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新来得23号。”我选择的聊天对象是那个被英语老师叫起来的20号女生。
“你好。”那个女生不冷不淡的的回应着我的。似乎不想和我多聊。
“你也喜欢laser?不好意思我注意到你的桌子上有放他们的小卡。”
其实什么laser我根本不认识,只是一个女孩在桌子上贴了好几张一看就知道一个明星团的小卡还在书的各种小小角落写满了和那张小卡上一样的名字,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想要暗杀他们吗?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差点笑出声来。
“你,也喜欢?”那个女生的声音中带着点迷惑。
“当然,阳阳简直就更小太阳一样,怎么男生就不许喜欢明星了。”
这话当然是我从封面上看的的应援词翻译过来的。
20号一听我的话就激动了,女生之间有一句话叫同好见同好两眼泪汪汪,这里的同好指的是有相同爱好的一群人,一声同好,20号直接就把我的称呼升级成了集妹,意思为不分性别的姐妹。
“集妹,你最喜欢谁啊?”
“嗯,顾或者林吧。”我哪里知道我应该喜欢谁只能胡乱说。
“我也超喜欢林,林太温柔了,哎都是该死的校暴,林真的经历了好多。”
我突然抓住了一个关键词‘校暴’,这是一个突破点。
“对啊林真的,绝了,美强惨,希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不要发生在别人身上。哎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林吗?”
20号的好奇心一下就被我调动了起来“为什么?”
“因为我也被人如此对代过。”
我黯然伤神的说出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是我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我在这用了她的故事,为了得到线索,对此我深表歉意,希望我的朋友,你看到这里的时候可以原谅我。
“嗯……怎么说呢,这是一个高一的开学季,我为我能考入我现在的高中感到自豪,并且对未来的日子越来越有希望,但是仅仅因为一件小事我的高中生活变得糟糕透顶。
我的同学丢了一件贵重的东西,而我又是一个该死的热心肠,我和她一起寻找,一起骂偷东西的人,一个月过去了东西好是没有找到,不知道是谁和她说东西其实是我偷的,不然为什么我要如此尽全力的帮他呢?肯定是不想让她怀疑我,可笑的是她真的信了,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校暴和网暴。
每天一打开手机就能看到一些根本不认识的人对我的各种评价,每天一进学校就能听见同学的窃窃私语,于是我选择了逃避,转学了,你说我和他们到底哪一个是异类。东边的狗叫了,西边的狗也跟着叫,而在叫什么呢?谁也不知道。”
20号眼中的泪花表明我成功了。
“我不知道该这么安慰你,但是放心我们的学校了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学校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你怎么知道万一以前发生过那!嗯……对不起我有点敏感了。”
“绝对不会,我敢向你保证,我们学校从来没有发生过校暴,这是学校绝对禁止的。”
“呵有什么用,哪个学校不禁止校暴,有哪一个学校没有这种事。”虽然我心里已经悄悄地把校暴这种可能给划除,但我还是问了因为,学校禁止几个字被20号念的非常肯定,似乎学校的话是什么法律似的。
“嗯……我们学校绝对没有,你会明白的。不聊那些痛苦事了,你要吃蛋糕吗?我刚刚从食堂买的,红丝绒蛋糕,超绝,拍了好久的队呢!”
从20号哪里白嫖了一顿蛋糕,我又回到位置上,等喻和其他轮回者,他们刚刚回来就又上课了。
这节是语文课平时的语文课,在我心中算得上是一门休闲娱乐的课了,毕竟文意和画意多少是有点相通的,语文当中白描和点染的手法无疑是绘画中的,绘画中段落分明和节奏感的要求无疑也是语文中的。
不知道这里的恐怖语文课会如何,一想到我最喜欢的语文课,可能也会像英语课一样,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快。
手中转笔不停,直到老师走进来,我的笔咔哒一声掉到了桌子上,虽然看不见眼睛和嘴巴,可是从其他的五官和服饰还有头发,我认出这就是我初中的语文老师阿汤哥。
往日时光,在我脑海飘过。
我并不是一个受管教的人,所以每天上课我都要问他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来借机嘲弄他。
内容有多古怪?举个例子,我曾问过他对《荷塘月色》这篇文章这么看,他说好,我就说有很多学者认为他矫揉造作,空洞乏味。他改口说有些缺点,我就质询他,那为什么我们的标准答案里,没有说缺点呢?这其实是一篇高中课文,来问一位初中老师要一个回应是极不合理的。
但看着这个可怜的小老头被我说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向我请教,这是当时叛逆的我最为快乐的事。因为他姓汤,我还给他取了个外号阿汤哥,他对此毫不在意,欣然的接受了。
对于我的叛逆,他从不在意,反而鼓励我发展自己的天性,形成自己的对文章,对世界的独特看法,并礼尚往来的也送了我一个外号‘言霸’,我怀疑他也是故意想要嘲弄我一下,反正每次其他同学一叫这个称呼,我就鸡皮疙瘩掉一地。
除去称呼这方面的我与他相互折磨,他可以说是我的一位忘年交了。
阿汤哥又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说这个游戏其实是一种人体实验?把我们的记忆抽取之后形成的脑内世界?缸中之脑吗。
疑惑二字在我的脑内不住地盘旋。
刚才下课的时候,我和喻坐到了教室最后一排的空白座椅上,所以我们可以很方便的交谈。
我在纸上写着
“1号,这个老师我认识……他是我初中语文老师。”
喻听到这话,他脸上的表情,让我看出了他的吃惊。
他飞快的在纸上写下缸中之脑,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