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一道道金光闪过,宇文辰都手中的凤翅镏金镋便被他武的好似那出水的蛟龙一般,刚猛之中带着些凌厉。
更令人称奇的是,如此大的风雪,却没有半片落在他的黑色长袍上。
“砰”
忽的一声巨响传来,只见宇文辰都将凤翅镏金镋的头往地上一磕,顺势将镗带起,随着手中镗的转速加快,被带起的雪花顺势便化作了枪尖的形状。
宇文辰都手腕子一抖,“刷”的一声,雪花化作的枪尖刺向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后,便见一名白衣女子举着一把伞走到了宇文辰都身边。
女子正是林清婉。
宇文辰都收了凤翅镏金镋,快步来到了妻子的身边。
林清婉将伞递给了宇文辰都,轻柔的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花。
“天冷,你怎么不多休息会?”宇文辰都拉起林清婉温润如玉的小手,一边往卧房走,一边问道。
“相公不也是闻鸡起舞嘛,我又岂能贪睡不起?”红唇轻启,一道温柔细腻的声音传入了宇文辰都的耳朵里。
宇文辰都不由得一愣,心中暗赞林清婉的声音好听。
吃罢早饭,宇文辰都穿戴好盔铠甲胄,便骑马来到了知府衙门。
虽然他爹不当官了,但他却仍然是继承了祖业,只不过官不大,也就是知府手下的一个统制罢了。
来到堂上,等了不大会功夫,那知府唐智到了。
这唐智倒是生的俊秀,八尺的身高,修长匀称的身材,面白须长,眉清目秀,再加上那四品的官服,威严中带了几分俊美。
点了卯,议了事,已经是中午时分。众人散了堂会,宇文辰都刚要走,唐智却把他留了下来。
二人来到后堂,待唐智坐定,宇文辰都上前问道:“大哥将我留下,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吧。”
宇文辰都缘何称呼唐智为大哥?
原来,这唐智乃是宇文策的徒弟,而且又年长宇文辰都八岁,因此便如此称呼了。
唐智叹了口气,又看了几眼宇文辰都,方才说道:“你岳父林泉前些日子得罪了蔡京,结果被蔡京,童贯,高俅他们设计陷害,下了大狱。本来定的是死罪,好在林老平时为人正直,与朝中许多大臣交好,这才在他们的力保之下逃过了死罪。最后被判发回原籍,永不录用。”
宇文辰都一听,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哼,又是这些奸臣。可恶!”宇文辰都紧紧的攥着拳头,愤愤地说道。
唐智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宇文辰都的身边,将其按在了椅子上。
“辰都,切莫生气。你现在生气已经不解决任何问题了,不是么?况且这些奸臣还把持着朝政,你又能奈他们何?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后面的事情。”唐智拍了拍宇文辰都得肩膀说道。
宇文辰都冷哼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只是,待他放下茶碗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变了变。
“不好。”
“何事?”唐智愣了一下。
“我岳父可能有生命危险。”宇文辰都紧锁双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此话怎讲?”唐智更加疑惑。
“当初我爹离京之时,蔡京狗贼就派人暗杀过我们一家,若不是有人搭救,我们一家都死在京城的荒郊野外了。”
“嘶——”唐智吸了一口凉气,皱了皱眉头道:“这么着吧,你今日就启程前去接应林老,若是人手不够,我再给你调几名心腹便是。”
宇文辰都点了点头道:“好,我回去准备一下就出发。至于人手么,那就不必了,我的身手大哥应该是了解的。”
唐智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便让宇文辰都离开了。
出了知府衙门,宇文辰都骑着马快速赶回了家中。
刚到宇文府门前,早有下人迎了过来,接过了他手中的缰绳,要将马牵下去。
宇文辰都连忙嘱咐了一句:“多喂些草料,一会儿我得出一趟远门。”
说完,宇文辰都便往后院走去。
刚走到宇文辰都所住的这栋小楼的楼梯口,云紫依从楼上走了下来。
看着宇文辰都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宇文辰都停了脚步,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
“依依,你去帮我多准备些银子,我一会儿就走。”
“嗯”云紫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宇文辰都来到楼上,掀门帘进了屋,正看见林清婉正在看书。
刚想说什么,林清婉起身来到了宇文辰都身边,帮着他卸下了盔甲。
只是,看着丈夫神色有些不对,不由得问道:“相公,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宇文辰都犹豫了一下,简单说了一下林泉的事情,只是没告诉她林泉受了牢狱之灾,不然林清婉得担心死。
“婉儿,我琢磨着这回这些狗官还会下死手,所以我想今天就出发,去把岳父接回来。”宇文辰都看着林清婉担忧的神色,轻柔的捏了捏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林清婉点了点头道:“我也要去。”
“这……”宇文辰都顿时犹豫了。
他知道,林清婉也会武功,而且不比他差多少,此次前去一定会帮到他很多。但作为丈夫,他不希望妻子跟着他一块去冒险。
谁知道那些狗官这回又会使什么阴着呢。
只是看着林清婉祈求和担忧的眼神,宇文辰都只好点了点头。
“那你收拾一下行李,我去和爹说一声,别让他老人家担心。”宇文辰都伸手理了理林清婉耳边的秀发,转身离开了房间。
见了宇文策,宇文策又不免多嘱咐了几句。
收拾好了行李盘缠,宇文辰都取了他的凤翅镏金镋,林清婉则取了她的梅花亮银枪。二人分别跨上追风,追月两匹宝马,像东京汴梁城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