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精彩,都让我有些兴奋了。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只一招,只一招就能收获最有利的结局,”黑袍人搓了搓手,声音轻佻,“不错,现在我宣布,考核通过,等级B。恭喜你,正式成为影子的一员。”
“你,又装什么大鼻子蒜?”M推了推墨镜,好好打量了一遍黑袍人,“傻蛋,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打扮,是死的最快的。”他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噼啪的声响。
“哦?刚刚获得承认就按捺不住了?”他将合着的手放下,“呵呵,枉我还如此看好你,那就由前辈来教育一下小朋友吧。”
话音未落,风声已至,黑袍人缓缓抬头,手中摸出爪刀,准备攻击,却被一拳砸在脸上,打了个正着。
“呃...啊~”
两颗带血的门牙从黑袍人口中飞出。
“我他吗让你小嘴叭叭叭。”
M一拳打完,并未收手,而是直接抓住了黑袍人的兜帽边沿,被打的后仰过去的黑袍人又被迫挺了回来,M使劲将兜帽往下拉,黑袍人被迫弯腰,紧接着一个膝撞怼在脸上。
“唔...欧~”
黑袍人挥动爪刀扎向M的腿。
M另一只拳砸在黑袍人的大臂中央,黑袍人的手立即软了下去,爪刀掉在地上。
“啊...”
M又是几个膝撞。
鲜血从黑袍人嘴中喷出,染湿了M的裤子,又通过接连几个膝撞,重新印在黑袍人的脸上。
M感觉到黑袍人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抬手一扔,将黑袍人扔在地上,黑袍人蜷缩着,浑身战栗,像一条死狗。
M走过去,蹲在旁边,将兜帽挑起来,露出黑袍人本来白暂的皮肤和银色的长发,“这一脸血呼啦的,真恶心人。”他故意发出呕呕两声。
M摘下墨镜,在黑袍人一脸惊愕中,将墨镜别在了上衣衣领,“别那么看我,现在,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懂?”
黑袍人点点头。
“影子,是什么?”
黑袍人神色激动,张嘴想说话。
“你最好别满嘴喷粪。”
黑袍人一缩脖子,咽了咽唾沫,“影,影子,是一个组织,是,是K城的敌对派,南部,所组建的,目的是为了扰乱K城的秩序,牵制RE。”(说话漏风,已自动过滤)
“那在影子里,影级又是什么?”
黑袍人越发疑惑,“是组织里的最高级别,这个等级的人都已觉醒。他们都是组织的人才。”
“什么是觉醒?”
“大哥你不是从影级训练中偷跑出来的吗?呃啊!”
M照脸给了他一拳。
“我在问你。”
“是...是人体内的接受器官和外界能量成功呼应,从而激发出超人的力量。”黑袍人小心翼翼看了M一眼,“这个就叫觉醒。”
“刚才那只熊也是成功觉醒?”
“是的,变血种觉醒之后,血脉力量被激活,形态会发生改变,更为兽化。纯血人类觉醒之后,只是会出现一些超于常人的能力,但形态发生改变的,少,少之又少。”
“能力会不断增强?”
“随着锻炼是会增强的,但是很快会到上限。”
“那你刚才说的,影级训练,是什么?”
“是,是被组织扶养长大的那些孩子进行的最高级别的训练。这些孩子每隔三年考一次试,考完就分级,然后进行不同程度的训练最后的D,C级直接扔掉。”黑袍人奇怪的看了M一眼。
“你在组织里什么级别?”
“A,A级,”他顿了顿,“只有A级以上才能负责考核。”
“级别怎么分的?”
“D,C,B,A,Y,影。觉醒者都是B级以上。”
“你也觉醒了?”
“当然,我觉醒的是为数不多的能力,潜伏。”
“潜伏?”
“就是可以屏蔽自己的气息,使敌人感应不到。”
M若有所思。
“你说你之前观察了我很久,那么,地道里那把匕首是你拿的?”
“对...对,我,我想让考核的难度再大一点...”黑袍人十分心虚。
“如果考核不过会怎样?”
“当然是扔掉,”他感觉M又要来一拳,连忙补充,“就是杀了!”
“他们为什么愿意加入你们?”
“哥,这我可真回答不上来。各种原因都有,有的需要组织的力量去对付仇家,签了卖身契,有的是有把柄在组织手里,只能卖命,有的自幼便被组织抚养长大,为组织服务天经地义。当然还有一批,热爱南部,自愿前来。”
“那么,私人问题,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南部人头发眼睛不都是黑色,五颜六色都有的...”
“那你说,我这种力量,”M挥了挥拳头,“算觉醒了吗?”
“算算算,大哥,你这样的如果都算不上的话那我们简直没法活了。”
“有没有人的力量会被压制,不进反退?”
“这,这还真没听说过。”
“好了,作为报答,我决定让你送我回去。”
M拍了拍黑袍人的脸,黑袍人疼得咧嘴。
两人出了村,走到附近的荒地里,黑袍人掀开一层土色的麻布,露出一辆越野车。
下午四点半,黑袍人将M送到了馄饨店门口。
“哥,我能走了吧。”整张脸都变成黑紫色的黑袍人勉强挤出笑。
M突然双手攀上黑袍人的脖子,两只手指猛地按住脖子上的大动脉。
黑袍人翻了个白眼,失去了意识。
M看着黑袍人开了一路车,此时也有些手痒,他把黑袍人扔在副驾驶,自己下车,再爬进驾驶位,他看到前方到站的公共汽车缓缓驶离,他也踩下油门,跟着公共汽车开回了RE局。
M背着黑袍人进了RE局。
来到大厅,“叫你们刘副出来。”
刘大龙拎着两个袋子从门口进来,“谁叫我?”
“我。”
“来拿手机?背着的谁啊?”
“来报案。那是...和昨晚的凶犯一伙的。”
刘大龙叹了口气,“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笔录口供做完,黑夜已完全降临。
由于被M的一通暴打和询问,黑袍人的审讯较为简单,刘大龙很快便完成了工作。
此时,M正坐在RE局大厅的长椅上摁着手机,手机里只有贪吃蛇,看着粉嫩的外壳,他怀疑这是秦时以前用过的,扭头瞅瞅,刘大龙正坐在旁边对着一盒炒面大吃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