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真顿了顿，她微抿嘴唇，“梁染她……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她曾多次有过自杀倾向，在她刚来我这里时，她的情绪很暴躁……”
“曲医生，梁染最后一次来你这里，是什么时候？”
曲真思索片刻，回答:“一个月前。”
新普市局门口，一名少年驻足站立，她抬头仰望市局，犹豫不决。
“裴思贺？”
少年转头瞧见从远处走来的蒋沂洛与程丞，他好似如释重负一般，“蒋警官……阿染她，真的……”他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
蒋沂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什么事吗？”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来此处的目的，“这个是阿染以前给我的日记本，但是有密码，我一直没打开过。”
蒋沂洛接过日记本，“你试过密码了吗？”
“试过了，关于阿染的所有，我都试过了，没有一次成功。”他声音沙哑，却又略显焦急。
“好的。”蒋沂洛将日记本交给程丞，“很感谢你提供的物品。”
“蒋警官，程警官。”少年看着他们，好似有什么大事要讲，“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
天空乌云密布，微微下起了毛毛雨，警局门口三人站立，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可平静的表面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时间是傍晚九点二十分，日记本被摊开摆在桌上，纸页上写着段段句句的话。
“阿贺，我要和你告别了，许佳跟我讲，只要我消失，你就会开心，这是真的吗？”
“阿贺，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好喜欢你啊，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跟着我身后的人，现在长的比我还高……”
“阿贺，你别怪许佳，和她没关系。她只不过是给我了氰.化钾，而我只是选择了死亡 。”
“人们都讲肉.体的死亡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只有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记得你时，才是真正的死亡……阿贺，你会一直记得我吧，记得我们都过去。”
“蒋队，需要提审问许佳吗？”
“嗯。”
审讯室内，许佳显得有些焦虑，她不停的扣着手指。
“许佳。”程丞率先发话，“你是否曾经说过让梁染去死。”
“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谁让她一直缠着我男朋友。”她声音渐渐减小，“我哪里知道，她真的就去死了。”
“所以你承认曾经说过让她去死之类的话。”程丞表情严肃，声音冰冷。
“我……我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不在学校……我，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不找姜姐。”
“姜姐是谁？”
“我们学校的一姐，她消息特别灵通，就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程丞将头转向单向玻璃，点了点头，蒋沂洛立刻向一旁的张小尹说道:“查一下许佳说的姜姐。”
“蒋队 。”张小尹汇报道，“姜一，西宁学院高三在读生，年少时同父亲姜涛混迹黑.道，现父亲姜涛下落不明。”
“你就是姜一？”蒋沂洛轻声问道。
对面的少女扎着脏辫，画着浓妆，“你是要问我梁染吧。”
“那可以请你说说吗？”
姜一咂了咂嘴 ，“梁染吧，她这人挺表里不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