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那边,一朵乌云慢慢飘过,毛毛细雨开始滴落,雨滴划过窗户,留下一道道雨痕,从淮南飞往新普的70631航班已落地,她回来了。
梁染那么写到:如果从来一次,我不后悔认识你。裴思贺,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难道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
裴思贺,那段时间对我的印象太过深刻,是我平淡的学生时代浓墨重彩的一笔。真真假假什么的,你不记得了,我也分不清。那晚,我们在四下无人的车站接吻,漆黑的四周放大了我的感官,你用力的拥抱我,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黑夜里牵着我的手,那时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吧。
……
裴思贺,我最近在网上看到了一句话,可以做为我的格言了。“做人还是要乐观,心碎了就对自己说岁岁平安。”爱是一物降一物,有些人说掏心话我都无动于衷,说要等我长大 毕业,一笑而过…你的一句玩笑话,说陪我一年又一年,我都记了好久。做不到的话为什么要说,办不到的事为什么要承诺。“那我们慢慢喜欢吧,久了会变成爱的。”
少女的日记,记录着青春的美好与忧愁,她轰轰烈烈,生的自由,活得潇洒,从不回头。
新普国际机场地下停车场,一辆红色SUV已等候多时。片刻,穿着黑色毛呢大衣的女人拉着行李箱,走到车旁,她敲了敲车窗,随即摘下墨镜。
雨还在下,从淅淅沥沥到倾盆而泻,秋日的天气总是不定向的,它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击打在玻璃上,染上了万千思绪。
“为什么决定回来了?”驾驶座上那人问到。
副驾驶座上,江以寒悠闲地涂着口红,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开车的人儿,笑道:“听说有案子,来凑个热闹。”
江以寒涂好了口红,仔细打量一番,觉得不错便收起镜子,又见半天没有回应,轻轻咳嗽了一声。
“以寒姐的消息可真灵通,这么久不管组织内的事情,还能在案件发生当日赶来,怕不是计算好了吧。”
“苏轩,话可不能这么讲。”
“以寒姐,这次面对的可是你的老朋友。”苏轩看向车内的后视镜,视线又折看到江以寒。
江以寒目视前方,神情冷淡。她降下车窗,雨声渐大,伴随着雨声,她陷入沉思——新普市,是很久没有回来了。蒋沂洛,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她有一个梦想 ,是关于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她想,如果没有许佳,他们也许也会是人们羡慕的一对。
可现实是那寒风,刺痛的清醒,将她的幻想打破。那天,她鼓起勇气,写了一份信,这封信她洋洋洒洒写了有上千字,只是为了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看见了,却没有回复。
她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某日,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询问,他却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太干净了。”
你太干净了…这句话刺痛了她,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讨厌听到干净 二字。
她反问道:“那许佳呢?她呢?难道你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吗?”
“她和你不一样。”
她们不一样,多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