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兰,昨夜我睡了,可有人过来。”
“未曾,还是我扶您上床的。”
巧兰愣了下,随即恢复常色,如今王爷竟然百忙之际还抽出时间来看王妃,可见其中神情,这些个小情趣她作为下人的,还是保留一些神秘感比较好。
沈安安点了点头,怎的,若叶竟然做了那般的梦,且还是梦的十分真实,那温暖的感觉她如今还是有些怀念。
“这金家的炉火可是比府中的好上许多。”
“自然。”巧兰莫明有些慌,但听沈安安只是问炉火之事,松了口气。
这金家是商贾之家,用的尽然是最好的,且金老爷子也是疼爱沈安安用的比其他人还要好上一些,这屋子自然就是暖烘烘的。
沈安安便也这般想了,只当自己昨夜的温暖就是金老爷子家的炉火好一些。
如今难得出来,她倒是有不少事要忙活。
“巧兰,我们出去。”
市集——
“王妃,你怎还是要来市集,之前我们来一次便是遇到了林姨娘。”巧兰对上次的事儿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倒不是遇上了林姨娘,主要是后来事,王爷竟然审讯沈安安在外面偷汉子,而且生了一个孩子。
当时巧兰在外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没事儿,巧兰,你记住,我绝地会护你周全,且不用怕林姨娘,你也说过了,不过是个姨娘,如何都爬不到我的头上。”
巧兰心中也是了然了,如今自家王妃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辱的废柴,也不再是那个不受宠的,而是集宠爱于一身战王妃。
她兴致冲冲地跟上沈安安,却在不久之后,直接后悔了自己的决定,“王妃,这是红倌儿。”
“我知道,不就是妓院吗?”
沈安安递给了巧兰一个笑容,随即又挑了挑眉毛,美人勾人的模样。
巧兰瞪大了双眼,如今王妃好不容易得了王爷的宠爱,如今这是打算干什么?
王妃公然去妓院,这传出去,该不晓得出什么事儿?
“可是,王妃,我们两个女流之辈去这种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要不我们换身男装进去?”
巧兰立刻觉得不好,若是王妃女扮男装被人抓住,岂不是更说不清楚。
“不不不。”
沈安安笑了笑,便走了进去,今日她也未打扮,只穿了身月白色的裙子,脸上不施粉黛,却依旧貌美。
一踏进红倌儿,不少男人便瞧了过来,虽说怀中的人也是美得,身子还脚软,却比不上这样的极品,纷纷跃跃欲试,却没人敢动。
不知谁在人群中之中,说了句,“这可是战王妃。”
那些个色眯眯的男人便是半点不敢瞧她了,毕竟战王他们是晓得的,若是战王得知她的妻子在这儿吃了亏,岂不是让人将这红倌儿翻个底儿朝天。
老鸨子华姨听了更是不管不顾便下来了,“王妃,什么风给您吹来了,我们红倌儿地方不大,我带您去楼上瞧瞧?”
“夜梓浩哪儿呢?”
沈安安便说,便四处瞧瞧,这当中的人当真是不知羞耻,竟然这般,她面上确实一番淡定。
“我这就给您叫去,您先跟这下人去三楼雅间等着。”
沈安安点点头,实话说,她不理解男人们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的,色调庸俗不堪便算了,且空气中脂粉味道呛人得很。
她跟在那小厮后面,进了三楼可算是清净了不少,屋中点着淡淡的檀香,还确实是夜梓浩身上的味道,可见这屋子没准是他的屋子。
“王妃,我们来这儿找五皇子作甚?”
“巧兰,似乎很不喜欢五皇子。”
巧兰一向是少言,对人也和蔼可亲,可是每每碰到夜梓浩,她的反应便会很奇怪,沈安安这会儿倒是发现了。
“不敢,只是奴婢觉得这种地方,王妃还是不来的好。”巧兰皱皱眉,对于这个红倌儿,她没什么好印象,再加上夜梓浩之前的行为。
沈安安只是淡淡笑着,倒是不再逼她说是为何,她看得清,这两人之间是有缘分的,是和还是离,终究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
“嫂子!嫂子!你来了怎都不提前说一声,我与他们说一声,这生意今日不做了。”
夜梓浩外衫还未穿上,裸露着前胸便走了进来,身上各种脂粉味道混合在一起,不用想也晓得之前他到底是去干了什么。
“不必,我此次不过是想要与你商量姻缘铺子的事儿,如今我在金府上拄着。”
沈安安捂住口鼻,对她身上飘出来的味道有些抵触,这脂粉味道浓重得很,再加之混合在一起,她只觉得脑袋生疼。
“不好意思嫂子,我这事儿办到一半儿,也来不及从新换套衣服,还请嫂嫂见谅。”
沈安安皱皱眉头,压根没看一眼夜梓浩,对于她来说,他的形象就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倒也不必,之前你与说得珠夫人的事儿,我已是有了眉目,只等待一个机会。”
“我晓得,最近我三哥也是管得严,我可是还在朝堂上,三哥便直言不想要参与什么其他事儿,只想着回家去陪自己的夫人。”
沈安安的脸微微红了,这个夜殇之前急着要杀了她,如今倒是摆出一副神情,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如今你与贾冕可能联系?”
“我倒是与他不熟,但是红倌儿进货总是需要他的,毕竟他做得丝绸生意还是挺不错的。”夜殇一下子坐到矮榻上,扇着手中的扇子,瞧了瞧站得老远的巧兰,皱了皱眉,本想给她留个好印象,却不想每次都碰上了他最惨的时候。
“那你便联系,若是有了消息尽管递到金府。”
沈安安捂着鼻子已是闻不下去了,作势便要走。
巧兰也自然跟上去。
夜梓浩如今确实极了,这手却又是伸不伸不知如何?
“那个,嫂子其实我是为了招待吐蕃三皇子,如此才,别误会,我没干什么?”
一男人上身赤裸,身上混着脂粉味道,且说自己在美人屋中没做什么,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