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你的前缘都理清了吗?”杜晓斐干了一杯啤酒问道。(从学校回来她没有回家,直接叫上沈娇去饭店。)
“喂,你叫那么多啤酒能喝完吗?又是什么情况啊?”
“没事,才五瓶而已。”晓斐就恨自己酒量天生好得难以喝醉。
“哪有我沈娇搞不定的前缘?”她夹起一片红烧肉,“我可喝不了,大老远跑来等一会还要坐车回去,我说晓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她点了一桌子的菜,招呼沈娇:“吃菜,挺好吃的。我今天就是这里难过,想喝点酒,找人出来说个话,就是如此。”晓斐指指自己的心脏部位。
沈娇皱一下眉,“唉,说你又是何必呢?还有人像你这样孤单单的还觉得挺享受,有人追了你反而难受起来?”
杜晓斐依然没回话。沈娇放缓语调继续:“也别怪你妈说你心理不太正常了,我也觉得有一点。喜欢就喜欢嘛,不喜欢就不喜欢,咱们是女人,这世界得阴阳互补才成方圆是不?再说就追你那两男的,按我说都挺合适你,你就二选一贝!”
她望着沈娇的眼睛重复道:“二选一?呵呵,你真会说。林总,成品好男人,我对他的感觉却不是那种爱,你懂的?而宏泽宇,我不得不承认对他有感觉,但是人家那是什么样的家庭?他父母给他安排的相亲他也接受了。”
“真的?他去相亲啦?”沈娇吃惊道。
“还有假吗?人家那么漂亮高贵的小姐都来过我们教室探班了。”
“被我猜准了吧,瞧瞧,你就是被动,才会被抢占了先机。”
“可我就是不能和他一起,他爸爸已经找过我了,还派人跟踪过!”
“找过又怎么样?你就退缩啦、压力山大啦?晓斐,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我们心目中的女强人上哪儿去了?你在爱情面前太软弱了,有点瞧不上你了都。”
“好吧,就让你瞧不起这回,其实我就是自卑、自卑了你知道吗?来,干掉!”
沈娇则感慨:“想想我以前那几个男友,一个比不个不如,简直浪费本姑娘的青春年华。所以说,要嫁就得嫁个有钱人,不光有钱还要靠谱!”“算了,咱们别提不开心的事,我说点公司机密给你听吧,我那个上司Jack他老婆那一张脸整得像个妖精似的。”
“你见过他老婆?”晓斐问。
“当然,她有时候会去Jack办公室,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搞半天不出来,大家都私下说呢。”
“有够大胆呢!”
“是啊,不过我听公司里人都称赞咱楼上激光公司新来的理事又能干又长得帅,就是你那位泽宇。”
“去,不是我的泽宇。那个小毛孩儿。”
“哈哈,语气里好有爱喔,你就认了吧。”
……
酒足饭饱已是八点左右华灯初上,沈娇与其分手去坐地铁。
街道上摆地摊的开始热闹地叫唤,还有时不时传来一阵二胡声。前面路边有一拉二胡的风烛老头坐在地上拉琴,是个盲人,曲子拉得倒还流畅。沈娇听不懂,但是这曲子令她联想起自己初到这个城市时,可能今天是喝了点酒的缘故。
她家里与杜晓斐的小康家庭不一样,父母都是靠天吃饭的农民,还有名弟弟,日子过得一直比较穷苦。家里面就她成绩优秀来大都市上学和工作,所以家人将期望都放在她一人身上。可是她在这里要边打工边读书,为了省钱常常吃上顿饿下顿。而当时的同桌杜晓斐会经常从家里带些好吃的与她分享。最深刻是记得那一次,她为了给生病的弟弟寄钱,把一个月的生活费掏光了,整个月就啃咸菜馒头没有油晕。去找兼职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没有,只好走路,有一次实在走累了走不动就索性坐在地上休息,那时候旁边好象就有一个拉二胡的盲老头,当时的她觉得自己和他差不多的凄凉……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得牢牢把握住,哪怕公司的竞争再激烈也要坚持下去,还有就是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出去,这是她今后人生的目标。
她在拉二胡的老人面前蹲下,在他盘子里放下二十元钱。然后走进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