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呼罗迦释放出碧灵毒丹之后,瘫倒的佛门大军体内的毒素就开始被吸收出来,一点点的幽蓝之气从每个人的天灵处冒出,向空中的蛇丹飞去。
不过,毒素流失的是十分缓慢的,而且刚刚吸收了一些毒素,摩呼罗迦就有些受不了了,毒素不是可以随便吸收的,不同的毒素之间会有排斥,一个不好便会造成毒素暴乱,用毒者毒发身亡,这也是琵琶不容易的地方。
琵琶最初就是一只普通的三尾毒蝎修炼成精,自己的本命毒就是蝎尾毒,在毒物界上算不上什么,而她现在的一身毒功是怎么来的,都是万年来吞吃各种毒虫毒兽,将万千种剧毒融于一身,才练就了这惊世骇俗,连如来的金身都能破掉的倒马毒,可想而知,琵琶在这过程中承受了多大的苦难。
而摩呼罗迦现在所吸收的毒,乃是上古十二祖巫毒之祖巫烛九阴的本源毒气,其毒性之强几乎不亚于琵琶的倒马毒,摩呼罗迦即使也是个资深用毒高手,也难以承受这九阴巫毒。
“夜摩天君,无妄天君,老夫有些撑不住了。。。”摩呼罗迦大呼道。
身在战群中的夜摩天等人都是怒吼道:“撑不住也要撑,不然这四百万手下就全完了!”
无妄天高呼道:“不需要将他们体内的毒素都清除掉,只要大军能够有移动的能力就行!”
“好吧。”摩呼罗迦咬着牙坚挺,稳住颤抖的身躯,继续用碧灵毒丹吸收九阴巫毒。
其实摩呼罗迦还算好,大不了他就是被毒素反噬,身受重伤,而最撑不住的要数夜摩天无妄天鬼子母和宝檀华除盖障一群人,他们这次统共带来了四百万大军,本来指望着一鼓作气攻下四海,谁知道这四百万大军一点用处没派上,现在还要他们几个统帅来保护小兵,这算是什么事儿。他们一共五个人,九头虫一共带来了一百万人,这是什么样的人数悬殊在对战,要不是夜摩天等人法力高强,早就被打成碾粉了。
“啊!”鬼子母痛呼一声,背上被砍了一刀,一个踉跄摔出去,随即周围其他魔兵乱刃上前,在鬼子母浑身留了无数刀痕,鲜血直流。
“可恶,蚀骨针,出!”鬼子母手中祭出了两根尖利的钢针,这两根钢针都是通体流银,寒光奕奕,针尾是一颗骷髅头,幽冥之气旺盛到了极致。
“破!”鬼子母将两根蚀骨针甩出,如同利箭一般将一竖魔兵的身躯洞穿,钢针穿破最后一个魔兵后,又如同系了绳子一般重新回到鬼子母手中。
这些海魔兵也不傻,看见鬼子母这一招对群攻杀伤力极大,连忙分散开来,免得被穿了串。
鬼子母再次两针甩出,去洞穿魔兵之际,周围一圈魔兵立刻涌上来,趁着她兵器脱手要将她乱刃分尸。
“哼,以为老娘就这点儿本事吗?”鬼子母阴笑一声:“鬼影空心,透体鬼火!”
“砰!”
周围的海魔兵凭空燃烧起来,幽蓝色的火焰在海水中熊熊燃烧,将一圈魔兵烧成灰烬。
见阵势,众海魔兵都不敢上前了,远攻近攻鬼子母杀的都是得心应手,而且鬼子母亮出下一招后,所有魔兵都是骇然。
只见鬼子母掏出两道符咒,嘴里念念有词,将符咒烧掉,方才被杀的那些海魔兵突然活了过来,拿起兵刃向自己的战友砍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都成僵尸了!”
“哈哈哈。。。”鬼子母哈哈大笑:“你们人死的越多,我的傀儡也就越多。”
傀儡术,也称行尸走魂术,是一种操纵性法术,分为两种,一种是活傀儡术,一种是死傀儡术。
活傀儡就是将活人洗去神智,再在他体内种下法力束缚,操纵他的身体进行战斗。而死傀儡术顾名思义就是操控尸体作战。这两种傀儡术相比,活傀儡需要定期清洗他的神智,比较麻烦,而且活傀儡有生命,有灵魂,会惧怕疼痛,会有本能的躲闪,控制起来稍显不如意,而且有些活傀儡强大起来,很容易脱离控制,要是遇上更强大的傀儡控制师,还容易被他人用手段夺取,反过头攻击自己。
而死傀儡就要好得多,没有生命灵魂,既不怕疼也不怕死,因为没有一点神智的底子,所以也不用怕被人夺走,所以大多数傀儡师都会选择尸体来做傀儡,当然,死傀儡有一点麻烦的就是维持不长,再强大的肉身只要没了生命,失去了心脏血液的代谢,都会腐烂发臭最终化灰。不过也有好多傀儡师肯花大本钱去改造傀儡的肉身,融入各种珍稀神铁和丹药,增强傀儡各方面的能力。
但即使傀儡再强,操纵的人要是掌握不好傀儡控制术,傀儡在作战中发挥的作用还是很有限的,傀儡术属于魔祖罗睺七大道中鬼道的至高秘术,只有修行鬼道到了极高造诣层次的人才能掌握好傀儡术,宗恨天就是傀儡术的高手,他的绝招“敛尸入黄泉”就是从棺材中放出成千上万的僵尸傀儡,将敌人围死。还有龙众的怪胎恶龙王狂龙王兄弟,他们也是精通傀儡术,当初他们打败宗恨天所用的那招“九龙拉棺”,就是操控了九条骷髅龙傀儡,将宗恨天的僵尸全部咬死,不过这不能说明这两兄弟的傀儡术就比宗恨天厉害,只是因为宗恨天的傀儡没有恶狂龙王的神龙傀儡强大罢了。
而鬼子母能够迅速控制死去将近上万的海魔兵尸体作为傀儡,其傀儡术的造诣明显在宗恨天和恶狂龙王之上。那些死去的海魔兵全都成了佛界阵营的战士了,去击杀自己生前的战友,然后海魔兵又死一波,又成一批傀儡,此消彼长,夜摩天等人的劣势竟然有了扭转的迹象。
“呵呵,好厉害的行尸走魂术,那必须先解决你了!”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后边传来,鬼子母只觉得背后一亮,一道月牙痕已经留在了她的玉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