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人云:
斩七情,断六欲,无欲无求,超脱世外,方为人仙。
于是
一代又一代青才前赴后继,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境界,献出自己宝贵的“一切”。
就像,有些人自幼便被送上灵山,断绝一切红尘来往,从此开启修行之路。
有些人,突然“顿悟”成仙之道,一意孤行,自此远去,只留下一片哭喊声。
还有些人,只凭一己执念,抛家离妻,走上不归路。
于是,遗孀、弃子、无亲无故之人比比皆是。
就算如此,仙,乃何等境界。岂是常人所能及。悟不透,怕是穷极一生,也无法踏及那一步。悟透,若无千年修行,也是不行。
众人只见成仙之逍遥,前赴后继。却不知仙后之疾苦,人间炼狱。
青木
赤星国的边陲小镇,四面环山。
大山里密林丛生,一望无际,悬崖峭壁,稍不留神就会摔得缺胳膊断腿,体无完肤。
可谓是凶险至极。
时不时,有黑影穿梭于密林间,待回头,身后却只留一片断枝枯叶,烈日炎炎,背后却是阴森的发凉。
置身高处远眺,密林绵延至天边,像一顶绿帽子将众山扣的严严实实。
偶尔一两声不知什么动物的鸣叫回荡在山谷,天际一只只不长毛的凶鸟来回穿梭,它们的翅膀上只覆盖着一层薄膜在风中摇曳。
大的可有数十米,小的不过巴掌大。
原来,它们叫龙,空中飞得名为翼龙,地上跑的凶残恶煞的,让人恐惧,便名为恐龙。
此时正值黑夜。
林中却是暗流涌动。
这边你占了我的地盘了,那边似乎为了讨一只小母龙的心欢而斗的不可开交......
总之,各种嘶吼声不绝于耳。
依稀可见的,群山密林中,一处地方似乎冒出了炊烟,在近点,可见灯火阑珊。
那里便是青木。
小镇不大,人口数千。
此时正值清晨时分,一缕缕金色阳光刺破林中的浓雾照射在小镇上,大雾被驱散,一切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这是一座古朴的小镇。
一切都以最原始的方式运行着。
“叮!叮!叮!”
铁匠铺里炉火烧的正旺,而一旁的老师傅们已然赤膊上阵,轮番捶打着一柄被烧的赤红的巨大铁剑。
他们个个手艺精妙,寻常猎士们带回来的奇珍异宝都会委托给他们打造成各种实用的器具。
在远些
镇口有着小镇唯一的酒馆,它是一家由异人经营的酒馆,这里的异人掌握着最好酿酒经验,主打的葡萄酒那是天下一绝!
说起异人,他们个个金发碧眼,鼻耸耳尖,肤白如玉。男人们膀大腰圆,天生神力;女人们前凸后翘,热情火辣。
据说,从无数纪元前的大动乱开始,异人们就已经逐渐被吸纳进了这方世界。
本族人的热情开放包容,对于外族文化的态度一直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博采众长!
如今的大世界已经不乏异人的身影,历经了无数岁月的磨合,两种完全不同的族群,此刻也真正走到了一起......
酒馆不大,却是建在了小镇出入的唯一小路上,往来的猎士一般都会在在这儿小酌一口,不管喝多喝少,酒馆都会赠上小菜一碟。
小镇背靠一泓大湖,微风略过,在阳光的照耀下此刻波光粼粼,湖面闪烁着无数碎金。
湖畔是良田若倾,老屋几栋,闲来的老一辈人除了在酒馆里逍遥,便是将时间都花在了这儿。
此刻的湖畔好像不太安宁......
一群孩童正叽叽喳喳个不停,得有十数人,此刻他们尖叫着笑着奔跑着在一处菜园里,这儿的青菜个个生的比人高,绿的能滴出油来。
原来他们在捉迷藏,无意之中损坏了好几柱大青菜。这儿的主人是一个长胡子光头老人,他叫叶长青,他的脾气可不好!
这不,此刻老人瞪着眼珠子,挥舞着拐杖,一步步艰难地紧追在孩子们的身后,嘴里骂骂咧咧着:
“小兔崽子们,不好好学习,来这儿霍霍!有种别跑!让老朽抓到你们,有你们好果子吃!”
孩子们笑得更大声了,甚至还有个小家伙停下对着老人摇了摇屁股。
孩子人群中最小的一个,名叫夏问,是镇里有名的猎士——夏云天之子,如今已有三岁半。今儿个,镇里大部分猎士都外出了,孩子们瞬间没了王法。
这若是放在平时,他们的屁股早就开了花。哪敢如此顽皮。
不一会儿孩子们逃也似的溜出了菜园。
忽然,一粗犷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大汉生的魁梧,肤色黝黑,一道巴掌长的刀疤横在脸上,凶相外露。
此刻大汉双手叉腰,眉头紧紧的拧在一块,鼻子里喷着粗气,牙齿被咬的“格格”作响。不时还嘟囔着:
“啊,烦死了,非得留我来教孩子们,都说我不是那块料!不是那块料!非不听呢!”
话间,孩子们作鸟兽散,大汉也不含糊,几个健步追上去,腋下夹着俩孩儿,手里拎着俩孩儿就往回走。
其余孩子见动真格的了也老实了,纷纷跟着往回走。
“你说说你们这群捣蛋鬼,又不要你们干什么,老老实实坐在那儿都给我乱跑,现在不好好悟,日后可怎么修行!”
“石叔,你胳膊下面味儿有点重啊!”
小夏问苦着脸,捏着鼻子说道.........
大汉叫石硕,镇里的猎士之一,今儿个其他猎士都外出狩猎去了,带孩子们的重任只好落到了他头上,这是他最头疼的事情。
盏茶功夫,悟之地到了,所谓悟之地是一块巨大的顽石,地处小镇旁的小山上,向下俯瞰刚好能窥见半个湖还有小镇森林的美景。
正有着数十个稍大点的孩子盘坐于上,褪去了娇嫩,每个人的面庞都多了一丝伶俐。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大孩子们身上竟偶有极小的难以察觉的金光闪烁着。
石硕领着孩子们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座定,开始缓缓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