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天还是蒙蒙亮,规律的生物钟将生利叫起,看着呼呼大睡并且嘴角流着口水的元天,他笑了,开始做早餐。
其实他不想叫醒元天,因为他睡得实在是太香了,身体摆着个大字形呼呼大睡并且嘴角流着口水,时不时还用手擦拭着自己嘴唇流下的口水,他做早餐的声音都丝毫不影响他的睡眠,生利自己说实话很羡慕,因为自己很久没体验到这种年轻的感觉了。
已经失去的所以倍感珍惜,所以才不想打破。
但是又想想是元天要求要去的,并且生利也想让他体验一下外面的世界,有他在身边陪伴,好让元天的世界观正确的发展。
生利还是叫醒了元天,虽然睡意极重、睁不开眼,但是他想到要和生利去工作,立马就起床了。
两人出发时,天刚好亮了。
打工比修炼累的多,不怕累身体,就怕是累心,要忍受别人的嘴脸和上级的无理要求,他想着带元天去也是因为想让他体验一下外面的世界。
生利是在一个学校做着一些杂工,哪里需要就去做,简称一个“万金油”。
一个小时16块,按时间算,一天做的时间越多,赚的便也越多。
妥妥的劳动力,但一天挣个一百来块,简约点够两个人吃了。
那天得到通知是叫生利再去查阅一次账单本,那本账单本丢失了,每个账单本都写着几年的某个时间段,例如1894年第1天到第36天的所有账单,另外还会有备注这年一共有多少本,每本都会标注这是第几本,例如1894年一共有167本账单本,而丢失的那本就是1894年第167本第341天到第365天。
生利前段时间就被人使唤去查这个账单本,但是查阅了1892年到1897年的所有账单本,都没有找到,学校也叫过不下十个人去查过,但是也是没有。
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叫人去查?是因为省里面有人过来检查。
没想到这次还要查一次,这七年的账单本加起来大概是一千多本,并且都是每年的都积压在一个大箱子里,都要慢慢的搬出来查完之后还要原模原样地放回去,上次查的生利够呛,花了快两天时间都在不停的低头弯腰。
丢失的那本账单本很重要,基本每一笔都是动辄几千万的数目,最蹊跷的是,它偏偏不见了。
之所以蹊跷,是因为生利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了解这个学校极其重视账单本,每次有人借或者是查阅,都要有学校的上级签名,并且每天都会有人守在门口监督,但是那本缺失的账单本很奇怪,查到这本丢失的大概日期时,那段时间都恰好没有一个人值班在那边,借那本书的名字后来查到是个假名……
这次再次查找的理由很荒唐,荒唐到生利无语。
上级说可能是某一个地方写错了,比如1894年第167本第341天到第365天可能写成了某一年某一本的第341天到第365天,就是说再次查阅所有账单本,不要管年和第几本,就找第341天到第365天的账单本。
荒唐,可笑,这种错误都犯了的话1894那年检查就会知道,怎么可能错了三年!
所有人查阅包括生利都签了保证书说没有找到,并且那里的账单本除了缺的那一本剩下的都是无缝衔接的,都是年份和本数及日期都是一本接着一本的。
如果有多出来的,这么多人的查阅肯定会找出来的;如果真的是如学校猜测的那般,有一本写错了,那肯定就又有一本缺失了,显然这个道理是说不通的。
一个人有出错的可能,但是将近十个人的查阅已然具有说服力。
其实生利早就怀疑过,如此蹊跷并且每一笔都是大数目,必定是有人从中作祟,捞些不少的费用,让这么多人重复检查不过是为了做给别人看,好让那本账单本证实丢的彻底。
既然是工作,那就只能是遵守别人的指令。
他讲解给元天怎么查阅,他很快便领悟了,跟着动手做起来,速度比生利快多了。
生利没有告诉元天自己对这件事的想法,不想让他想得那么多。
元天很认真地在找。
他速度很快,可能这就是年轻人的好处吧。
快到中午的时候,学校的那些领导人都午休了。
一个上级途径生利查阅账单本的房间,带着一条狗,那狗不停的在叫唤。
不知道那人是故意还是顺路,说:“喂,生利是吧?你要搞快点,下午还有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这个人年纪轻轻,和元天差不多的年纪,但是却是直接叫生利的名字,指着生利喊道。
另外,那种语气是好心提醒?
好心提醒生利要干快点,好做更多点活?
在生利耳朵里像极了那个狗吠声。
“知道了。”生利尽量的控制自己不让怒气外露。
自己查这个起码得花两天!这种二货永远就是认为别人的工作简单的要死,从不考虑干活人的负担,只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利叔,他好不礼貌啊。”元天等他走后气愤愤的说。
“他们这帮人就这样。”他安慰元天道。
“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下?”生利问。
“哈哈,我可是年轻人!”元天自豪的说道,“利叔你累了就歇一下,剩下的我来。”
“哈哈哈哈,叔叔也不算老吧。”生利欣慰地笑了。
于是又埋头弯腰查阅了起来。
好在有元天在帮他查阅,一个上午已经查了一半多。
下午四点的时候就查完了,再按照流程签了那所谓的保证书说没有找到,又被人安排去除草。
生利开始除草,一只手拿着镰刀,在淹没小腿肌肉的草地上弯着腰有节奏地前行着。
元天在一旁有模有样的学着,一只手薅着大把的草,用镰刀把根部割断,但是做的很慢,是不是还被跳出来的吗咋吓一跳。
不久后,元天看见许许多多的人从一栋房子里背着书包又或者是手拿着书三人成群欢声笑语的走在路边。
“利叔,他们是干什么的呀?”
“他们是在读书,我也是来中州才知道有这种事情。”
“读书是什么啊?”很好奇的元天。
“额,你以后就知道啦。”生利其实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如此敷衍。
元天看着他们,心里居然有些莫名的向往。