎接他!还有,社长交待我今天晚上要请大家吃烤肉,你们先归位工作吧。”
职员的心是需要安抚的,邱彬比较擅长运用这一招,大家听邱彬一席话后便踏实实地各回各岗位去了。
杜晓斐则默默地进去办公室收拾东西,晚上的聚餐她没有准备去,简单的几件东西放进纸箱这就准备回家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临时代替的。
经过前台时,前台妹妹向她鞠个躬,依旧彬彬有礼地说:“杜小姐好!”
她对其笑笑:“美女,以后跟着邱社长好好干,加油。”
是夜,晓斐独坐房间翻着手机相册,里边有她与泽宇在学校里拍的照片、有在蜈支洲拍的,一切恍如一场梦。电话铃响起,是泽宇打来。自从那天从他家里出来之后就没接过他的电话,她心里负气且委屈,停了片刻仍然接起……
“晓斐,我知道你在听。三天后我就离开中国了。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怨我,但是我有三句话我一定要跟你说了才能离开。第一句:亲爱的,我爱你;第二句:不要忘记吃药,定期去复诊直到痊愈;第三句:忘记爱我,好好生活。”
良久,晓斐回道:“其实我早就想过了,之前我并没有从你的角度考虑,现在我已经想通。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你刚说的前面两条我记下了。再见。”
挂下电话的时刻,外面飘起细细如丝的春雨。不知是谁在放着那首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没有开灯的房间,晓斐蜷缩起身体抱着腿坐在床上,一夜无眠。
挂下电话后,泽宇清亮的眼神看向窗外,下雨了。把自己移到钢琴前,手抚琴键,弹起那首曲:
I love you baby, and if it's quite all right.
I need you baby to warm my lonely night.
I love you baby trust in me when I say:
I love you baby, don't let me down, I pray.
……
三天后的中午,飞往韩国首尔市的班机准点起飞,邱彬在机场大厅送别董事长和泽宇。临走前坐在轮椅上的泽宇目光切切地交待他:“彬,替我照顾晓斐。”
而他说:“从小到大,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赞同你,可是这一次我不能原谅你伤了晓斐的心,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尽最大努让她和我在一起。”
最后那句话有如把泽宇的心剜了一记,但是如果那样的结果不正是他现在所努力想要的吗?他没有说话戴上墨镜对随行护士说:“走吧。”
宏泽宇跟随父亲终于去了韩国。杜晓斐的心里也变得空空荡荡。她没有现身来送他,却一直呆在外面直到看着那班飞机起飞,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而去了。
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家门口的,在包里摸钥匙时门打开了,母亲站在门口,父亲在后面向外张望,都是一脸问询地看着她。
“你们,这副表情干嘛?我脸上又没长东西。”随后她就把自己关进房间。妈妈跟着说:“没什么就好,想开一点!”
看来她同泽宇间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又听母亲在门外叫道:“明天摇摇要来,他说来找家实习单位。”
摇摇,是杜晓斐的表弟,在老家上的大学,现在临近毕业想到她这个姐姐了,平时疯得连个电话也没有。她说:“来就来吧,我自己都是无业游民,能管得着谁?”
倒在床上,想好好睡一觉。明天继续她原先的工作,这段时间斐天已经差不多被她荒废了,网上客户咨询或者打电话找老板都不在或者不能短时间内回应,这令她流失了很多客户。而明天她将把自己回到原先的位置。
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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