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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改变

在确定了夜灵族女孩不在这片区域内后,红狐和黄虎便离开了这个地方,奔向下一个女孩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今晚碧雀没有出去。夜深人静时,她练了凌空翅后又站在了她的花园里,花园已没了早上的清爽,一切又成了打斗后的狼籍。不过,碧雀还是从那只有薄薄一层尘灰的小物件上看出清晨时林凯的努力,她眉头微微皱了皱,叹了口气。因为对以前的血之青雕有成见,所以让她对这个年轻的男人始终带着成见。他的努力她也看见了,但是她没办法对他太仁慈。

碧雀展开双翅,让它在柔和的月光中舒展。她觉得她在月光中能得到更多的能量,这是她不经意间发现的事情,有时她觉得自己都有点象夜灵人了,在夜晚比在白天拥有更强的能量。当然,她无比坚信自己绝不是夜灵人,她认为也许是因为愈灵剑上沾了太多夜灵人的血,使她也有了一些夜灵人的特点。谁让愈灵剑和她一样有着疗伤的能力呢,不仅能治疗血之士而且也能治疗夜灵人。

但这件事的发生让碧雀偶尔会有些不安,因为这件事是在一次猎杀夜灵人之后发生的。那是一场比较大规模的围杀。三位血之士猎杀三支夜灵族分支。蓝麟、黄虎、碧雀并肩作战,蓝麟、黄虎分左、右两路进攻在顽强抵抗的凶狠的夜灵族人,碧雀在空中追杀试图逃跑的夜灵人,碧雀剑法精湛,没有谁能逃过她的愈灵剑。夜灵族牛仔用着火把、子弹还击他们。在某国西部的小镇上火光四射,人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碧雀在火光中看见有一个身影向马厩方向逃去,她立刻轻动雀翅便跟着追了过去。

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夜灵族女人躲在马厩后,急喘着气回头偷看着,在火光中搏杀的本族人和猎杀他们的血之士。火光晃动着映在她脸上,她表情紧张而恐惧。她回过头在黑暗中把身子蜷缩起来,瑟瑟发抖,轻声哭泣。碧雀悬在空中冷冷地看着她,她慢慢将剑抵上白衣女人的脖颈。女人惶恐得抬起头用泪眼看着她,那泪眼中没有乞求只有无尽的无奈,眼睛大大地睁着,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腮边。那一次碧雀穿着幻影装,脸上着有绿色孔雀身幻彩的她显得非常冷漠。她和白衣女对视了一阵,然后将愈灵剑刺进了她的喉部,白衣女未作任何反抗只是让泪水不停流,她的泪水和颈部的鲜血沾到了碧雀的剑上,然后身体从下方开始慢慢烟化。碧雀伸出手准备去接烟化后结成了那颗晶石,然而很奇怪的事发生了,这颗晶石没有象其他晶石一样落到她手里却融进了愈灵剑内。于是,碧雀不得不在收起愈灵剑时将它收入体内。在此后的某一天夜里她便发现了自己在夜晚可以增加能力。

那双泪眼有时也会浮现在她眼前,她从未和她要杀的对象对视过这么长的时间,那绝望的无奈的眼色确实让她难以忘怀,就象今天红狐他们给她看的那张照片上的那个夜灵族女孩的眼神。这个女孩子的样子和白衣女有几份相似,只是一个皮肤较黑,一个皮肤较白。碧雀的舌头在嘴里转了转,自言自语道:“被红狐、黄虎追逐。祝你走好运。”说完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一股白气从她性感有型的嘴里飘出,慢慢上升飘散在夜幕中。

钟楼的钟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碧雀摸摸了在夜晚寒气中发硬的棕色卷发,天气再冷下去,过不了几天就该下雪了。

一天结束了,一天又要开始了。碧雀回到屋里走向林凯的房间。林凯现在在熟睡着,他在接受魔王暗血的治疗。

碧雀站在林凯床边,看一会他脸上微露着的痛苦表情。走过去用中手按在林凯的胸上,眉头轻轻一皱一发力,手中的愈灵剑没有以剑形出现,而是在碧雀手边围上一只仰头、展翅、翘尾,象是跳着孔雀舞的碧光孔雀。孔雀的碧光缓缓地向林凯体内传去,这是碧雀在用自己的治疗能力为林凯疗伤。

原本还在疗伤的疼痛中挣扎的林凯,突然间感到一阵暖流浸入身体,治疗的疼痛减少了很多,渐渐地身体感觉舒服多了,甚至感到都可以做一场美梦。可是,这时有人把他推醒了,睁眼一看,是穿着紧身劲装的碧雀。

林凯看了看窗外说:“干什么?现在是半夜!”

