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天后娘娘的宴会呢!”翘翘奋地说。一名女使走上前来,“还请贵人出示请帖。”翘翘拿出请帖交给她。女使接过请帖看了看,“原来是掌祀大人,不过倒是怪了……奴带您入内吧。”薛昕宁对翘翘使了个眼色,翘翘便将一块灵石塞入那女使手中。“姑娘刚说怪了,还请姑娘明示。”那女使看了看灵石,对薛昕宁说,“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日到场的是高位天妃,皇子公主和未婚公子小姐们,其实是天后娘娘办的相亲宴。也许是天后娘娘想让大人为他们算姻缘。”
未央宫
进入内殿,那女使便为薛昕宁开始介绍,“大人正位的便是天后娘娘,左侧依次便是文贵妃、曹淑妃,右侧依次是宋德妃、陈贤妃。”“臣朱华台掌祀请天后娘娘万福,文贵妃、曹淑妃、宋德妃、陈贤妃万福。”天后赵莹娇点了点头,“免礼吧!真是不错,没有辱没你师傅的名声。阮娘,赐座!”过了一会儿,几位公主走了进来,薛昕宁起身向她们行礼,各家小姐也陆续走了进来。
这时,一位仙侍走到门外将一物交与阮娘,与阮娘耳语几句,阮娘顿时面色沉重。阮娘走到赵莹娇身边,俯下身,“娘娘这是从一位仙侍身上掉下来的,人已经看管起来了。”说着将一个香囊交给赵莹娇。众人见天后面色沉重,全部住了嘴,唯独兰陵公主高兴的说,“母后,这个香囊我认识,是三嫂身边朱瑺的手艺!”赵莹娇本想等宴会结束后再做处置,无奈地开了口,“是啊,仙侍女使历来严禁私相授受,真是好大的胆子!阮娘,去将这二人带来,长平王妃也一同召过来,本宫但是要看看她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霍昭、朱瑺和那名仙侍一同跪在下方。“真是好大的胆子!”赵莹娇生气地将那香囊扔在霍昭面前,“长平王妃,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身边人的手艺!”“回天后,正是朱瑺的手艺。请天后念在她是初犯,饶恕她吧!”“饶恕她,你是说以后所有人都可以不把规矩放在眼里了!”赵莹娇冷笑着说。“天后娘娘,可否听妾一眼?”文贵妃开口为霍昭解围。赵莹娇默认地点了点头。“娘娘息怒,今日本是喜庆日子,莫要冲撞了这喜庆。今日正好薛掌祀也在此处,不如就请薛掌祀算一算这二人的姻缘。若真是一段好姻缘,还请天后成全这段美事,添一添喜气。”薛昕宁正在想今天的事请怎么这么凑巧时,突然被提到,急忙回过神。赵莹娇点了点头,“那就有劳薛掌祀了。”“是,天后娘娘。”薛昕宁起身,然后微微欠身行礼。
大约过了一刻钟,“回天后臣斗胆了,“莫打鸭,打鸭惊鸳鸯。鸳鸯新自南池落,不比孤洲老秃鸧。””薛昕宁小心翼翼地回答。“既然薛掌祀都这么说了,本宫也不该在做恶人了。你二人死罪可免,长平王妃本宫念在朱瑺侍候你多年她可以留在你身边,不过这仙侍即刻逐出宫去,往后婚配否本宫也不插手了。”听了她的话,三人松了一口气,“谢天后娘娘大恩。”
三人出去后,赵莹娇看着薛昕宁说,“是个好孩子,这燕窝不错。阮娘,将它端给薛掌祀吧!”“谢天后娘娘!”薛昕宁一旁的侍菜女使从阮娘手中结过燕窝时,不小心将它打翻在薛昕宁身上。“天后娘娘恕罪,奴不是故意的,请娘娘恕罪。”她急忙跪下磕头认罪。“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碍眼,”赵莹娇气愤地说,“还不滚下去,带薛掌祀下去梳洗一下。一会也不必回来了,自己回內侍局去!”
三人走到院内,“薛掌祀请稍等奴一下,奴去寻间空屋子来。”“麻烦了。”薛昕宁点了点头。待那女使走远后,“薛妹妹!”一声激动又难以置信的男声从身后响起。薛昕宁摸了摸脸上的面纱,又看了看四下无人,确定这人是再叫自己。看着一位年轻公子向自己走了过来,面冠如玉。薛昕宁看着身边的翘翘,小声地问,“这是谁呀?”“姐姐,是苏御公子。这是您入朱华台前的青梅竹马,但他的母亲因着你不是滕州薛家亲女,而他们乌恒苏家又是上仙宗便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再后来就是薛家出事,你失踪了。今日在这看到你,他也是很惊讶吧!”这是苏御走到了她身边,“薛妹妹你真的还活着?还能见你真是太好了!”薛昕宁微微欠了欠身,“苏公子一别多年你还能认出我,真是荣幸!”苏御失望地看着她,“你果然失忆了,你从前都是叫我……”“苏公子……”薛昕宁打断了他,“公子既说了那是从前,便也不适合再提了。公子也知我现在的身份,便不要徒增纷扰了,我在此祝愿公子早日觅得佳人、白头偕老!”苏御看着她决绝的深情,“好,苏御告退。御也愿掌祀大人平安顺遂,得偿所愿。”看着苏御走远的背影,翘翘问,“姐姐,情窦初开,那么多年两情相悦真的放下了吗?”“翘翘,既然我还活着,怎么能向后看呢。若是当年真的值得,我也许就不会在这了。对了,他是不是曾唤璃阳王堂兄。”
翘翘却突然哭了起来,“姐姐,你不伤心吗?我以前见过其他人遇到这样的事都很伤心,姐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薛昕宁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很好笑,笑着安慰她说,“你哭什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为情所伤了呢。你忘了,你姐姐我失忆了,早就不记得了,有什么伤心的。你看你姐姐,像那种没有活不下去的人吗!”听了她的话,翘翘破涕而笑,“我就一辈子陪着姐姐,保护姐姐!”
薛昕宁却在翘翘不注意是侧过身,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在心里告诉自己“能活,怎么不能活!”明明什么都忘了,偏偏这段过往记得这么清。原来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忘记所有,而是永不逝去。
这时,那名女使走了回来,“薛掌祀,请随奴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