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选择
踢踏的脚步声回响在图书馆中……路暇云呆坐在宿舍的窗前，遥望着星空，天空下的城市也映射出星星点点灯火，似乎在这对比之下，维克托邦显得格外渺小，甚至连一栋超过百米的楼房都没有。
路暇云在自己的记忆海洋中搜寻着什么重要但零散的事，眼镜下透露出碧蓝色的忧虑……
他向图书馆望去，却发现在黑暗中有一丝光亮……
“……施先生。您研究这本书已经有两年了吧！”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书架后方传出。
“你又来干什么！”施老师没有了平时的笑容，冷冷地问道。
“这书里的东西你是不可能完全参透的，放弃吧！我倒是觉得，那位姓路的孩子还是有可能解得出来。”
路暇云扶了扶眼镜，皱了皱眉，继续偷听两人的谈话。
“哼！谁说我不懂！你们每个加入组织的人都有代号！只要我把它解出来……你们，就都要听我的！我也要加入组织！”
“哦？是吗？那么，你是天才还是怪人？”
“这算是什么问题！这哪有什么答案！我回答了两个都是错的！还有什么这些那些的传说，都不合情理！还有，我想问，你究竟是谁！”
“这里是W15705，呼叫C102，请求处理！”
“你要干什么？”
“对不起喽……上帝的指令是不可违抗的。你，知道的太多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层透明的膜罩逐渐从两旁靠拢，穿过层层书架，将正在争辩的施老师包裹住……
图书馆的蜡烛灯轻微颤抖，火苗越见越小……噗嗤……青烟飘散在涂满壁画的穹顶下方……
路暇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眼看向了书上的烫金大印，一种亲切感浮上心头。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处异地，无数记忆碎片涌现。一瞬间，又恢复原样。可施老师却仰面倒地，月光下惨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映出殷红色的鲜血……
路暇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咔！”的一声从身后响起，地上的蜡油盒被踩到了……
“谁！”陌生男子带着踢踏声走了过来，路暇云静静地站在原地，表情极度痛苦，正极力将一些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
“是你？既然你都听到了……那么……你是天才还是怪人？”
“我？”路暇云转过身去，表情也恢复到原本的高冷。望着那位陌生人身上的西装，路暇云竟缓缓吐出几个字：
“这，这里是……C114！”
“是你？希望你还记得你的选择！”说罢，陌生人便转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