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走了。”天殇淡淡地话语传来,“嗯。”天荒点了点头,随即跟上。
“发现它了吗?”,“这次狂骨在劫难逃。”“对付它我们不需要任何帮手。”天荒的语气显得那么平静,“帝国那边不准备坑一把?”天殇随手刀落,砍下一个头颅。
“坑,当然要坑,让我想想怎么坑。”天荒眯了眯眼,“必须让那群废物大出血!”“他们还有血?”天殇不屑的说。
“推测出狂骨在什么地方沉睡了吗?”天殇问,“它早就被锁定了,在什么地方沉睡重要吗?”天殇一剑再起,扬起一片血花。
“我在猜测,猜测安倍晴明是不是和八百年前一样操控着羽衣狐。”天荒眼中闪过一抹凝重还有不安。很难想象,这种男人竟然会不安。
“应该不只它一个,鬼童丸可能也在。”天荒迟疑地说,“’夜谭十记’?”天殇接过话来。“嗯,’夜谭十记’。”天荒点了点头。
“’夜谭十记’到底是什么东西?”天殇猛的蹲下,一拳打出。一个血窟窿凭空出现,就像磁悬浮列车一样,悬浮在空中。
“’夜谭十记’具体是什么,恐怕没人知道。总之先找到狂骨再说,还有鬼童丸。”天荒一脚踏下,毁灭的冲击波无所不破。
狂骨,羽衣狐座下三大战将之一,又名骷髅骑士、荒骷髅。八百年前被首无斩杀,后来尸身意外坠落深渊,被八妓大蛇复活。
天荒和天殇慢步走过,他们的身后是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只有血肉横飞,罪血四溅。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屠杀,完全是一边倒。
这里远离重启星,是近千年来无人问津的禁区。这里寸草不生,没有任何活物,更没有雨雪雾霾、百花盛开。
最恶劣的天气也无法与它相提并论。“羽衣狐大人,您在哪?荒骷髅来见您了。”巨大的白骨架竟然发出了人的声音,谁能想到在这无人踏足的地方,竟有一具白骨口吐人言?
它高达72米,重约4.9万吨。仿佛一座雕像般伫立在那,八百年的风风雨雨也不能抹平这具白骨架。它就像一位神灵保佑着苍生,然而遗憾的是,它是鬼。
一个彻彻底底的鬼,一个智商不高的小孩。它仿佛还停留在拽着姐姐的衣角,吵着要姐姐带它去河里捉鱼的时候。它又哭又闹的,姐姐没办法了,只好带着它去了河边。
可是河里并没有鱼,白忙活了一天。它哭着跑回了家,一头趴在桌子上。跟在身后的姐姐没有它跑的快,因为姐姐的脚是天生的残疾。
从小就被人嘲笑的姐姐,有一天终于受不了了,哭着跑回家。却被父母说不懂事、不听话,怕影响弟弟的未来,干脆随便找个人直接把她嫁了出去。
姐姐的男人是个70多岁的老头,洞房花烛的那天,她无力反抗,只好忍受。她每天都被老头折磨的苦不堪言,却不能流泪,哪怕一滴都不能流。
后来老头为了要儿子,给她吃了催孕药。她用了三年给老头生了六个儿子,随后就被抛弃了,甚至连孩子还没看一眼。
姐姐的父母突然有一天出事了,弟弟找到姐姐,姐姐没办法只好向老头请求帮助。老头却把她送给了几个山贼,后果可想而知。
老头把她玩腻了,除了一间草房什么都没给她。她只能和弟弟一起住在草房里,每天为了食物而发愁,好在草房旁有一条小河,他们还能时不时的吃到鱼。
可是有一天姐姐要走了,再也不能给它捉鱼吃了。它只有哭,也只能哭。这时它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靠姐姐生活。
现在姐姐不在了,它没能力活下去了。它开始抱怨,姐姐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了它。它把姐姐的尸体挖出来,放在草地上解剖,它想看看姐姐的心是什么颜色的。
结果它很失望,为什么?为什么不是黑色的?它有点生气了,为什么?明明是红色的心为什么这么狠心把它抛下。它愤怒的大喊,握住姐姐的一只手,狠狠地拉扯起来。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它的鼻孔,鲜红色的血溅了它一脸。一支执法队远远的看到了它的所作所为,上前把它拉开。然后对着它的头开了一枪,绚丽的花朵绽放。
无边的黑暗中,它好像看到姐姐在跳舞,始终对着它微笑。它嘶吼着扑过去,质问姐姐为什么抛弃它。姐姐笑着摸摸它的头,“我也想一直陪着你啊!可是再也不能了。”
姐姐笑着笑着落下了泪珠,它不再嘶吼,静静的看着姐姐。“姐姐,我们还能再见吗?”它伸出手,想要摸摸姐姐的脸颊。可是,落空了,它的前方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边的黑暗陪着它,它慢慢的下坠,眼角流着红色的泪水。“我再也不吃鱼了,姐姐,我想让你回来。”轻轻地哭泣声回荡在黑暗中。
“下一次,换我来当姐姐。”它笑着说出这句话。
“接着呢?”天荒问,“接着就遇到了羽衣狐呗!”天雅将熄灭的灯点燃。“阿殇,这个故事是悲剧吗?”“算是吧!”天殇将达摩克利斯收回剑鞘。
“喂!”天雅突然喊了一声,“确定不让我去?”“嗯。”天荒点了点头,“你俩行吗?”天雅撅着嘴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天殇说着把时界关了。
两兄弟对视一笑,迈步而出,踏上狂骨的地盘。
这里的风沙不再肆虐,而是少有的平静、柔和,根本察觉不到这里是怪物的地盘。另天荒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一丝杀气。这种氛围就像和天殇、天雅一起吃着火锅,吹着牛。
天荒走走停停,欣赏着这大好河山。他的脚下是唯一的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一块石碑,碑上刻着:河山北枕秦关险,驿树西连汉畤平,借问路傍名利客,无如此处学长生。
“什么意思?”天殇喃喃自语,“这鬼地方这么大,狂骨到底在哪?”天殇伸出拳头向着地面砸去,地面剧烈的晃动起来。
“现在太早了。”天荒一脚踏下,剧烈晃动的地面瞬间变得死寂。“等弄清楚了’夜谭十记’是什么东西,再找狂骨练手。”
天殇点了点头,看向那个石碑。当他看到石碑右下角的字时,瞬间瞪大了眼。“夜谭十记”四个字清清楚楚的刻在石碑上。石碑是黑色的,那几行刻字是白色的,但“夜谭十记”这几个字却是黑色的。
仿佛和石碑融为一体般,难怪天殇一眼没看出来。“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要找的线索。”天荒漫不经心的说。“去看看?”天殇刚刚迈出一步,就被天荒拦住了。
“不行。”天荒冷冷地盯着前方的石碑,随手一个森罗万象打了过去。刹那间枯木逢春,百花齐放,可是石碑却不受森罗万象的影响。
“自我免疫吗?呵,有趣。”天荒甩手一个鲸落,海啸夹着雪崩带着冰块狂奔而来。海啸碰到石碑竟主动分开,雪崩干脆直接从石碑上方飞过,冰块狂奔着静止在石碑前半米远的地方。
“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