“你的伤都好了,干嘛还要在床上睡觉呢?”碧雀一支手叉在腰间看着林凯说道。

“啊!嗯!难道睡觉还要有个理由吗?”林凯实在觉得这个问题太奇怪了。他也很奇怪今天的伤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而且还有一种舒服感。

“如果,你想三天以后,我把你的尸体直接从这楼上扔下去,你就继续睡吧。”碧雀又是那种冷淡而无所谓的表情。

“你说什么啊!你有那么讨厌我吗?”林凯“嗖”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

“魔王说了喝了他的血可以永生的。你为什么总要置我于死地?”青雕面俱后的眼睛用着锐利的目光质问着碧雀。

碧雀点了点头说:“问得好。但是,你要知道永生的是血之青雕,而不是你。”

“你现在必须要起来学本领了。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学成你就是青雕,三天以后学不成你就还是你。你就只有回到那下着雨的漆黑的夜里去。”碧雀对林凯说道。

“那我还要掌握的本领多吗?你认为我能学会吗?”面俱后的目光变得阴沉了。

这一点欣碧雀自然能感觉到。她望着这张面俱说:“不多,但是有些难。目前没有谁是在三天以内学会的。”

“你!那你为什么不在早一点的时间里教我!留下三天时间,是为了什么?”林凯想起听到碧雀和红狐在房间里说的话了。他猜也猜出了,他没有学的是玄灵剑。他突然意识到吃了那么的苦,说不定最后会功亏一篑,命运依然掌握在别人手里。现在他有点怨恨欣碧雀了,她那样做明明就是把他往死里推。

“对不起,青雕。”碧雀用一种淡淡的声音说着。她不是为林凯所受的苦而道歉,因为每位血之士都是那样吃着苦过来的。她是因为由于自己的那么一点私心让青雕学了一些不能用在竞技方面的能力而道歉。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位好老师,不过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位好老师。至于时间期限的事情,她不想解释。如果她连这点事都不能担当,她就不是欣碧雀了。

“既然我一定得死,那就让我死之前睡个好觉吧。”林凯默念了咒语收回了幻影装倒在了床上,他觉得这东西也没用了,他真的好累啊。

“又换回懦夫的样子。嫌幻影装丑陋?我也和红狐一样,觉得幻影装比你本来的样子好看多了。要当懦夫,你就给我在床上躺着等死吧!我不会留情的。要当战士,你就跟着我来学习!”碧雀首次用比较激动的声音和林凯说话,说完这些话她转身便走。她没想到的是她都没有放弃,而林凯却放弃了,看来她对这只雕的估计是不足的。

林凯转过身看着碧雀走出去的背影。“这个女人她真的是要教我吗?不是又耍我吧。我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就三天时间她为什么还一定要教我,到时候就用她手中那是小小剑结果了我不就了事了。干嘛这么费心教我,难道是良心发现?她骂我是懦夫,她很激动。可是该激动是的我,怎么变成她了。我本想激动地大骂她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骂她。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只有三天时间了该怎么办呢?”

林凯坐了起来用手搓着下巴。“不对,我要好好分析一下。‘凭运气不如动脑筋。’这是打牌时某位师哥说的。欣碧雀说,只有三天时间学本事。如果是假的,对她有什么好处?是假的,她用得着半夜三更地来找我?看来那这事是真的了。是真的。也就是说三天后,我学不会本事就得去死。她这么早就要我去学习,看来她是没把握,却有希望的。她觉得有希望就是我有练成的可能,否则,她也不用来教我了。这样分析来,她是准备用心教我了,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那么是否能在这三天里学会本领就得靠我们共同努力。”

欣碧雀走出房间站在客厅里,她在客厅里数着数。原本以为数到三,林凯就会愤怒地冲出来咆哮着说:“我不是懦夫!”然而数到二十,他也没出来。“难道他真的放弃了。”碧雀扭头向房间内看去,她看到墙上林凯的影子,他正坐在床边前倾着身子搓着下巴。碧雀不由得欣慰地笑了笑,原来他学会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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