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涛被敌人四处围攻,闭上的双眼猛地睁开,一把利刃占据他的视线。
“让我死,哪有那么容易。”
只见,一股虚无的力量缠绕在吕涛身体周围,形成能量罩,紧接着,他一跃而起。
能量罩猛地炸裂开来,围上来的象棋战士被爆裂的能量席卷。
眨眼间,红甲战士,红马,大象,侍卫全被粉碎。
吕涛从空中也缓缓的落下,看着棋局之上,脸色苍白,无力的说了一句。
“弟弟,我尽力了。”
刚才那一击是吕涛用尽体内全部的空间之力而使出的,如今他虚入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
看着粉碎的红甲战士,红马,大象,侍卫如同积木般重新拼接,根本无力阻挡。
红甲战士最先拼接完成,他走到吕涛身前面无表情,僵硬的举起手中的长刀,瞄准他的心脏,狠狠的刺去。
吕涛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盯着那把刀刃,刀刃刺过来那一刻,他呼吸急促,身体细胞面对死亡产生无尽的恐惧。
就在刀刃划破吕涛胸前的衣衫时,红甲战士突然僵硬到不能动颤,随即红甲战士如同积木般自行瓦解,而红马,大象,侍卫和红甲战士一样,自行瓦解后消失不见。
天地棋盘消失,眼前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刚才下的象棋。
火老站了起来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小口,蹲下身来,看着躺在地上吕涛,汗水浸湿衣衫,血液混着汗水,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能够撑住这么久。”
说着火老将手中的白酒递到吕涛的嘴边。
“张开嘴,喝一口,缓解痛苦。”
吕涛摇摇头,不肯张嘴,艰难的嘟哝着嘴,
“好男人,不抽烟,不喝酒。”
“有女朋友吗?”火老摇晃着酒杯询问道。
“我哥哥没谈过女朋友,从小到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吕洋凑了过来故意揭短。
哥哥看着弟弟得意的样子,脸上一副凶恶的样子,恨不得把弟弟大卸八块。
“不想死,就喝下去。”火老再一次将酒递到吕涛的嘴边,丝丝的盯住他,“你这话说的,喝了酒就不是好男人了。”
“你不喝酒你就是好男人了,好男人还母胎单身。”
火老字字诛心,各种挖苦吕涛,说的他竟无言以对。
吕涛没有办法喝了一口白酒,刚入口,舌尖一阵滚烫,辣意穿透身体。
“辣死了。”
他摆出一副难看的颜色,恨不得把沾了酒的舌头吐出来。
“新手。”火老站起来感慨道吗,“酒是好东西,喝多了就喜欢了。”
“行了。”火老撂下酒杯,“这个路口你们算是过了。”
“你们在这里休息休息也该去下一个路口了。”
“孙子估计也快放学了,我该走了。”
说罢,火老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第三个路口处,开了一间陈旧的超市,超市内坐着一位年纪五十的中年妇女。
她看上去体格雍胖,穿着朴素干净,花白的头发加上一副老年镜,给人几分古朴的书香气质。
超市前摆着一个书刊,中年妇人坐在那里看着书籍。
远处传来嬉闹声,哥哥巨大的胳膊搭在弟弟瘦小的肩膀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很是不平稳。
“说你那?”吕涛看向弟弟,耷拉着脸,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行不行,不行的话我自己走。”
“行,我能扶住你。”吕洋累的腿发软,脑门上都流出汗水。
“哥,你语气不对啊,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吕涛爱答不理的语气。
“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说你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生气了。”
“哼。”吕涛闷了一声。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赶紧走。”
吕洋看着疲惫的哥哥心中很不是滋味,安慰了一句。
“哥,别生气了,老师说,单身狗内心都是卑微的,你开心点,笑一个。”
这句话彻底击垮吕涛的内心,火气瞬间上来,
“你们老师怎们什么都教你们,我告诉你,每一个单身狗内心都是欢快的,幸福的,从来不会卑微。”
吕洋擦了擦脸庞,因为上面有哥哥说话留下的吐沫星子。
“老师还说,单身狗越是说自己是幸福的就越说明他内心极度孤独。”
这句话彻底将吕涛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击垮,因为被弟弟说中内心的痛点,他低着头没说一句话,心里却满是自言自语。
“为什么,我喜欢一个女孩,明明很想靠近她,却偏偏在她走过来的时候离开,为什么,明明很在乎一个女孩的影踪,但她回头看向自己时会躲避。”
“脸上长了个青春痘,她看到会不会反感,上课讲题,说错了,她会不会不喜欢。”
“为什么我这么在乎她的感受,却从不敢靠近她一步。”
“直到毕业也不没有和她打个招呼。”
“好遗憾,没有和她好好告白。”
哥哥内心的独白,在弟弟看来只是眼眶里莫名流出的眼泪。
“哥,你没事吧,怎么哭了。”
吕涛看了一眼天真可爱的弟弟,释然一句。
“没事,就是眼睛里进沙子。”
远远望出,可以看到第三个路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吕洋的眼眶,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了,简直可以说成自己的噩梦。
上课玩手机时,打着游戏还有分出几分精神盯着窗外,生怕她突然进来没收自己的手机,看个小说都要压在课本之下。
“哥。”吕洋颤颤巍巍的指着前方,“那个人好像我们班主任。”
话音刚落地面之上猛地长处数十根柳树的根叶,眨眼的功夫将兄弟二人缠住,直接腾空送到超市门口,吕洋途中各种乱叫。
“哥,救我。”
吕涛神情谈定。
“别大喊大叫的,这柳叶对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帮助我们快点到达路口而已。”
班主任微微扭头,面带老人的慈笑,盯着刚冲柳叶上下来的吕洋,问候道,
“吕洋同学,马上就要开学了,暑假作业写完了没。”
这句话直接将让吕洋慌张,他摸了摸脑袋挠了挠头,诚实的摇了摇头。
冷汗从吕洋的额头留下,他打个冷颤,嘴里慢吞吞的哆嗦出几个字。
“你....怎么在这......”
