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叔沉思良久,缓缓开口说道:“报仇?你想怎么报?要他的命?你现在是在阳间,我不可能按照你的方法来做,只有等他下了地府,一切的恩恩怨怨才会有人来处理,抛开这些不说,他现在转世为人,压根就不知道你们前世的事情,可以说他是无辜的,你想要他的命,我是一万个不愿意,你想要他还债的话,我可以帮你。”
阿芳听完,面露狰狞,狠狠地说:“不可能,我就要他死,他死了我还能跟他做对鬼夫妻,让他履行前世的承诺!!”
标叔听后也不觉得奇怪,只是面露微笑,微微地摇头开口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就以为我好欺负呢?虽然你是有点道行,我收拾你是要费点劲,不过还是绰绰有余的,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他的存在,你也应该看得出来,感觉到了吧?他身上的东西来头很大,连我这里都顶不住的。”标叔说完后,用手指了指梁笑。
梁笑一脸懵逼:“我身上的东西?我身上有啥?”
这时候阿芳也转过头来看着梁笑,沉思良久说道:“行,那我要跟他成亲,而且我要做正室,还有,他以后娶了老婆只能是小妾,不然我可不答应的,还是要他死!!!”
标叔听后释然,笑道:“这个没问题的,我可以马上帮你做,我还会在他家的门口土地给你一个位置,让他家人过时过节给你多准备一份贡品,你自己到时候就记得去拿,但是呢,有个要求,就是你不能在他家搞事情,毕竟人家的祖先就在那,你这样做也不好,希望你能明白。”
阿芳点头,接下来就是标叔做法帮大牛和阿芳成亲,不过他是在后堂完成的(在大厅弄了个墙,隔开,大厅后面就是后堂,这是标叔的称呼,里面都是标叔供奉的东西)具体怎样做大家都不知道,标叔不让人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大牛也恢复正常,不过是直接晕过去了,大婶特别紧张的问:“标叔,孩子没事吧,怎么还直接昏了?”标叔听后笑着说:“没关系,他这是被附身太久了,更何况那女鬼刚刚还发这么大火,阴气就更重了,回去隔几天姜汤就好了。”标叔随后还交代了一些事情。
让大婶告诉大牛家人,准备好一个香炉,还有纸钱什么的,他过几天会过去给阿芳安个位置,毕竟这样的事要告知一下大牛家的祖先。
交代完一切,梁笑他们就准备离开,这时候大婶想起刚刚的事,就开口问标叔:“标叔,你说这孩子身上有东西,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不会有事吧?”大婶说完微微抬头,用下巴指了梁笑一下。
标叔眯着眼看梁笑一下说:“这孩子身上有‘神’跟着,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压根就看不清它的样子,很强,所以一开始我才壮着胆让它别进来,我也是靠着这里是我的大本营,我才敢这样做的,不过你们别不信,如果小笑你不来,这次的事没有那么容易解决的,不过至于它跟着你是好是坏我也不知道了。”
他们几个又跟标叔聊了一会,也就告辞了,毕竟回去的路也挺远的,在回去的路上,大牛也醒了过来,看起来很憔悴,弱弱地开口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很累,还有一种愧疚感……”话还没说完,又睡了过去,梁笑笑了一下,忽然间他也好像懂了什么。
梁笑跟着大婶去了大牛家,把大牛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了,以梁笑大婶的性格,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
把标叔说的有多厉害,简直活神仙,最后还扯了扯梁笑,说他也有功劳,梁笑也是挠挠头嘿嘿傻笑。
随后大牛妈留下梁笑和大婶吃饭,至于标叔说的有东西跟着梁笑这件事,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再往后的一些日子里,梁笑也是经常地去标叔家里玩,标叔也是跟梁笑说很多的故事,有些记得住有些记不住了,还给梁笑看他的书,不过梁笑现在很多都不记得了。
其实标叔也是挺清闲的,还在自己的村里面开了一家小卖部,够自己平时的开销,总不能靠这个手艺来吃饭。
更何况,下边和阳间也是大同小异,有严格的规章制度,鬼也是受限制的,和阿芳一样,即使是想附身大牛,同样需要机会,正如人们常说的,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世间人怕鬼,其实鬼也很怕人,阴阳两隔的原因,所生存的虽然是两个境界,但实际上是两种不同心识的化现,德行高的人,或者佛教修行者,在鬼看来是头顶发出光芒,光明炽盛,因此鬼不能近,近则受伤。
一般人也由于人本身的阳气之故,鬼也是比较怕的,盖因阴阳不同,就像阳光,我们觉得温暖,但在鬼看来,已然是灼热欲烧的温度,所以鬼一般在天亮后就会躲在阴暗无光的地方,至午后到傍晚,鬼才渐渐出来活动。
但是呢,标叔跟梁笑说过,人们常常以为中午时分乃是人间阳气最充足的时候,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太阳的原因,当然别以为中午时候就不会撞邪,然而物极必反,在阳气盛的时候,阴气同样也不弱,所以会有一些人在烈日炎炎的中午时分撞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