书刊上一排书中,有一空隙,班主任将手中的书籍和好放了进去,微微一笑道,
“我怎么不可以在这。”
“哎。”班主任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好歹,我也是木元素师啊。”
“遇到我算你运气好。”
说着,班主任走到吕涛身边,将他扶到座位上,满是担心的语气,“孩子,看样子,这一路受了不少的苦啊。”
不知为何,看到慈祥的老师,吕洋心中很是感动,内心的苦楚在这一刻瞬间爆发,泪水都控住不住的流了出来。
“老师,我好想回学校啊,我想同学了。”
慈祥的老人将弟弟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地念叨道,“孩子,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
粗布的温暖擦拭吕洋的热泪,他紧紧抱着老树粗壮的腰部,哽咽的所说道,“为什么,人们都叫我小魔王,叫我去死。”
纵使小孩子表现得如何顽强,在遇到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亲人的时候,也会放下心中所有的防备,去倾诉内心脆弱的一面。
“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着。”
吕洋还没有哭诉完,便感觉后脑勺狠狠地被人敲打一下。
“小屁孩。”哥哥手掌扶着受伤的胳膊,语气里满是不屑,“就知道哭。”
小屁孩力单势薄,平时被打了也就忍了,可如今不同,一个冷眼投了过去,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哥哥,便转向抱着的老师哭泣道,
“班主任,你的好学生又被欺负了。”
“两兄弟,别闹了,进屋吧。”班主任安慰道。
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厨房里,班主任将提前做好的小鸡炖蘑菇端了出来。
弟弟趴在课桌上,听着煲锅里的咕咕声,闻着鸡肉炖烂的香气,还没等班主任将煲锅放下,吕洋拿着快起就要去夹肌肉。
客厅内,哥哥趁着弟弟不注意,一巴掌又打在他的额头之上。
“你怎么又打我。”吕洋被气的的快要跳了起来。
“注意形象。”哥哥简单二字回复。
“好了。”班主任做了下来,“赶紧吃吧。”
弟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块,看着慈祥的老师问道。
“老师,你说元素师为什么非要杀了我,就是因为雷源力。”
老师神情淡了下来,看了一眼窗外,感叹道,
“天黑了,这件事说起来话长。”
“源力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若真问从哪里来的,在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会长知道了。”
“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拥有雷源力的便是雷渊。”
“他拥有雷源力的时候也就十几岁,也参加了当年的青少年元素师大赛。”
“凭借着强大的雷源力,以碾压的姿态夺冠。”
“雷渊的名号在当年可是相当出名啊。”
“被誉为三十岁以下元素师第一人,才十八岁就获得这个称号,可想象他当年的强大。”
“也不知什么原因,元素世界突然流出一个传言。”
“说雷渊的元素之力依靠的是雷源力,而雷源力类似于幽灵般的存在,只要杀死其宿主,雷源力便会逃出选择新的宿主。”
“而拥有雷源力的人便拥有超越一般元素师的力量。”
吕洋听的入迷,放下的手中的筷子,问道。
“结果那。”
“成为天底下渴望力量元素师的捕杀对象。”哥哥严肃着脸补充道。
“走到哪里都是陷阱,到处都是算计他的元素师,没有人不想杀死雷渊,只是为了得到雷源力。”
老师悲伤的点了点头。
“没错,后来雷渊在逃亡中被杀害,传闻中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也丧命于那场灾难中。”
听到这里的吕洋很是同情雷渊的经历,他深有体会,如今自己的处境便和那雷渊一样,遭受天下元素师的追杀和不满。
“别伤心了。”老师讲悲伤的吕洋抱到怀里。
“你会没事的。”
“嗯。”吕洋点了点头,问道,“雷渊既然已经死了,雷源力便逃出宿主,不应该被其他的元素师夺走吗。”
“怎么还会跑到我身上。”
老师摸了摸弟弟的头发,耐心的解释道,
“源力的强度远高于一般元素之力,以至于一般人元素师体质根本无法承受其巨大的力量。”
“但年雷渊陨落之时,围攻他的元素师像疯了一样强行吸取雷源力的力量。”
“不料,雷源力过去强大,吸收雷源力的元素师大都直接爆体而亡,也因为此,雷源力在大多数元素师眼中就是邪物。”
“会长当年出面,收了雷源力,将他封锁在元素师协会地下室内,世人忌惮会长的力量。”
“纵使有想要得到雷源力的元素师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雷源力最终还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